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灰溜溜的回了院子,認命的自己煮熱水洗澡。♀
該死的溫泉山莊,連個佣人都沒有,這不科學。
而藥無花,再看到軒轅離一身冰冷煞氣,氣壓低的簡直能凍死人的鐵青臉色之時,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
「那個,我得去煮飯了,把我們小蠍子餓著就不好了。」他訥訥的開口,忙不失迭的奪門而出。
最應該生氣的鐘小蠍,卻一臉面無表情的,朝著溫泉山莊唯一的溫泉池走去。
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無花公子,你將來一定會有深刻體會的。
天姿國色的鐘某人,在你眼里,竟然配得上饑不擇食四個字,嗯好,好的很。
輕車熟路的來到溫泉池,鐘小蠍沒什麼顧忌的除去了身上的衣衫,赤那個身luo、體的滑入了溫泉池。
如游魚一般,身姿輕盈的穿過溫熱的池水,靠著池壁,舒服的坐了下來。
池壁的台階,是用白玉鑄成的,在溫水的浸泡下,光滑溫熱,恰到好處。
攤開了修長的手臂,把頭靠在池子邊上,滿頭烏絲隨意飄散在池面上,鐘小蠍尋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懶懶斜靠著。♀
滿身的疲憊,在這一刻似乎消失無蹤。
雙眸輕闔,腦子里卻回想著剛剛還未進院子時,遇見的那一幕。
爹爹,爹爹……豆寶喚爹爹時,那歡欣的樣子,幾乎烙進了她的腦子里,想要甩開都甩不掉。
一直被逃避的問題,不得不又一次的提起。
若軒轅澈,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出身,她或許不會如此的猶豫不決。
豆寶與莫瑾言,在莫家受盡了欺負,唯一活下去的勇氣,只是這個從未謀面的父親。
雖然也有恨,可更多的卻是期盼,是難以言喻的念想。
可如今,軒轅離的身份擺在那兒,他是這軒轅大陸最珍貴的皇子,是將來軒轅王的候選人。
老皇帝又怎麼會允許他娶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為妻,哪怕那個孩子,本就是他遺落的種子。
在西蘭國,那軒轅王就已起了殺心,來到帝國學院,她的一舉一動,只怕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晃動。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離軒轅離遠遠的,離他們軒轅皇族遠遠的。♀
不想沾上不必要的麻煩。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在那個只有身份,沒有情義的皇族,活的很可憐。
她太清楚,就算她點頭,允了軒轅離,她與豆寶,能在他身邊的唯一位置,頂天了也不過是側皇妃與庶子而已。
別說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什麼愛不愛情的,就算考慮了,她也絕不允許任何人來委屈她的兒子。
也不允許,她兒子有一個尷尬的身份。
絕不可以因為一聲爹爹,而失去了這一份尊嚴。
除非……除非那人放棄皇室身份……
可他是軒轅國至高無上的軒轅王熱門候選人,就算她不問,也該知道,像他這樣狂傲之人,斷不會滿足,只做一個閑散的王爺,或干脆月兌離了軒轅皇族,做一只閑雲野鶴。
他有暗殺組織幽冥宮,有情報組織銷金窟,還有帝國學院,這個強大的後台。帝家最年輕最出色的人,如此傾慕與他,帝家的立場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歐陽家依附帝家而活,四大家族,便有兩家站在了他這邊。
所有的一切,對于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來說,自然不會單純的以為,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豆寶的一聲爹爹,和他對自己那一份輕描淡寫的情義,會值得他不顧一切,放棄所有,甚至與軒轅皇室為敵。
輕嘆了一口氣,鐘小蠍抬手揉了揉想的發疼的腦袋瓜子,繼續閉目養神。
說也奇怪,自從進了末日森林,她體內的冰蟲倒是一次都沒來打擾過,雖然亡命奔波,可少了是不是的痛徹心扉,讓她輕松不已。
千嬌百媚也有了,軒轅離也不需要自己的身子來救命,或許可以告訴藥老,想辦法除去她體內的冰蟲了。
溫泉煙霧繚繞,如夢如幻。
長長的帷幔隨風舞動,空氣氤氳,透著幽香。
軒轅離站在入口處,幽深的眸子望向那個背對著他的赤果身子。
繚繞的薄霧中,輕煙渺渺,升騰而起。
帶著朦朧的美感,安靜的過分。
水波無聲的泛起漣漪,而眼前的人,悠閑靠著池壁,小小的腦袋半歪著,似乎已然陷入了昏睡。
他放慢了腳步,手里拿著換洗的衣服,輕柔的靠近,正欲低首,卻見水波浮動,那個好似昏睡的人兒,忽然 當一聲,滑入了池底。
沒來得及月兌去長衫,軒轅離急忙一躍而下,欲將人從水中撈起,這個小家伙,要是自己遲來一步,只怕會成為世上第一個泡溫泉淹死的人。
想到此,那俊秀的臉上,若三月櫻花般殷紅的唇角,泛起一抹笑意。
唯有如此,他才能覺得,這個迷糊的小家伙,也是需要人保護的。
而不是,強大的,讓自己根本無用武之地。
身子下滑,修長的手正欲靠近那具赤果的身子,卻見沉入池底昏睡的人兒,忽然那雙迷人的鳳眸睜開,瞧見正欲靠近的軒轅離時,鳳眸一眯,一把扯過那雙欲將他撈起的手,一個傾身,電光火石間,軒轅離沒將人救起,卻被鐘小蠍給壓在了水底。
幽深的眸子,瞧著眼前赤果的身子,沾濕的黑發披散,讓她透明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溫泉泡的太久,xiong前的膚色暈上了曖昧的嫣紅,看的軒轅離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迷人的鳳眸染著薄霧,絕美的朱唇瀲灩,浸泡在水中的身子,勾勒出曼妙的弧度,猶如深海之地的海妖。
絕美,魅惑,有著致命的誘惑。
不似平時的清麗絕倫,而是一種毫無遮掩的撫媚,沁入骨髓的魅惑。
軒轅離只覺得喉嚨發緊,蠢蠢欲動他聲音沙啞低沉,帶著與生俱來的邪魅,「小蠍兒,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說出口的話,卻很欠揍。
話才出口,溫熱的池水滑進了他的唇腔,讓他故作的優雅魅惑,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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