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般的發動車子,車子中的氣氛卻是沉悶極了,看著蕭凡冷著臉的樣子,邱敏終于開口,「我們去哪?」邱敏小聲的問道。
「送你回家。」蕭凡淡淡的回答道。
話落,車子中的氣氛卻是再度的陷入沉默,邱敏眼中閃過一抹氣餒之色,似乎剛剛,自己真的太過于無理取鬧了。
「你生氣了?」良久,邱敏看著蕭凡開口問道,眼中的黯然,卻是讓蕭凡有些心疼。
「沒有,」蕭凡輕輕搖搖頭,卻是沒有說出什麼重話,但是,也僅僅只有這一句而已,看著蕭凡開口的**不大,邱敏終于沒有在開口。
將邱敏送到家中之後,蕭凡在邱家停留了片刻,便徑直離去了。
邱家老爺子本來已經睡了,不過听到蕭凡來了,卻又起來了,看著蕭凡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低著頭,臉色嬌柔的孫女。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就沒有發生點什麼?」邱老爺子模著下巴,心中暗道。
要知道,現在京城名媛想要得到蕭凡青睞的可不不少,各大家族,想要與蕭凡聯姻的更是數不勝數,只是,蕭凡大多時候,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才讓許多家族打消了那個心思。
與蕭凡聯姻如何?看紀家就知道,本來已經被踢出中樞的家族,但是如今,依舊風生水起,原本許多想要痛打落水狗的家族,在看到那個男人與紀若嫣出雙入對之後,也紛紛打消了那個心思,所以,紀家依舊是紀家,沒有人敢輕視,原因無他,因為紀家生了一個好孫女,如今,又逐漸的啟用紀家的人,顯然,紀家離興盛不遠了。
而這一切只是因為,紀若嫣是蕭凡的女人。
從此可見,蕭凡在京城的威望。
其實,他似乎並沒有做過什麼,只是折辱了慕容俊一次,做了葉青雲的對手,僅此而已,但是偏偏這個男人,在京城,就是如此的顯赫,不買賬的人,幾乎沒有,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更沒有家族,願意站在蕭凡的對立面。
這一切,究竟是蕭凡如何經營的,即便是他們這些老家伙,也看不清。
沒有人知道蕭凡的威望,是如何形成的。
這一點,即便是蕭凡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根本就是他在東北的手段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曾有人戲言,蕭凡在東北的作為,頗有幾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意味。
一切都是在平靜中完成,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對手便已經沒有了余地。
在東北如此,在京城亦是如此。
葉青雲突然之間的落幕,究竟與這個男人有沒有關系?所有人都在猜測,但是從蕭凡在東北的所作所為來看,若說沒有關系,只怕沒有人相信。
邱敏終于忍受不了自家老爺子的目光,匆匆的跑回香閨睡覺了。
翌日清晨,蕭凡卻是開著車子,去了北大,來了京城一次,自然要去看看葉傾城的,「闊別數日,也不知道小丫頭怎麼樣了?」想起葉傾城,蕭凡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這些女人中,葉傾城最是得他的寵愛了。
因為在葉傾城的身上,他更能找到,他曾經失去過的東西。
她的天真,她的純澈,是蕭凡最為向往的。
北大,一座涼亭之內,兩個老人正在對弈,而那兩人,蕭凡恰恰都認識,一個是北大的校長,也就是與蕭凡有過節的凌雨菲的爺爺,而另一個,是與蕭凡在紀家門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賈姓老人。
「那小子來了。」蕭凡在將車子泊在不遠處之後,凌老爺子笑眯眯的說道。
賈姓老人卻是不言不語,頗有八風不動的意味。
在他看來,凌老頭分明就是在擾亂他的心境。
如今京城一局棋勝負已分,只是後續之事,還待商撰,當然那取決于蕭凡,如今的國家,求穩,所以,斷然不想看到有什麼大動作,這些年很多事,其實都是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來完成的,畢竟,國家也要有一個底線,只是以那小子雷厲風行的手段來看,似乎,想要保持這樣的局面,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只是他是勝利者,這個時候,旁人無法多言。
但是,蕭凡可不僅僅只有京城這一局棋要下,蕭凡的棋盤,是偌大的華夏。
若是在這個時候,就觸動上面的底線,對于蕭凡的發展,無疑是極其不利的。
在東北,霸業漸成,京城一局棋,勝負已分,只是,這些對于蕭凡來說,遠遠不夠。
南宮家,雖然與慕容俊一戰之後,元氣大傷,但是依舊雄踞北方,而慕容家,慕容俊雖死,但是慕容成手握八百鐵騎,依舊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至尊閣,南方聖門,這局棋,不到最後一刻,誰敢輕言勝負?
賈姓老人,皺眉沉思,卻是遲遲不肯落子。」兩位,倒是好雅興。「一聲輕笑聲響起。
一葉浮萍歸大海,蕭凡的身影出現在棋盤前,看著棋盤上對壘的黑子白子,從賈姓老人手中接過棋子,輕輕的放在棋盤上,在蕭凡身上,可是沒有觀棋不語真君子這一說。
看到蕭凡的落子,凌老頭哈哈大笑,而賈姓老人眼中的緊張,也消失不見。
對于京城的局勢,在這一子之中,已有決斷。
「小子,你不錯,蕭老頭生了一個好孫子,知進退。」賈姓老人撫掌贊道。
只是,蕭凡卻是淡淡一笑,輕輕搖搖頭,「您看我接下來的落子,在說話不遲,若是您還能這樣說,那我的心情就要好受多了。」蕭凡看著賈姓老人淡淡一笑。
隨即,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凌厲,手掌劃過一抹玄奧的軌跡,棋盤之上,棋子卻是已經顫動起來,對于玄幻的一幕,兩位老人並沒有驚詫,見過太多的大風大浪,這點小事,還不至于讓他們失了理智。
只是,看著蕭凡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震驚。
下一刻,一記手刀揮出,棋盤,從中間裂開,裂口,就如刀切一般整齊。
「什麼,小子,你瘋了。」看著從中間裂開的棋盤,黑子白子涇渭分明,賈姓老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