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無恥了。♀」良久,趙羽指著蕭凡方才憋出一句話來。
一手挑起東北風雲,事後,卻不沾因果,而趙家和聶中天這兩個盟友,卻是成了背黑鍋的,而他,則是干拿好處的。
趙羽看著蕭凡,他發現蕭凡變了,「變得太壞了。」
不過這手段,當真令人嘆為觀止,算計旁人,卻還讓人心甘情願,趙家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嗎,明知道要背黑鍋,但是還是一無反顧的跳下去了。
一切事情的幕後推手,都是這個男人,拿利益最後的也是他,而最後,他卻不沾任何因果。
「我準備出去走走,要不要一起?」蕭凡看著趙羽笑眯眯的問道。
「不要,」趙羽搖搖頭,接下來,東北的爛攤子還要收拾,他可沒有蕭凡的那份清閑。
「哦,既然這樣,那就算了。」蕭凡笑眯眯的說道。
「恩,」趙羽點點頭。
看著蕭凡離開的背影,趙羽咂咂嘴,郁悶的揉了揉額頭。
不過想起聶中天,只怕聶中天此時的心境,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吧,而且,聶中天貌似還沒有好處拿,以後在東北,不免要跟這個執東北黑道之牛耳的男人打交道,趙羽想及此,心情卻是好了許多。♀
黑鍋,總是要有人背的,誰背不是背呢。
嚴家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孫子,搖搖頭,微微一嘆,他知道自家的孫子有所不甘,不過比起那個男人的手段,差了只怕不止一籌,蕭凡要動他,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石破天驚啊,這樣的手段,肖家在這個男人面前所使的手段,簡直就像是小兒科一般。「嚴老爺子微微一嘆。
「如何?」嚴家老爺子問自己孫子。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勢必不給對手留任何翻身的余地,這樣的手段,太過狠辣了,」年輕人看著老爺子低聲說道。
「呵呵,」嚴老爺子淡淡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孫子不服,可是那又能如何?
燕家的男人,齊家的男人,哪個不比自家的孫子優秀,結果呢?還不是灰頭鼠臉的回京華了,揚言,京華再會,說的好听點,是風度,說的不好听點,是在給自己遮羞。
難道蕭凡是傻子,眼巴巴的把自己送上京城,讓你去敲打?
「唉,當初,對洛凝妍那女娃有所不公,看來是時候出面化解一下了,」嚴家老爺子感嘆道。♀
「說到底,嚴家當初也算是留了余地。」
「老朋友啊,你蕭家出了一個什麼怪胎啊,這樣的手段,只怕足以讓很多老家伙驚出一聲冷汗吧。」嚴家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子離開的身影,微微出神。
「嚴家,是不打算在入京城了。」隨即,苦笑的喃喃道,蒼老的臉龐,帶著一抹濃重的苦澀。
輕輕品了一口杯中的茶,那茶是齊家人送來的,如今,算是喝的心安理得嘍。
翌日清晨,蕭凡卻是帶著葉傾城,洛凝妍,溫怡倩還有姚倩雪四人來到了hn境內。
嵩山,正是此行的目的。
昨晚跟趙羽分開之後,蕭凡便收拾了一番,帶著眾女離開了。
至于東北?現在怎麼折騰,都有趙家在那挺著,與他無關。
肖家,這個屹立在東北數十年的龐然大物,垂死前的掙扎,該是如何的恐怖?
蕭凡無從去猜測,不過他也沒有必要去面對。
過了今天,肖家大概也就成為了歷史的塵埃。
一夜的顛簸,眾女的精神狀態都不好,雖然在車子上小憩了一會,不過,長途的顛簸,她們還是不免有些疲倦。
葉傾城揉著大眼楮,那恍惚的模樣,讓蕭凡心中憐意頓生,其他三女也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蕭凡只得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一男四女的組合,無疑是最吸引人目光的,尤其是女的,都是千嬌百媚的大美女。
蕭凡,如今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一舉一動,自然有頗多人關注,離開東北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回了東北。
肖家,碧水藍天出事的消息,如雪片一般飛來。
整個肖家,沉悶到了極點,鋪天蓋地的輿論,第一時間將肖家推向了風口浪尖。
「好凌厲的手段啊,」肖家老爺子喘息急促,輕輕閉上眼楮。
「肖家數十年的基業,毀于一旦,毀于一旦啊。」肖家老爺子閉著眼楮,陰沉的說道。
「派出家族的死士,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那個男人,肖家完了,他也不能活。」肖家老爺子蒼老的眸子睜開,眼中一抹精光閃過。
雖然這件事明里暗里傳來的消息,都有趙家的影子。
但是肖家老爺子卻知道,趙家不過是個頂缸的,真正動手的,還是那個男人。
想起當初?當晚一晤,不過半月,那人的話,卻是在這一刻,應驗了。
盤踞數十年,肖家幾起幾落,但是這一次,卻是真的敗了,敗的沒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老爺子,那人昨夜已經離開了s市,不知去向。」旁邊一個年輕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噗,」肖家老爺子的眼楮猛然睜開,蒼老的眸子中血絲遍布,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有力,卻無處使。
肖家老爺子眼楮一瞪,身體卻是直直的向後倒去。
肖家後背,一陣手忙腳亂,在這個危急存亡的時刻,肖家還需要老爺子掌舵啊。
一番折騰之下,肖家老爺子第一時間被送往醫院。
不過,卻也成了整個東北的笑柄。
嚴家老爺子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禁開懷一笑,「哈哈,這小子,倒是深諳中庸之道啊,在風口浪尖中,急流勇退,好手段,好心機。」嚴家老爺子卻是拿起了電話,電話的去向,自然是京城。
接電話的自然是蕭家老爺子,蕭凡是他的孫子,他又怎麼會不傷心,雖然蕭凡已經于八年前被逐出蕭家,但是血脈相連的親情,豈是說斬斷就能斬斷的?
兩人笑著續了一番舊,接下來便進入正題了。
听著老朋友言語之間的贊嘆,電話那端的蕭家老爺子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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