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兒,你都瘦了。♀」中年男子看著女子,一臉柔情的說道。
「什麼研兒,都這麼大歲數的人,還叫研兒,也不怕別人笑話。」女子嫣然一笑,風韻猶存的俏臉,帶著一抹依稀可見的紅暈。
「呵呵,」男子有些木訥的撓了撓後腦勺,「無論多久,你都是我的研兒,哪怕有一天你容顏不再,你也依舊是我的研兒。」男子伸出手,看著女子帶著紅暈的臉龐,想要撫模一下,不知想起了什麼,卻是訕訕的把手放下。
女子看著男子這樣一副樣子,卻是嫣然一笑,伸出柔軟的手,輕輕握住男子的手,「你啊,我還嫌棄你不成?」女子嗔怪道。
「去收拾一下吧,我去做飯。」女子將男子身上的破衣服月兌下,掛在了衣架上,笑著說道。
「研兒,跟著我,苦了你了。」男子微微一嘆,柔聲說道。
「你本來是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可是卻要跟著我風餐露宿,吃苦受凍,」女子輕輕伸出手,擋在男子的嘴邊。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這樣的日子很好,平平淡淡的,跟著你,我就不曾後悔過,不要說那些讓我心痛的話。♀」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如是說道。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現在,也只有我們兩人而已。」女子輕聲說道。
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在男子的目光的注視下,系了圍裙,向廚房走去。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男子看著女子的背影,笑的很開心。
「江湖或許還有他的傳說,但那也僅僅是傳說罷了。」
自從有了這女子,他便決定,此生,在不踏足江湖。
有她,對于他來說,即擁有了整個天下。
曾經,男子有一個顯赫的身份,南方第一戰將,天榜第七,快刀,君無影。
只是如今,他只是她的男人,僅此而已。
一個甘心賣藝養家,甘之如飴的男人。
女子從廚房看著那個咧嘴傻笑的男人,嫣然一笑,這麼多年,他卻是沒有任何的改變,對她,還是如當年那般的痴。
曾經她不愛他。
可是二十幾年的相濡以沫,愛與不愛還重要嗎?
他是她的男人,陪著她過這一生的也只有她。♀
她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可是她又何嘗普通了,二十年前,京華孫家的大小姐,艷冠滿京華的女人。
曾經的生活,是何其的絢爛多姿?
只是那浮華背後,留給人的卻是莫名的空虛。
生活,終究要歸于平淡,才是正理。
至少,現在的日子過的很踏實。
至于曾經,記住的已經不多。
若是有一天,或許會回去看看,不過,若是他不喜歡,那便不回去了,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她知道,她只要說出來,她就一定會陪她回去,他從來不懂得拒絕她。
風餐露宿,風雨來,雨里去,他都不曾讓她吃過一點苦。
如今,踏踏實實的有了這樣一個小窩,卻是沒有心思在折騰什麼了。
唯一遺憾的是,自己年歲大了,不能為他生一個孩子,自己倒是想生,可是他卻不許。
曾經,卻是沒有那個心思,或許,這大抵是兩人唯一的遺憾吧。
聶家,聶紅鑾比之曾經卻是清瘦了許多,只是精神卻是很好,正坐在聶中天旁邊,兀自說個不停。
看著女兒,聶中天無語的皺了皺眉頭,「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也不為你老爸想想。」聶中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唯一讓聶紅鑾高興的理由就是,兩人沒有走向對立面,而是演了一場戲,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如今一切已經塵埃落定,自然沒有必要在隱瞞下去。
雖說是贏了,不過勝利是屬于蕭凡的,跟他聶中天沒什麼關系,自始至終,在這個棋局中,他都是個被蕭凡擺弄的傀儡。
b走張建東的事,自然出自他的手筆,但是主意是蕭凡出的。
碧水藍天,是他出賣給蕭凡的,只不過最後黑鍋讓趙家背了。
不過聶中天也沒有跑掉,張建東的事,他也一樣是背了黑鍋。
據說京城有消息傳來,蕭家老爺子逢人問起時就說,張家後生那事,是聶中天做的,管我孫子甚事,再說,我可要翻臉了。
聶中天知道這些,卻還偏偏無力辯解,事情,經不起猜測,尤其是時間長了,被有心人發現了,那天出現的人,都是張建東身邊的人,所以這個黑鍋是背實了。
趙家,雖說背了個黑鍋,卻也有收獲,而他聶中天唯一的收獲,恐怕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不惱著他了。
「原來是一場騙局,爸爸竟然連女兒都不告訴,是信不過女兒嗎?」聶紅鑾開心的一番,卻是又開始埋怨起聶中天來。
「他不是一樣都沒告訴你?」聶中天沒好氣的問道。
「一天就想著欺負自己的老爸,哪有這樣的女兒?女兒給別人家養的,這句話,還真的一點都沒說錯啊。」聶中天無語的揉了揉額頭。
「爸,那我是不是不在被禁足了?」聶紅鑾眨著大眼楮問道。
「恩,」聶中天沒好氣的恩了一聲,算是撤銷了聶紅鑾的禁足。
「耶,」聶紅鑾歡呼一聲。
「爸,我上樓了。」聶紅鑾從抽屜里悄悄拿出電話,匆匆向樓上跑去。
聶中天又怎麼會不知道,聶紅鑾是去做什麼了。
隨即眼楮一亮,「那小子,是個情種,讓紅鸞幫忙說說,分點好處,應該沒問題。」聶中天模著下巴心中暗道。
以前他是不屑,不過現在嗎?女兒已經鐵了心了,再說了,在不撈一筆,就被分沒了,誰會跟利益過不去。
聶中天笑眯眯的點點頭,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他覺得應該有必要,跟自己的寶貝女兒講一講,這件事,他在其中受了多大的委屈,而蕭凡撈了多大的好處。
不然,依聶紅鑾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人家的心思,聶中天覺得,聶紅鑾幫他的希望不大。
所以,他有必要去跟聶紅鑾好好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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