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為什麼不把娘親找回來?」瞧著軒轅離眼里堅定的神色,鐘豆豆不但木有得到半絲安慰,小嘴一癟,癟出一片波浪紋,淚眼汪汪的臉上,更是委屈萬分。♀
「你不是跟著娘親走了嗎,你為什麼一個人回來?娘親呢,我要娘親,嗚嗚嗚……」軟糯稚氣的聲音,明明不重,卻好似一個字一個字的砸在了軒轅離的心上。
他冰冷堅硬的心,似乎被眼前這孩子軟糯的聲音砸的粉碎。
抱著懷里的人,聞著他身上干淨清雅的體香,他緊緊抱著他,將自己蒼白的臉孔埋入了他烏黑柔順的發隙。
冰冷的淚滑入濃密的墨發,轉眼消失不見。
鐘豆豆漂亮的鳳眸睜的大大的,娘親不見了,大叔好像比自己還傷心?
「大叔,你娘親也不見了嗎?」反射弧長的無止境的鐘豆豆,愣了半晌,才訥訥問道。他抱住了軒轅離的大頭,鳳眸被淚水洗刷,透亮的猶如天際的星辰,清澈水靈,璀璨琉璃。
只是,那眼底濃濃的迷茫和懵懂,讓他略遜了風騷。
暗夜流光微張了嘴,表示理解無能。
被抬起腦袋,逼著他與自己對視的軒轅離,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泛紅,眼眶猶留著未干的淚滴。更是追不上鐘豆豆極為跳躍的思維。
「豆寶,離叔叔只是覺得抱歉,沒能與你娘親一起回來。」氣氛尷尬,暗夜流光模了模鼻子,尋了一個較為合適的理由。
「哇啊,我要娘親,豆豆要娘親,你還我娘親啊……」不提娘親還好,暗夜流光好心解釋,卻又瞬間踩中了鐘豆豆的淚點。
驚天動地的哭聲,響徹梅園。
軒轅離無言,只是緊緊摟住懷里的孩子。
一直無聲站在身後的軒轅鳳,早已淚水漣漣。
她性子純善,心中所愛雖已藏了別人,她也不會嫉妒,只會艷羨之余暗自神傷。
瞧見鐘豆豆哭的如此淒慘,心底自然是心疼又焦急。
「豆寶,年府的將軍病危,你娘親暫時月兌不開身,等救活了人家年將軍,她會立刻回來接你的。」軒轅鳳走到了床前,尋了個穩妥的理由,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從軒轅離的懷里接過孩子,她溫柔的替他拭去兩頰的淚水,干淨純粹的雙眸瞧向鐘豆豆,無絲毫雜質,有一種不得不讓人信服的魅力。
「豆寶要乖,豆寶已經五歲了哦,暗夜叔叔,離叔叔,鳳姐姐都會陪著你,會替娘親照顧你的。」
鐘豆豆瞧著軒轅鳳,那清雅澄澈的眼楮,哭聲漸止,眼底卻還有一絲的懷疑。
「可是,可是豆豆夢到娘親被那個壞大叔抓走了,壞大叔把娘親關起來,狠狠欺負娘親,娘親好可憐,嗚嗚嗚……」嚎啕大哭變成了輕微的抽泣,黑白分明的眼里,仍舊是掛滿了淚珠兒。
壞大叔?在場三人皆是一愣。
「豆寶,你娘親可厲害了,怎麼會被壞大叔抓走呢?」軒轅鳳仍舊是柔聲安慰,只當是小孩子做噩夢罷了。
「可是壞大叔還要厲害啊!上次,上次豆豆離家出走,娘親就被壞大叔給欺負了,後來,後來豆豆老是看到娘親偷偷皺眉,吃一些止痛的藥,可每次豆豆問娘親,娘親總是說沒什麼。」鐘豆豆雖然只有五歲,可說起事來條理分明。
「老八?」
「軒轅絕?」
暗夜流光與軒轅離同時開口,顯然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
「是有間拍賣行的那個大叔嗎?」听他們如此猜測,軒轅鳳心領神會,輕聲問道。
「對,就是他。就是他把娘親打傷的,害得娘親肚子里的東東一直痛痛。」
「你娘親身子一直沒好?」軒轅離漆黑的眸子滿是玄寒,臉色冰冷,帶著一股壓抑的殺伐之氣。
老八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
傷害他最愛的女人,簡直罪無可恕。
「豆豆半夜里醒來,總是看到娘親滿頭大汗,很痛苦的樣子。可是,娘親不想讓豆豆擔心,一直費心瞞著豆豆,豆豆也不敢告訴娘親。」
軒轅鳳听聞,勸人的反倒哭的比孩子還要厲害。
她摟住了鐘豆豆小小軟軟的身子,幾乎泣不成聲。
如此乖巧懂事的孩子,卻偏偏這麼小就失去了娘親。
就算他不是主子的親生兒子,她也要替鐘小蠍好好照顧這孩子,填補他失去娘親的痛苦。
軒轅離幾乎要暴走,周身氣壓驟降,仿佛墜入了冰天雪地之境。
「軒轅兄,冷靜。」暗夜流光見他神色冰冷,轉身便要出門,急忙出手拉住了他。
他似乎有些明白,軒轅離今日一切的奇怪舉動,或許就是因為他已經知曉了一切。
可是,鐘小蠍呢,鐘小蠍究竟去了何處?
她那麼神通廣大,又那麼詭計多端,斷不會是……
他根本不敢去想那個可怕的結果。
只是,軒轅離如此憤怒,必然會做出極不理智的事。
「本王去掀了他老巢。」軒轅離語氣森然,冷冽,樣子極為可怖。
「你掀了他老巢又如何,能換回一個健康的鐘小蠍嗎?」暗夜流光也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單手緊緊拽著軒轅離的衣袖,難得的冷了一張俊臉。
人都沒了,何來的健康?
軒轅離一把掀翻了暗夜流光的身子,七階紫靈巔峰,足以傲視整個軒轅大陸,哪怕是暗夜流光這個紫靈中階,與他也是天差地別。
身子已如離弦之箭,轉眼消失無蹤。
鐘豆豆被兩人的爭執嚇的哇哇大哭,軒轅鳳懷里抱著鐘豆豆,十分為難的瞧向暗夜流光。
主子和豆寶,她實難兩頭兼顧。
雖知道,主子的功夫天下人實難傷他。可八爺一向詭計多端,不能不妨。
暗夜流光默默的從地上起身,抱了抱鐘豆豆,便追著軒轅離的步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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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還有兩千,嘿嘿!那個四千萬神馬的,妖妖的小心髒跟著顫了顫,太可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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