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烏雲頓起,電閃雷鳴,好似在為這一場空前的對決吶喊助威一般,狂風卷集著烏雲,在蒼穹之上形成了一個如漏斗般的形狀,甚是詭異。♀
兩條狂龍帶領著千軍萬馬,透露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咆哮著向容缺撲去,而容缺則不緊不慢的站直了身子,手握水果刀,靜靜的看著那沖來的拳勁。
「你沒有希望了,受死吧,死在我這一招下,也算是你的福分!」楊順並沒有再露出瘋狂的臉色,反而如容缺一般靜靜的開口到。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小刀,容缺微微一笑,道︰「我可不這麼覺得,輸了你可別哭,下一刻,你就會品嘗到什麼叫做力量。」
「口出狂言,受死!」楊順面露憤怒之色,咆哮著開口到。
他怕了,這一天,在容缺的身上他已經體會到了很多未曾體會過的痛苦,當眾被人羞辱,每次在自己即將勝利的時候,眼前這道身影都會在瞬間粉碎自己的幻想,以一個高大的形象出現,甚至在自己內心深處,也滋生了對他的無比恐懼。
「吼!」
雙龍已經來到了容缺面前,在容缺的眼中,自己的刀氣已經粉碎了拳勁的結構,靈力已經細微的開始泄漏,而自己的刀氣,現在也正向著楊順劈去。
勝負一念之間,在雙龍即將擊中容缺的那一瞬間,只見他迅速抽身後退,右手握刀,一連三刀怒砍向追來的拳勁,血氣之力沸騰,透出體外,狠狠的一震。
此時的桃木眉頭一皺,揚聲吼道︰「陣法起,防護好觀眾席!」
隨著桃木話音一落,武斗場之中瞬間閃出十幾道身影向著容缺背後的觀眾席竄去,在一瞬間,幾人靈力相連,透體而出,在容缺背後的觀眾席前架起了一座好似牆壁般的護照。♀
「一群笨蛋,防哪呢!這邊,哎呀!笨死了!」桃木眉宇間投出怒氣,向著突然竄出的那幾道身影怒吼到。
這幾人就是宗門武斗場中負責保護觀眾席的幾位靈者境巔峰強者,現在他們正一頭霧水的看著桃木,在他們眼中,好似那個楊順的招數才是需要防御的對象,這個容缺可能下一秒就要死了。
雙龍即將擊中容缺,桃木的表情也越來越焦急,最後還是親自出手了,只見他縱身一躍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了楊順背後的觀眾席上,大袖一揮,渾厚的力量順勢而出,瞬間在觀眾席前形成了一座堅硬的護盾。
就在大家還在疑惑的時候,楊順的拳勁已經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容缺的胸口。
「砰!」
巨響伴隨著飛揚的塵土響起,然而這一次沒有人再去關注容缺,反而都將目光震驚的投向了楊順那邊,就在容缺被砸中的同時,在楊順第一聲笑聲響起的瞬間,一道巨大的刀芒憑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貫穿楊順的身體,狠狠的劈在了其身後桃木揮出的護盾之上,濺起一片波瀾。
「你的拳勁的確不弱,但是你也未必太有信心了,好了,你現在可以下去了,寶座是我的了。」飛揚的塵土之中,傳出了容缺平靜的聲音,隨著聲音的傳出,一道略顯稍瘦的聲音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了灰塵,向著楊順所在走去。
這道身影正是容缺,此時的他,胸口處的衣衫被直接粉碎,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凌亂的長發隨著因打斗還沒有消逝的氣浪緩緩飄飛,顯得異常出塵。
緩緩的走到楊順的面前,微笑的看著他,問道︰「認輸嗎?」
「這是什麼刀法?」楊順低著頭,顯得有些吃力的問到。
看了看已經身受重傷,還一直掩飾著的楊順,容缺微微一笑,雙手背在身後,抬頭看向天空,口中平靜的說道︰「此術,名為崩山!」
擂台上頓時陷入了安靜,片刻之後,楊順才好似有些不甘的開口道︰「我輸了!」
話音一落,便一下子跪倒在地,現在的擂台上,只有容缺一道身影筆直的站立著,腳步跪著楊順,顯得是那般的霸道。
「第十二場排位賽,勝者,北門,下一場,……。」隨著桃木話語一落,由內門弟子上台將已經昏迷的楊順抬走,容缺則一步一步在所有人震驚的表情和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待容缺坐下之後,觀眾席上才傳出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這樣的戰斗,太震撼了,尤其是最後的那一道刀氣,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容缺所出,但是所有人心里對于容缺的小視和不屑在一瞬間一掃而淨。
這就是強者的特權,你不服,不服你去打敗楊順。
「容缺大哥,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啊?你的師傅是不是哪個隱居深山的大能啊?」容缺剛一坐穩,王二便湊了過來,瞪大著雙眼,異常好奇的問到。
容缺眉頭皺了皺,沒有回答王二,只是閉上了雙眼開始調息了起來。
