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好像是西門的。」
「對,西門弟子,好像也姓西門。」
「我看他就是西門這次的底牌了,那麼快的劍,不知道楊順和容缺躲得過不!」
就連身處觀眾席最高處的桃木都是一挑眉頭,微微的點了點頭,笑了笑。
那個被西門雪一劍秒殺的倒霉弟子沒有人會去看一眼,他的尸體已經被西門雪那如烈日般的光芒徹底掩蓋了。
楊順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這倒不是因為自己小弟被人殺了,在武斗大會上死去的弟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對于那些廢物他根本就沒有憐憫之心,皺眉是因為與他爭奪冠軍之位的人中,又多了一個西門雪。
沒有理會擂台下的躁動,西門雪一甩白衣,向著自己的位置走去,就好像剛才只是干了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罷了。
容缺看了一眼走向觀眾席的西門雪,在腦海中問道︰「火老,這個西門雪是不是也是古族,那種劍法,那種速度,我看不是平常人可以達到的。」
「這個西門雪,依老奴看不像,既沒有對武器的聯系,身上的血脈之力也很微弱,沒有千古流傳下來的那種沉澱。」火老感應了一下,搖了搖頭,才緩緩的回答到。
容缺眉頭輕皺,摩擦著手上的懸重戒指,向著西門雪看去,心中想道︰「這個西門雪既然不是古族後裔,那麼他的奇遇必定相當不凡,修煉也肯定非常的刻苦,應該是有師傅的人,就是不知道他既然有了師傅為什麼還要來到這碧濤宗。」
容缺總感覺這個西門雪不簡單,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和自己非常相似的感覺,就好像同樣被困在深淵的兩人,此時終于見面了。
在容缺看向他的時候,西門雪好似也有感應一般,轉過頭來與容缺的目光相對,在兩道目光相觸的一瞬間,容缺丹田內的黑色魔物頓時開始躁動,試圖沖出容缺的丹田,撕裂他的身體一般。♀
「主人小心!心靜冥想,莫要吸收靈氣!」火老頓時大驚,立馬運氣靈魂之力向著容缺的丹田沖去,將那黑色魔物團團包圍。
在魔物躁動的一瞬間,容缺立馬收回目光,沉下心,緊緊的冥想,大滴大滴的汗珠開始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打濕了他的衣服。
這次魔物暴動的突然,沒有一絲征兆,容缺也沒有時間多想,丹田中,火老現在正努力的阻斷魔物的突襲,在這期間,還抽出一部分靈魂之力將一絲魔物囚禁了起來。
「給我回去!」火老在容缺的丹田中怒吼到,本就虛幻的身形變得更加飄渺。
「吼!」
一聲巨吼出現在了容缺的腦海中,這吼聲有如絕世凶獸一般,透露著一股天地臣服于它腳下的絕頂霸氣。
「哼!」火老蒙哼一聲,身形猛的變得更加的虛幻了,一看就知道那魔物的一聲巨吼對他的傷害絕對不小。
一刻鐘後,那肆意的魔物終于在火老渾厚的靈魂之力下敗退而歸,重新沒入了容缺的丹田中,消聲覓跡。
「呼!」容缺睜開了雙眼,呼出一口濁氣,看了自己一身剛換好的衣物有被汗水全部打濕了,苦笑了一聲。
「火老,你沒事吧?」容缺有些焦急的在腦海中問到。
沉默了片刻,火老的聲音才傳來︰「多謝主人關懷,老奴沒有大礙,只是靈魂之力有些消耗,在業火中休息片刻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好,我進入內門之後去給你找找有關于增加靈魂之力的丹藥,也好讓你更快的恢復過來。」容缺輕輕的拍了拍胸脯,放下了懸著的心,火老雖然將他認錯為主人,但是也確實教給了他不少的知識,而且還救過他的命,現在的火老,在容缺心中就好像一個老師,而且是那種真正無怨無悔,全傾相授的老師。♀
「容缺大哥你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啊?」王二湊了過來,有些緊張的問到。
容缺看著他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可能是這夏天到了,太陽很曬,溫度太高了吧。」
「你編的謊話可以在幼稚點嗎!」王二斜眼看著容缺,肚腩到。
容缺笑了笑,轉頭看向了西門雪的方向,這一看不要緊,容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心里咯一下,頓時一涼。
現在的西門雪也同樣渾身被汗水打濕,轉頭看向了容缺,兩人目光再次相觸,但是魔物卻並沒有躁動。
「魔物!」
這兩個字同時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腦海中。
「他的身體內也有著魔物存在,也同樣來這碧濤宗,這是巧合嗎?」容缺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問題。
