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可真是高看了她了。
帝輕憐明艷的臉上,滿是怒容。
這算什麼,她來打擂台,可不只是為了能進入天山深處狩獵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在這擂台賽,狠狠的虐一虐那小賤人,順便將她一腳踢出帝國學院。
她不出現,這算什麼事?
「歐陽長老,我不喜歡不戰而勝,我會繼續等。」她聲音冷冷,眼底的煞氣,讓場下的人更加沸騰。
「小輕憐加油。」場下人聲鼎沸,已有人開始高吼著,替帝輕憐加油助威。
帝輕憐目光冷冷,一臉高貴冷艷的瞧著院門的方向。心下已將那遲遲未出現的人,虐了無數遍。
「鐘小蠍來了。」外場響起一道激動的聲音。
人群里一陣喧嘩,不時,人群如潮水般自動分開,林立兩旁,替鐘小蠍空出一條小道來。
鐘小蠍換了一身衣裳,淺藍色的長裙換成了干淨利落的褲裝。如墨的長發被簡單的挽成一個男子的發髻,小臉冷峻,不施脂粉,卻若青蓮綻放,干淨清雅,卻又傲骨嶙峋。
她素手蔥白,蓮步婀娜。輕風柔吹,兩鬢滑落的發絲被輕輕揚起,平添了幾分俏皮。
紅唇輕翹,如玉般晶瑩。
在場的人,幾乎屏氣凝神。見過的也好,沒見過的也罷,紛紛目不轉楮。
他們從來沒有仔細瞧過這被稱為第三類人的女子。
卻不曾想,她竟有不輸給帝國學院院花帝輕憐的傾城之姿。
站在擂台上的帝輕憐,雙目中的憤恨更深。
這天生的賤骨頭,除了勾引男人,還會做些什麼?
「鐘姑娘,你去哪兒了,差點就要取消比賽資格了!」人群里竄出一位長相俊秀,溫柔雋雅的男子,他無視眾人,或傾慕,或嫉妒的目光,走到了鐘小蠍的跟前。
「如何,勝了沒?」鐘小蠍冷峻的小臉,在瞧見東方天宇的剎那,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紛紛被迷醉的眾人,惱怒的眼刀砍向東方天宇。
躺著中槍的某人,沒有一點被凌那個虐的自覺,依舊笑的一臉溫柔的瞧著鐘小蠍。
「多虧了你,險勝。」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得意,眸低深處,是濃濃的感激。
她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若不是眼前的人,他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帝國學院。
感激越深,傾慕越深。
心底慶幸,哪怕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他何其有幸,能站著這樣的女子身邊。
「你要小心。」雖知道眼前的人,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厲害,眼底卻還是幾分憂心。
「等著瞧好了。」她低聲開口,那如天上星辰閃爍的眸子里,是滿滿的自信。
說罷,徑直走向擂台,輕輕一躍,便站在了帝輕憐的跟前。
歐陽長老千年不動的冷酷表情微微一抽,對著場上的兩人冷冷開口。「比賽開始,記住,點到為止。」
場中央,兩個女子。一個高貴冷艷,一個嬌俏可人。
可兩雙眸子,卻是相似的冷峻,瞧得人心顫。
「出招吧!」鐘小蠍淡淡開口,語氣平靜,瞧不出情緒。
帝輕憐冷冽的眸子,泛過一抹怒色,她早已沉不住氣,連話都懶得說,右手霸氣一揚,拳風勁掃。
那蘊滿靈力的拳頭,如猛虎下山一般狂霸襲向鐘小蠍。勁風一浪接過一浪,頓時場上一陣鬼哭狼嚎,極為可怖。
「是帝家的絕學,霸虎拳。」場下有人驚呼。沒想到,帝輕憐一出生就是狠招,這拳若是躲不過,不死也該丟了半條命。
場上,嬌小的鐘小蠍,更顯得脆弱孤單,惹人憐憫。
一身白衣勝雪的她,仿佛一朵嬌弱的小花,俏立在狂風巨浪中,讓場下原本還只是看好戲的人,心底癢癢的,忍不住想要出手保護。
「該死。」剛剛沖出院門的軒轅澈,才抬頭,便看見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
四哥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不好暈,卻偏偏這個關鍵時候給暈過去了。
外院長又不知跑去了哪里?
這帝國學院,到底還有誰能阻止這個瘋子呀喂。
他幾乎是一瞬間飛身而起,欲救孤零零站在台上,似乎毫無反抗之力的鐘小蠍,身子才躍至半空,卻被人猛的一下拽了回來。
「帝輕塵,你丫放開我。」低頭,瞧見拽著他小腿的,正是帝輕塵,軒轅澈的眼里,更是惹上了一抹惱怒。
這些帝家的人,到底想怎樣,一個個的唯恐天下不亂。
軒轅澈忘了,這帝國學院,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里頭,曾經也有他。
「軒轅澈,你是要對你未婚妻出手嗎?」帝輕塵眼角的余光瞧向場上,聲音冷冷,拽著軒轅澈的手,絲毫不放松。
「帝輕塵,你再不放開,休怪我不客氣。」軒轅澈語氣冷厲,神色瞧著擂台,幾分緊張。
「哦,爺倒是想瞧瞧一個私生子,要對爺怎麼個不客氣法?」帝輕塵聲音輕佻,那一張俊臉,卻被軒轅澈更為冷漠。
「你到底想如何?」軒轅澈憤怒一腳踹開了帝輕塵,落至地面,幾步上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領,幾乎是咬牙切齒。
「不想如何?只是想著,這個消息能在帝國學院引起多大的風浪罷了。」帝輕塵好整以暇,他無視自己被軒轅澈攫住的狼狽模樣,只是輕描淡寫的開口。
「軒轅澈,看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而已嗎?」瞧見軒轅澈惱怒的神情,帝輕塵更是火上加油。
此話一出,卻是讓軒轅澈一愣。
愛?他愛鐘小蠍?
他猛然想起進學院之後的種種舉動,忽然一個激靈,扔開了帝輕塵。
他腫麼有種不好的感覺!要是被四哥知道,不會火大的一把掐死自己吧!
「哇……」忽然,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嘆。
軒轅澈與帝輕塵,幾乎是同時瞧向台前。
只見,帝輕憐的虎拳狂霸的襲至鐘小蠍跟前,將她雪白的衣裳吹的獵獵作響。
而那抹嬌弱的身影,神色淡然,紅唇微翹,根本沒有將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只見她嬌小的身子不動,縴縴素手微抬,眾人甚至瞧不清楚她究竟是何時出的手。
只見帝輕憐那精準的拳頭,好似吃錯了藥般,一拳狠狠的砸向了厚實的木質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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