——海雷丁微一愣神,高手對決容不得半點掉以輕心。
‘這個浪蕩詩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論起劍法當真與我不相上下,不知與法蘭西最強臂腕安東達斯比起來如何?’海雷丁心中想道。
‘砰’的一聲,將黃金劍和黑美人插在地上,相比兵刃,海雷丁更相信他那兩根手指。
听了許久,樂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樂聲仿佛將人帶至一處奇妙環境,那里鳥語花香,綠意盎然,處在那種環境,整個人的心靈都受到了洗滌,獲得了重生。
樂聲美妙,如痴如醉。
‘哼’海雷丁鼻中哼出一股氣大喝道︰「裝神弄鬼,看我把你這浪蕩詩人首級拿下!」。
右手探出,兩根手指當先鋒,看這架勢大有用兩根手指擰斷法爾考腦袋的意思。
危機驟然而至如疾風暴雨般撲面而來,法爾考卻並不慌張,腳尖輕點,人又如鬼魅般飄了出去,口中的短笛卻並未停歇,依舊傳出美妙的旋律。
希森眼中滿是驚訝,更多的是一種敬佩,與西多克一戰,西多克那精妙的步法瞬地讓希森記憶猶新,如果不是憑借自己新晉練成的兩招氣浪之壁和反擊之月,十之**希森要在西多克的瞬地面前敗的一塌糊涂。
相比瞬地那種超高速的步法,法爾考所展露的與之相較卻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步法。
西多克的瞬地,一個形容便是快,法爾考的步法雖然不快,甚至有些‘慢’,但他們兩者之間的共同點卻也大不一樣,步法之目的無非兩點,一則進攻,二則防守,瞬地代表犀利進攻,那法爾考的步法絕對是防守之中的翹楚,身形飄逸,將法爾考那種骨子里的放蕩不羈展露無遺。)
‘難道明年今日便是我的忌日?’海雷丁心中暗道。
一聲大喝劃破了寂靜。
這聲大喝與尋常的喝聲截然不同,這聲大喝,希森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心髒跳動瞬間快了許多,一股血脈膨脹的感覺充斥全身。
只見安東達斯已然出手和科薩斗作一團安東達斯為何突然出手,自然有他的原因,而兩人的戰斗尚未看個真切,原本消失不見的法爾考赫然出現,手中握著的正是他的短笛。
這根短笛為何會憑空而行,海雷丁又為何全然不做抵擋,外人自然無從知曉。
只是現在,短笛已在法爾考手中,而海雷丁去突然發難,兩根手指已經扣住了法爾考的手腕。
‘ 擦’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這一聲聲響卻讓希森的心往下一沉,這分明是法爾考的手腕被捏斷了。
不出所料,短笛應聲落地,而法爾考的咽喉處以及被海雷丁的另一對手指鉗制住。
法爾考淒然一笑顫聲道︰「想不到實在想不到」。
「你想不到你會有今日的結果,還是想不到你會敗于我的手中?」海雷丁道。
法爾考只是冷笑卻未曾應答半句。
海雷丁的手指如閃電般起落,法爾考的另一條手腕已然被海雷丁折斷,隨後猛的一擲將法爾考丟在岡戈腳下,傲然說道︰「公爵大人,那些阻礙你登上王座的人,鄙人已經通通將他們清理干淨了,還請你莫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切莫做那些過河拆橋的事,不然——」。
岡戈心頭的怒火已在熊熊燃燒,諾不是靈魂之力受損,定要將這個狂妄無禮的西班牙人化成灰燼,只是現在的情勢他只能強壓怒火滿臉堆笑道︰「海雷丁先生的神勇,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如能登上王座卻也是仰仗先生的功勞,我又怎麼會做出那些背信棄義的卑鄙之事呢?須知君無戲言」。
「哼,量你也不敢」看了一眼激戰中的安東達斯心中暗道︰‘法蘭西果然是浪得虛名之輩居多,我觀這個法蘭西最強臂腕不過爾爾,與法爾考相較完全不足掛齒’接著又出聲說道︰「公爵大人,我看你手下對付這位最強臂腕先生確是頗為費力,不如由我出手一柄幫您將亂黨給制服了?」。
安東達斯听完海雷丁的話大為震怒︰「西班牙的小子,別太囂張,老夫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會砍下你的鬧大為法爾考報仇」。
話音剛落,忽覺月復部一陣痛疼,血氣翻涌。
原來是那時在辛格森堡生死練的時候,艾莫偷襲自己所留下的傷口,按理說經過大半年的修養傷口早就應該愈合如初了,卻又怎地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崩裂。
實際上這道傷口從開始至現在未曾痊愈過,皇室御醫不知來看過幾次,都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眾口一致說道︰「這把劍被詛咒過,所以傷口不能完全愈合」。
安東達斯卻毫不在意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區區小傷又有何值得掛懷?」。
但不料今日這道傷口卻成了勝負關鍵。
鮮血染紅了安東達斯的衣衫,科薩何等人物?又怎會放過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
手中長劍一挑,足下猛的抬腿正中安東達斯的小月復,霎時血花四濺,安東達斯慘叫一聲跌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架著一把冰冷的劍。
「公爵大人——哦,不,應該稱呼為陛下才合適」科薩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陛下,叛黨安東達斯已被屬下制服,還請陛下發落,幸不辱命,不需借助外人之手」。
海雷丁鼻中輕哼一聲,滿臉的不削。
岡戈暢懷一笑,自古千錯萬錯馬匹不錯,科薩不但馬匹拍的恰到好處,更是將海雷丁那傲慢的氣勢壓了下去。
「我既為王,你便是法蘭西第一功臣」岡戈道。
「感謝陛下的恩賜,陛下剩余的這些叛黨我們應當如何處置?」科薩道。
「其余的朝臣只是一時蒙蔽了雙眼,我是一個仁慈的人,當然是既往不咎,但是——我生平最痛恨海盜,所以金發海盜團,殺——無——赦」岡戈道。
局勢變化之快,超出了希森的判斷,但轉念一想,勝負成敗本就在一線之間,勝利屬于岡戈,失敗屬于自己。
「是你們自己了斷,還是由我來送你們上路?」科薩道。
「那還需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希森道。
「好小子,我海雷丁雖不喜歡狂妄之徒,但狂妄到極致也是一種境界,你很符合我的胃口,若是你今日不死,我海雷丁必將和你成為朋友」海雷丁道。
科薩憤憤的瞥了眼海雷丁道︰「海雷丁先生,你是認為在下實力不濟,對付不了這幾個小鬼,還是您準備出手相助這幾個小鬼?」。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要是幫他們,我今日會出現在這里?再敢胡言亂語,那放蕩詩人便是你的榜樣」海雷丁大喝道。
科薩一陣冷笑,他心中所想卻是如何先將希森擒住好詢問藏寶圖的小落,但岡戈的話說的那麼決絕殺意已定,帶著一絲無奈,科薩走向了希森。
只听‘ ’數道爆炸聲,希森三人迅速被白煙所包裹,不一會整個大殿之中均是白色的煙霧。
待得煙霧散盡,希森三人卻早已消失不見。
「哈哈哈哈——,有趣,實在有趣,這小子果然不凡,托德克斯你們挺好了,下次再見到這小子一定要告訴我,他是我海雷丁的朋友了!」海雷丁道。
托德克斯欣然應聲。
望著敞開的大門,各人心中想法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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