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小少爺被關在了何處,若是偷偷向大小姐去通風報信……」
「你瘋了嗎?你以前怎麼對大小姐的,你都忘了?咱們沒這個富貴命,還是躲的越遠越好。」
鐘豆豆嘴角微抽,這些下人,以前個個都對他和娘親各種瞧不起,最髒最累的活,全吩咐了娘親去做,還整日的謾罵,奚落。
想起以往種種,鐘豆豆神色微冷,眸間隱隱泛起一抹煞氣。
「那也是二夫人吩咐的,又不是咱們樂意的。」
聲音漸漸離去,鐘豆豆抱著小白從暗處走出,斂了煞氣,包子臉卻依舊鼓鼓的,帶著一絲怒意。
且饒過你們一回。
他轉了方向,朝著莫府的書房偷偷潛去。
煉丹爐在莫府的後花園最角落,書房卻在莫府的前廳附近,一路避開忙碌走動的僕人,鐘豆豆腳程飛快,以前要走上小半個時辰的路程,不到一刻鐘便到了。
升至藍靈巔峰,又喂了如此多的補藥,鐘豆豆明顯覺得自己的身子比之前靈活了不止一倍。
天色將暗未暗,沒有夜幕的遮掩,書房門外,無處可躲。
他又只是個五歲的孩子,也不能扮成端茶送水的僕人。
他略微觀望了四周一圈,下人們此刻都在廚房忙碌,差不多到晚膳的點了,此刻進出書房的人必然不多。
莫府的書房,分為兩個隔間,還有一個是藏書庫,位于書房的右側,緊靠著圍牆。鐘豆豆抬眸瞧了一眼,身子靈活的越過圍牆,上來屋頂,又輕手輕腳的扒開了氣窗。
氣窗不大,正好夠他一個五歲小兒的身子。
穿過起床,一個飛躍,穩穩落在了地上。
「莫若兄怎麼還不來?」才剛站穩身子,就听到隔壁傳來一道低沉溫和的聲音。
是二皇子叔叔?
鐘豆豆悄無聲息的靠近離書房最近的那扇門,趴在門上側耳傾听。
「那小賤種早已被莫若控制,應該沒什麼問題。」又是一道清亮的嗓音。
是莫雨華那個大混蛋。
鐘豆豆不爽的抿唇,你才是小賤種,你全家都是小賤種。
「莫瑾言那邊怎麼還沒動靜?她不是最緊張自己的賤種兒子嗎?」莫雨華語氣急躁,很是不耐煩。
「她向來行事小心謹慎。♀」慕容雲飛語氣淡淡,與鐘小蠍交手這麼多回,他是吃盡了苦頭,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回,無論如何,不能再栽跟頭了。
必須要比那女人,更小心謹慎才行。
「哼,這一次定然要讓她名聲盡毀,心甘情願嫁給李莫若不可。還有那小賤種,若不是十一爺叢中作梗,此時只怕早已成了藥人,哪里還由得他囂張。」莫雨華幾分咬牙切齒。
他們果然要對付的是娘親!
這些壞人,竟然想毀娘親清白。鐘豆豆攥緊了小拳頭。
欺負娘親者,殺無赦。
濃濃的低氣壓,讓懷里的小白忍不住抖了抖。
鐘豆豆童鞋,你是在偷听,好嗎?你如此靈氣外放,是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你嗎?
鐘豆豆微斂了怒氣,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冷冽,不似小孩。
藥人?小爺讓你們連做藥人的資格都木有。
鐘豆豆威武霸氣,一統江湖。
小白默默翻了個身,隨手給他一個贊。
「我再去瓊花樓檢查一下,你在這等著。」慕容雲飛似乎有些緊張,起身朝外走去。
「我陪你一起去。」莫雨華也跟著起身。
瓊花樓?是莫府閉關修靈的地方。
他們要把娘親帶到那里去嗎?
鐘豆豆身子輕輕一躍,借著高大的書架,搜的一聲竄出了屋頂。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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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風聲鶴唳,正是作案的好時機。
鐘小蠍一直以為救走鐘豆豆的是軒轅離的貼身護衛軒轅鳳,能在藍靈頂峰的眼皮子底下救人的,實在為數不多。
僅有的高手,此刻都集中在了那個包廂里。
留下的,只有六階青靈巔峰西蘭王,六階青靈低階李莫若,與七階紫靈的軒轅鳳。
西蘭王自然不會來淌這渾水,李莫若與自己昨日一事過會,梁子已是打了個死結,這輩子都不可能握手言和。
算來算去,唯有軒轅鳳一人有可能。
所以,听到自家的寶貝兒子不見,她到不甚擔心,只想著,不過是軒轅離的調虎離山之計罷了。
軒轅離隨她一起回的豆窩。
冷清清的豆窩,除了打掃的幾個僕人,只有菜包,肉包乖乖的在啃著生肉。
僕人遞上了信,是李莫若親自留下的。「想救你兒,瓊花樓見。」八個字,是娟秀的小篆。不像是李莫若的風格。
鐘小蠍轉身出門,冰蟲雖除,身子卻還沒有完全好。五髒六腑被冰蟲啃噬過,一時半會自然好不了。
人人都來劫持她的寶貝兒子,真當她鐘小蠍是吃素的嗎?
漂亮的鳳眸,怒氣翻騰,氣息幾分紊亂。
「本王陪你一起去。」軒轅離幾步上前,語氣依舊淡漠清冷。與鐘豆豆如出一轍的黑曜石般的眸子,深如水潭,如雲似霧。
「我欠你一條命,日後定會歸還。」鐘小蠍沉默開口,她不想與這個所謂的性伴侶有太多的糾葛。「至于我們的關系,仍舊是陌生人。」
神色冰冷,語氣不帶溫度。
心若是悸動了,便難收回。眼前的男人,太過高深,莫測。她有一種一旦墜入,便萬劫不復的感覺。
所以,在心動之前,便離的遠遠的。
她與他,只談性,不談愛。
讓一切都簡簡單單,回到最初的原點就好。
至于昨夜一瞬的溫暖,煙消雲散了吧!
「本王若是不想呢?」軒轅離身子靠近,清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繾綣的微笑,若暖日的威風,清雋淡然。
刻意壓低的嗓音,縈繞在鐘小蠍冰冷的耳際,仿若是一句纏綿的情話。讓她小巧的耳垂,染上了一絲粉女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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