現在又一場比賽已經開始,大家的目光也不在集中在容缺的身上了,雖然私下還在討論著容缺的神武,但是也不敢看一眼,生怕引起他的不滿,其實他們不知道,容缺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不知不覺超越了一般的內門弟子,甚至有些內門弟子,也開始佩服起了他。
王二一看容缺不理會自己,有些不悅了,一坐在容缺邊上的椅子上,右手搭上了容缺的肩膀,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又不會害你,說說嗎,讓我開開眼界。」
「噗!」
就在王二右手搭上容缺的一瞬間,他再也控住不住體內的傷情,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還好手中早已掏出了手帕,一把捂住嘴巴,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容缺大哥,你怎麼了!沒事吧!」王二一見容缺吐血,頓時著急了起來,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擔心的問到。
咳嗽了幾聲,容缺抬起了頭,輕聲的說道︰「小聲點,不要讓別人知道,否則待會就回有很多人來挑戰我了,我可不想麻煩上身。」
「對不起,我不好,我不該問你的,對不起!對不起!」王二一個勁的向著容缺道歉。
「這又不關你的事,剛才在擂台之上我就已經受傷了,不得不說楊順這一招確實不可小視,攻擊力非同凡響,要不是有著崩山卸去大部分攻擊力,我現在的極有可能就像楊順一般了。」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跡,容缺苦笑一聲,緩緩的說到。
王二一直輕輕拍打著容缺的後背,這搞得容缺一陣無奈,笑了笑,輕聲的說道︰「我沒事的,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調息一下就好了。」
說著,也不再理會王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在腦海中問道︰「火老,你能看到我的身體狀況,告訴我,傷的怎麼樣?」
「主人,您這副身體血氣之力旺盛,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今天還是不要動武為好,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癥就不好了。」火老觀察了一下容缺的身體之內,模著胡子緩緩的說到。
「那就好,待會兒的挑戰,最好表現的強勢一點,要不,會被別人當成軟柿子捏的。」容缺默默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到。
西門雪目光掃過北門,發現容缺的狀態有些異常,皺了皺眉頭,就在此時,容缺好似也感應到了他的目光,睜開雙眼看了過去。
見容缺看了過來,西門雪善意一笑,嘴唇輕啟,好似說了什麼,理解了意思之後,容缺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大礙。
得知結果之後,西門雪才放下心來,移開了目光,繼續觀賞起擂台上的比武,而容缺則在其移開目光之後,眉頭皺了起來,在腦海中問道︰「火老,你能感覺到那個西門雪身上的魔物到底存在于什麼地方嗎?」
「這個可以是可以,但是這對主人您有什麼用處嗎?」火老有些疑惑的模了模胡子,問到。
「當然有用處,若是他魔物也存在于丹田,而他又可以使用靈力,這不就是說這個西門雪有著即使存留魔物也能練氣的方法嗎,若加入這煉心峰可以得到這個方法,那麼就算是被利用一次也是可以考慮的。」容缺摩擦著已經被戴回手上了的懸重戒指,緩緩的向著火老回答到。
點了點頭,火老模著胡子,轉身面對著西門雪的方向,口中輕「哼」一聲,靈魂之力頓時如同潮水一般向著西門雪掩蓋而去。
一瞬間侵襲進了對方的身體,在他還沒有任何感覺的情況下迅速的搜索了一下他的身體之內。
「誰!膽敢在我碧濤宗放肆!」就在火老靈魂之力滲透進西門雪體內的一瞬間,坐在觀眾席最高處的桃木突然一皺眉頭,身體瞬間騰空,怒吼一聲,打斷了比賽。
「呼!呼!呼!」
一見桃木有所察覺,火老立即將靈魂之力從西門雪的身體之中收了回來,呼嘯著回到了容缺的腦海中。
天空中的桃木眉頭皺了好長一段時間,自己的靈魂之力也不斷的在武斗場之中來回掃射,但是卻再也沒有發現剛才那股恐怖的力量了。
「火老,你怎麼樣?」容缺有些擔心的問到,就在剛才桃木騰空的怒吼的一瞬間,他就感覺道不妙了。
「老奴沒事,只是這碧濤宗強者甚多,到了靈師後期,在自己身體靈海之中就會誕生出靈魂之力,要是在千年之前,滅殺此人也就是彈指間的事,但是老奴現在靈魂之力大大受挫,在沒有了當年那般的威武了。」說著,火老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嘆息起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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