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芒之中,來人的輪廓漸漸的顯現出來。
那男子刀削斧刻般的容顏上,眉飛入鬢,一雙冷冽的眸子帶著毀滅的色彩,讓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梁下,櫻花一般紅艷的雙唇薄薄的泯著。
那一張臉,奪盡了春花秋月的風情,高山深海的凌厲。冷酷和邪魅,這本來不應該綜合在一起用的詞語,被他淋灕盡致的展示著,這個男人擁有著妖孽和殺戮的雙重氣息,卻俊朗的天怒人怨。
而他身邊的女子,黑眸晶瑩明亮,彷如一汪深潭。鵝蛋臉頰,傾城絕色。沒有男子強大的氣場,表情恬淡溫和,如冬日暖陽。浸透其中,似乎能融化那男子帶來的徹骨冰寒。
兩人,一冷一暖,明明穿著同色系的衣服,氣場截然不同,卻又十分融洽。
兩人不過片刻,便落在了評委席上,頭頂那一片金黃,化作一縷金色光芒,瞬間消失在天地之間。
一人隨意落座,優雅冷冽。一人抱臂而立,帥氣利落。
眾人議論紛紛,這從天而降之人,竟然是此次煉丹大賽的評委之一,西蘭國何時有如此大的威望,能請到如此霸氣側漏的大神。♀更何況,大神的身後,還有個仙女似的美人侍著。
鐘小蠍站在有間拍賣行門口,已經處在暴走邊緣了,這貨故意的,故意的吧!
不但故意把場面搞的這麼大,還故意這麼霸氣的出場,故意來做這場比賽的評委,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將自己的臉面狠狠拍死在這有間廣場之上,以報自己被下藥之仇。
尼媽,這貨到底是不是豆寶的渣爹啊。看他那副模樣,和豆寶真的是七八分相似,怎麼看怎麼像,有時候豆寶不那麼二的時候,霸氣一點和這渣貨就一模一樣了!
不過,看這貨的神情,和這貨對自己的態度,又好象不那麼確定。
神煩~~~
被軒轅離如此一激,原本對這場比賽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鐘小蠍,瞬間強烈的勝負欲,轟的一下,被點著了。
越是想打壓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就越是讓你瞪大眼楮看看!
她站直了身子,黑眸微迷,線條優美的紅唇勾勒出一道最完美的笑容,整了整衣衫,慢慢的朝著賽場走去。
本院使大人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輸字,哪怕是你這渣男處心積慮的對付。♀
小桃紅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明顯覺得自己的主子氣場瞬間強大,腦子里莫名便想起了前兒個晚上,主子披著一身白衣,衣衫凌亂,長發凌亂,神情凌亂,一身狼狽回來的模樣。
說起來,這白衣,與那男子身上的白袍子質料,倒是幾分相似嗎?小桃紅在宮中好衣料看得多了,一眼就看出這看似普通的衣料是軒轅國一種蜘蛛吐出的蛛絲所結,微微發著暗淡瑩光,且彈性極佳,韌性又好,這種蛛料產量極低,等閑人有錢也沒地方買。
難道這兩只~有奸~情?
「這就是那個要挑戰我們歐陽大人的女子?」人群里的竊竊私語又重新響起。
「也不怎麼樣嗎?御醫院傳言她美如天仙,我看跟剛剛從天而降的那個姑娘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頂多算得上一般般,」
「對啊,听說沒,這女子未婚生子,給家族蒙羞,哪里能和那姑娘比,給人提鞋都不配呢!」
「可听說有不少男人上過她的床,那些男人可真是瞎了眼了!是不是女人越賤男人就越喜歡哈!」女人狠起來,嘴里都能噴出刀子來。雖然根本不認識對方,但不妨礙她本能的忌恨。
「有你們這樣說的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在我看來,這院使大人長的也不錯啊,唇紅齒白,小巧玲瓏的,可比你漂亮多了吧!」某個不和諧的男聲插了進來。
「哼,這狐媚的騷蹄子,也就糊弄糊弄你們這些沒眼力的男人。」被說的女人,立馬髒話升級。
「就是,看這女人,臉蛋不怎麼樣,那功夫肯定了得,誰知道她在床上是怎麼伺候男人的?」越來越不和諧了。
鐘小蠍站在賽場上,各種不雅的語言,四面八方的朝著自己撲來,那些女人越說越猖狂,說出口的話,在一邊兒站著的小桃紅忍不住面紅耳赤,不忍在听。
可當事人,照舊一臉雲淡風輕,小臉兒瑩白如玉,半點兒紅暈都木有。實在這些女人只敢遠遠的胡說八道,真拉到眼前,肯定一句話不敢說就軟了,這種女人在她眼中不過和螻蛄一般,不值得動手,甚至不值得多費心思生氣。
歐陽復一張老臉,十分嚴肅,見著鐘小蠍上台,不過是點頭示意。
鐘小蠍也微微一笑,示意小桃紅將那水晶花瓶,放在藥爐之上。
場下又是各種嘲諷,鄙視……
「果然是什麼都不會的廢材,誰听說過用個花瓶來做藥鼎的?」
「就是,歐陽大人的藥鼎可是咱們西蘭國的寶貝,紫玉丹鼎,是她一個花瓶能比的嗎?」
「她是來比賽的嗎,她是來這兒招蜂引蝶的吧!打扮的這樣好,還提著個花瓶到處跑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花瓶吧。」
「就是,听說家里還有兩個男人陪著,還不甘寂寞的出來拋頭露面。」
女人的本事就是一流,什麼事兒都能說道貞操問題上去。
接著,又是一大堆關于各種床上運動神馬的,未成年人不宜收听的對話。
以上省略一萬字……
場下熱鬧非凡,就差鑼鼓喧天了。場上卻安靜的簡直匪夷所思。
軒轅離坐在最右側,悠閑品茗,目光不經意的瞧著場上的鐘小蠍,眼底眉梢都是淡淡的笑意。
別介,腫麼可能是充滿愛的微笑。
分明就是那種終于一雪前恥的勝利者的微笑。
鐘小蠍無意撞見他的目光,瞧見他那俊臉上非常違和的陰搓搓的笑,忍不住身子一抖,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男人太惡心了,不過一顆欲仙欲死丹,至于恨成這樣嗎,親!
「諸位朋友能來參見老朽孫女與御醫院歐陽大人的這一場煉丹比賽,老朽十分感謝。」坐在中間的老頭莫凌,一張老臉終于掛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聲音嘹亮,整個有間廣場,被這聲音一震,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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