在容缺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西門雪也同樣想著一個問題︰「那個容缺身上竟然也有魔物,根據師傅說的,那豈不就是說,他是我師弟!」想到這里,西門雪怪異的看向容缺。
第一場普及賽已經快接近尾聲了,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容缺揉了揉眉心,將心中的思緒整理了一下,向著王二問道︰「這都下午了,這武斗大會還開的完嗎?」
「容缺大哥,你不知道啊,武斗大會就是指普及賽啊,接下來的排位賽就已經不算武斗大會了,那比賽只有內門峰主長老和參加排位賽的弟子才能觀看的,最後排位賽定下名次後,會有這次普及賽被刷下來的弟子挑戰二十名之內的人,最終贏的,就是真正的內門弟子了。」王二怪異的看著容缺,好似在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似的。
容缺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真不知道。」
王二一副我服了你的樣子,道︰「容缺大哥,明天的排位賽很重要的,在排位賽中輸掉的弟子就沒有機會挑戰二十名了。」
「我知道了,排位賽,我可是沖著冠軍去的。」容缺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楊順和那個西門雪,這兩人,才是最大的勁敵。
申時,武斗大會終于在最後一場無聊的比斗中結束了,桃木縱身躍上擂台,清了清嗓子,揚聲道︰「好了,大家都安靜,這一屆的武斗大會已經結束了,所有人按次序離場,有那個不識好歹的敢在現在出手,下場就會像這個擂台一樣。」說著還瞄了那幾個在比賽時惜敗的弟子一眼。
隨著桃木的話語落下,他一身靈力頓時運轉,順著雙腳灌入擂台。
「崩!」
下一刻,驚人的一幕出現了,整座擂台在一瞬間化為粉末,風一吹就散了,在看桃木,早就已經消失在了擂台之上,不知所蹤了。
「好了好了,別看了,快回去,準備明天的排位賽。」維護大會秩序的內門弟子們大聲的喊著,催促著容缺他們快走。
走出武斗大會的現場,容缺呼出一口氣,向著身後的一群人道︰「我們快回工處吧,這個時侯也該是要吃完飯了,可別餓了肚子。」說著,率先向著北門工處走去。
一行人相互笑著比賽時的感受,有人歡喜有人悲,不過都沒有放棄希望,畢竟明天過後還有這次被刷下來的弟子挑戰的機會。
「容缺大哥,你真厲害,從尋都敗給你了。」
「對啊,對啊,容缺大哥,你給我們講講剛才迷霧里的情況吧。」
「是啊,容缺大哥,剛才迷霧那麼濃,我們都沒看見,給我們講講吧。」
一路上北門弟子圍繞著容缺問著各種問題,好奇的讓容缺給他們訴說比斗時的場景。
一行人速度不慢,嘻嘻笑笑的走著,可能是有了歸屬感,所以還不到半個時辰就回到了北門工處。
一進工處大門,頓時正在干活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圍了上來,不斷的詢問比賽的情況,對于這些沒有得到入場資格的弟子們來說,這就是他們了解武斗大會唯一的途徑了。
「干什麼!干什麼!都不用干活嗎!快滾回去干活。」黃舒朗的聲音傳了過來,驅散了有些依依不舍的弟子們。
待所有弟子都散去之後,黃舒朗才笑盈盈的看著容缺一行人,問道︰「這次武斗大會成績怎麼樣啊?」
「哼!要是我說我們都敗了,你是不是要給我們加重工作量了!」王二輕哼一聲,語氣不好的向著黃舒朗諷刺到。
黃舒朗听出了王二的諷刺,頓時一愣,立馬笑的更加的燦爛了,既然他們還敢在自己面前拽,那就是說這次成績並沒有差多少,這一行人中有可能有人會進入內門,他一個小小的外門管事棵惹不起︰「哪敢,哪敢啊,你們就算全敗了,也是我們北門的功臣,沒有你們,我們北門可能在武斗大會根本就沒有一席之地啊。」
「這次容缺大哥打贏了東門的從尋,王二大哥打敗了東門的唐巧春,你說我們成績好不好!」一個參加武斗大會贏了的弟子囂張的看著黃舒朗,傲氣的說到。
「什麼!贏了從尋和唐巧春,真的假的!」黃舒朗頓時一驚,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容缺和王二,回想起了他們說過天煞峰峰主招攬他們的事情,頓時背後有些發涼。
就在此時,工處大門有一些聲響傳來,隨後一行人走了進來,領頭的就是那個一劍驚鴻的西門雪。
西門雪一進入工處,立馬看到了容缺一行人,隨後走上前來,對著還有些疑惑的容缺問道︰「你是容缺?」
「對,我就是容缺,有什麼事嗎?」容缺眉頭皺了皺,隨口回答到。
見容缺承認,西門雪頓時微微的笑了笑,道︰「我要和你單獨談談,跟我來吧。」說著,也不管容缺的反應,向著工處大門走去。
「容缺大哥,別去,看他那樣子就不是什麼好鳥,指不定要陰你呢。」王二有些擔心的向著容缺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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