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航淡然一笑,笑的雲淡風輕,儒雅溫潤,眼眸間的波瀾不興微斂,不知何時,竟是多了一抹憂色。♀
「一航听到萬獸齊吼,憂心小蠍姑娘的安危,才急忙趕來。」他淡雅開口,語氣不輕不重,關心不咸不淡。
讓人猜疑,卻又沒辦法發火。
那一雙如鐘小蠍一般清澈透亮的眸子里,找不出一絲雜質,真誠的讓人惱火。
他無視軒轅離隱忍的怒火,和軒轅澈愕然的雙眸,又走近了幾步,輕柔開口,「小蠍姑娘,我與輕憐只是同窗而已,無任何關系,你莫要誤會了!」
那一番解釋,听在誰的耳里,都不會是怕破壞了帝輕憐的名聲。
這些,連帝輕憐都幾分詫異!
帝國學院,最高貴優雅,幾乎不與人交流的秦一航,秦師兄,怎麼也會看上這賤女人?
而東方天宇等人,已是處變不驚。
鐘姑娘,傾國傾城,有人垂憐,一點兒都不奇怪。
唯有藥無花,瞧著秦一航的丹鳳眼里,略帶狐疑。
帝國學院,誰都有可能喜歡上鐘小蠍,唯有眼前這家伙不可能?
他單純如白紙的一顆心,傾心何人,自己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十幾年來的漫長等待,腫麼可能會一朝一夕就變心呢,這不科學?
他一雙眸子在軒轅離與秦一航兩人之間游移,一人冷眸森然,滿目戒備。一人清雅淡然,略帶憂傷。
可他分明在秦一航不動聲色的眸子深處,瞧出了些什麼!
心底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秦一航可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家伙。
小離離童鞋,清路坎坷,自求多福吧!
「秦師兄,軒轅澈就站在這兒呢!你何苦繞這麼大個圈子,來跟他解釋。」鐘小蠍淡淡余光掃過一旁臉色陰晴不定的帝輕憐,淺笑著開口,語氣卻透著幾分諷刺。
听鐘小蠍如此說,軒轅離冷峻的眉眼微微松弛。
他的小丫頭,雖霸道狂妄,能殺人于無形。卻偏偏情商頗低,她大概都不明白秦一航如此說的緣由是什麼吧!
而站在她身側的軒轅澈童鞋,更是一頭霧水。
若是鐘小蠍情商頗低,那軒轅澈的情商就是負數。
「對啊,秦師兄,你跟鐘小蠍解釋做什麼?」愣了半晌,他才訥訥開口,原來秦師兄是想跟自己解釋清澈,才說這些奇奇奇怪怪的話的。
「秦師兄,我與帝輕憐已沒有關系了,我會求父皇去解除婚約的,你若是喜歡,不要顧慮我。」他走近幾步,對著秦一航說的極為真誠。
瞬間忘了,帝輕憐那丫頭,還杵在那兒呢!
帝輕憐被軒轅澈的話,氣的發狂。
她當自己是什麼嗎?說不要就不要了,還隨隨便便的就推給別人,簡直,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軒轅澈,我不會放棄你的,死都不會。」她憤憤開口,瞪向軒轅澈的雙眸,滿是怨氣。
東方天宇,冷小北,和夜影,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三人皆有一種,事情為毛會演變到如此地步的無力感。
藥無花已是幾分忍俊不禁,要不是礙著鐘小蠍太過于強大的氣場,他大概都要笑的肚子抽筋,站不住身子了吧!
小盆友的愛情,實在是太可愛了。
站在這末日森林的斷崖上,人家無花公子,莫名感覺一絲落寞。
春天到了,該是談戀愛的時候了啊!哀怨的小眼神瞧向軒轅澈,白紙童鞋為毛不懂我的心呢!
依舊笑的一派風雅的秦一航,其實心底已經將軒轅澈狠狠凌遲無數遍了呀喂。
他到底為神馬會跟這樣的一個神物,相交了十幾年。這不科學。
「秦師兄,救我。」一聲輕輕的低吟,從底下傳來。
一行人才猛然想到,這事情的源頭,明明就是差點被砍死的歐陽月嘛!
鐘小蠍凶殘的一把拎起歐陽月,無視秦一航微皺的眉頭,明晃晃的匕首在他的一張早已被嚇的魂魄齊飛的臉上晃了晃。
一副,你再喊救命,就一刀捅死你的模樣。
這哪里是什麼大家閨秀,分明一副女流氓,女土匪的模樣。
秦一航嘴角輕輕一彎,面對鐘小蠍的凶殘,也不甚放在心上。只是淡然開口,「小蠍姑娘,都是一門同窗,還請手下留情。」秦一航嘴角微抽,明顯也被帶動了笑點。
卻強自忍住,一本正經的求情。
老實說,歐陽月的死活,實在跟自己沒多大關系。
只是,帝國學院若是出了事,第一個頭疼的便是自己的女神,而他,最不願瞧見的便是那人臉上些許的煩惱。
只是,他的心底微微糾結。歐陽月進末日森林的目的,他早已知曉,此番匆匆趕來,本是像從歐陽月的手里救鐘小蠍的。
好歹給個好印象,讓她把赤炎虎還給自己。
可沒想到,這小丫頭,保駕護航的人實在忒多了點,自己遲了一步,竟演變成從鐘小蠍的手里救歐陽月了。
「瞧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饒他這一回。」鐘小蠍將歐陽月隨手一扔,淡淡說道。
歐陽月微松了口氣,正想狼狽起身。
一直穿著短靴的玲瓏小腳,狠狠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卻不偏不倚的避開了剛剛被匕首捅過的傷口。
他猛抽了口冷氣,痛的幾乎五髒六腑都糾結在一起。
是人嗎,是人嗎?這丫的,肯定是地獄來的奪命修羅吧!
秦一航無視歐陽月的慘烈樣子,眼底微微怔住。
他秦一航雖然在帝國學院,名氣響當當的厲害,可他一點兒也不人為,就那點名氣,還能讓這小丫頭,對自己另眼相看。
「不過,我有個條件。」一腳死死踩著歐陽月,讓他無法動彈。鐘小蠍慢條斯理的開口。
在場的人,除了不知狀況的冷小北與夜影,還有一旁看好戲的藥無花,明顯的都松了口氣。
憑神馬,給秦一航這小子面子。這可不是鐘小蠍的風格。
「只要一航能做到的,小蠍姑娘但提無妨。」見鐘小蠍提起了條件,秦一航臉上無一絲不悅,到好像反而多了一絲雀躍,好似人家要求他做什麼,對他來說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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