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沸騰,前台觀戰的導師都微張了嘴,一臉驚訝不已。♀
鐘小蠍冷意十足的鳳眸淡淡掃向前台,落在歐陽明的身上。
歐陽明眼底有著惱怒,卻不甘不願的宣布了鐘小蠍獲勝。
可他眼底的懷疑濃烈,半分不相信,這個區區五階藍靈,能刺的了他們歐陽家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人。
結果宣布,鐘小蠍再不停留,繞過軒轅澈,一臉冰冷驕傲的快速離場,只留下滿場驚嘆不明之人。
而鐘小蠍已超強之姿打敗了學院第二高手歐陽月的消息,迅疾傳遍了春城的大街小巷,大有傳出春城,奔向軒轅大陸的趨勢。
軒轅皇宮,臉色冰冷,眼神威嚴的軒轅王,站立床前,沉默不語。
軒轅大陸,是一個以武為尊的大陸。這女子,竟然有如此傲人的功夫,或許如何處理,他該重新考慮了。
當晚,軒轅澈在迎春樓大擺宴席,乘勝追擊,奠定鐘小蠍在帝國學院學生中的地位。
帝國學院軒轅澈一派的人,幾乎全部到齊,而四大家族的後人,無一人到場。
這一場擂台賽,他們四大家族,簡直丟臉丟到了隔著整個軒轅澈大陸的靈獸森林去了。
只不過,宴會的主人卻興致缺缺。
不等散場,便早早回了帝國學院。
豆寶被藥無花一起帶回了藥王谷,也好。接下來的狩獵大會,她本就不打算讓豆寶參加。
在靈獸森林,他們能如此輕易的到達森林深處,不過是仗著小白無下限的放水罷了。可這天山深處,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春城的天山,是有無數層層疊疊的山巒組成。
靠近帝國學院的,是最最無害的,山間不過都是些六階青靈便能對付的小獸而已。
而繞過第一層屏障,進入天山,那兒才是這個軒轅大陸,比之靈獸森林,還要可怕的地方。
死亡林,只不過是這冰山一角罷了。
天山連綿不絕,位于軒轅國與北冥國的交界,面積之大,比軒轅大陸的五個國家所有的國土面積加起來,還要大的多。
所有的山脈,歸屬權從未討論過。
因為,就算是給了某個國家,也沒有人敢隨意進山開采資源。
唯有軒轅帝國學院的人,才有膽子,闖進天山深處,或狩獵,或找尋一些稀缺材料,或尋找一些靈草什麼的。
只是,天山深處,傳說遍地猛獸,稍有不慎便是尸骨無存。
連帝國學院,在軒轅大陸,如此強悍的存在,也斷不給隨意進山。每年唯有一次,避開猛獸遷徙大潮,以五十人,各自組隊,才敢進山狩獵。
而這一次,歐陽明的忽然舉動,讓勝出的幸運兒,也幾分惴惴不安。
傳言,猛獸潮的日子,差不多就是年初開春的時候。
若是遇上了猛獸潮,只怕去再多的人,也沒辦法留著小命回來。
鐘小蠍一直在猶豫,獸寵她也有了,天山深處的猛獸,她暫時並沒有什麼興趣。
再說,她與豆寶的獸寵,都可以開個動物園了,再弄些回來,只怕再多的銀子,都得被他們給吃窮了。
可,天山深處,有各種奇花異草,她還是有些興致的。
若是能找到傳說中可以解百度的千嬌百媚,或許就能解了軒轅離身上的毒了。
說到底,那毒都是因自己而起,若是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毒,不需要賠上自己的性命,她還是有些躍躍欲試的。
鐘小蠍一人隨處游走,竟不知不覺走進了帝國學院的內院!
她沒有意識,今日打敗帝國學院十大高手之一的歐陽月,她的名字,已然列入帝國學院十大高手之中。從此,這帝國學院,無論何處,都是通行無阻的。
月兒皎潔,如銀盤掛在天際。
淡雅的月光,灑落在空曠的廣場上,更顯得鐘小蠍嬌小玲瓏的身子幾分渺小。
她神色幾分惆悵,並沒有大獲全勝的暢快感。
瑩白如玉的臉上,暈染著銀月的光輝。如清泓般動人的鳳眸,透著一絲淡淡的冷意。
整個人,沐浴在月光之中,干淨澄澈的好似林中的精靈,透著俏皮,卻又帶著聖潔。
只是,那一張毫無瑕疵的小臉上,秀眉輕皺,神情也幾分不爽。
她默默抬頭,瞧向修靈塔的頂端。
不知道秦流雲在做什麼?那一次,她誤闖了修靈院,導致昏迷不醒,是不是這個家伙救的自己?
她來帝國學院,才區區幾天而已,秦流雲已經救了她三回了。
她唇角微勾,一抹淡雅的笑意浮在嘴邊。
或許,進天山也沒有關系。
她還有最後一張底牌呢!
只是,究竟是巧合呢,還是巧合?為什麼每一次瀕臨生死邊緣,秦流雲都會如天神一般降臨,救自己與水火呢?
要不,試一試?
鐘小蠍心下有了注意,再闖一次修靈塔,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鳳眸瞧向不遠處的修靈院,昨日那凌厲強勁的風刃,還在耳邊回繞。
她有些退縮,這賭注會不會太大了,要是秦流雲不出現,自己豈不是要交代在這修靈塔邊了。
抬頭,望了一眼高聳入雲的修靈塔,鐘小蠍神色一閃,人已是急速沖了出去。
又不是要真闖,自己控制住速度和距離,不就完了。
微眯了鳳眸,腳步迅疾踏步而去。一個飛躍,人已如離弦之箭沖向了修靈塔敞開的大門。
快了,快要接近了。
鐘小蠍臉色幾分惴惴不安,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嗎?
腫麼還不見秦流雲像鬼魅一樣出現?在離修靈塔的保護層不到一寸的地方,鐘小蠍堪堪止住,膽大妄為的她,竟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身子頹然到底,眼底盡是失望。
靠了,這最後的底牌原來如此不靠譜。
空曠的廣場上空,一身玄色長衫的秦流雲,清俊淡雅的面容上,閃過一絲不快。
這煩人的人類,竟然無端耍著自己玩。
波光琉璃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底下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坐著的鐘小蠍,欲拂袖離開。
「秦流雲,你覺得我應該隨他們去天山深處狩獵嗎?」坐在地上的人,忽然開口。清亮的聲音,透著一絲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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