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呂凡和父親的模樣,青塵才忽然覺得自己的口誤,臉都紅到了脖子。♀
「賀青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教養了?身為總督之女,卻口出山野潑婦之言,你讓你爹的臉往哪兒擱?」賀功一臉羞怒之色。
「二叔,我想可能是表姐,一時激動,才語誤的。」呂凡此時卻是當起了和事佬。
「哼!」青塵此女卻是並不領情,嬌足一跺便沖出了正堂。
對此呂凡並不在意,而賀功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女,是被老夫慣壞了,還請小佷見諒。」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對了,還沒有問小佷此次來訪是為何事?家父最近身體可還健朗?」
「哦,家父體魄一如既往,還算健朗」呂凡先是回答了客套之言。
「此次前來看望二叔,卻是有家父相交的另外一事。」
「哦?不知是為何事?」
接下來呂凡便把最近寧城之中發生的大小事宜告訴了這位二叔。
听完呂凡的講解,賀功一副思考之色,跺著步子在正堂來回走著。
「居然寧城出現了一位煉骨後期之人,而且還想一統寧城,陷呂家于困境之中。」賀功喃喃自語說道。
呂凡點了點頭。
「如今之計,若是我能把大軍開入寧城,莫說他區區一個司馬家,就是其它兩家我都能平了。可是」
賀功的話沒有說完。
呂凡也不插話,他相信這二叔還會繼續說。
果然。
「先不說,帝都不好交差,就是寧城守城總督,也不會容我沙城大軍過境的,唉!」說完賀功嘆了一口氣。
听見此處呂凡忍不住插口了。
「二叔,其實我們呂家的整體實力並不比他司馬家弱多少,就只是因為他司馬家多了一位煉骨後期之人,才使得平衡被打破。♀」
接著看向二叔繼續說道︰「不瞞二叔,這此家父之意就是打算向二叔求一名煉骨期實力之人助陣。」
「原來是這樣。」賀功恍然,接著又開始思考了。
呂凡此時心中嘀咕著,這二叔怎麼如此喜愛沉思?這賀府上下誰最厲害?還不是就是他自己嗎?父親叫我來請的人就是他呀?這還有什麼好想的?難不成這賀府還有比他本人更厲害之人?
咦!不對,的確還有一人那就是他的女兒賀青塵!如果這位表姐去,收拾司馬家族肯定是易如反掌,但是在收拾司馬家族之前自己可能先就被這表姐收拾個夠嗆。
天啊!這二叔不會是準備叫那只母老虎來幫忙吧?
這個可怕的念頭在呂凡心中升起,暗暗祈禱,這二叔可千萬別那樣做啊!會出人命的!
「嗯,小佷說的有理,只要我派出一名能夠打贏司馬家主的人便可化解這場呂家的危機。」賀功開口了「可是派誰去呢?司馬家主可是煉骨後期」
「嗯嗯」呂凡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二叔可千萬不能叫青塵表姐去啊!心中繼續祈禱。
「對了!我怎麼忘了!」賀功一喜似乎想起了什麼。
呂凡一愣,似乎感覺可怕的事要發生了。
「小女青塵,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但她修煉了道法,而且有她師傅丘行道人相贈的極品道器,想必殺死一個煉骨後期之人並不在話下。」
轟!
呂凡腦中就像爆炸了一樣,最可怕的事還是發生了,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青塵是二叔的女兒,自己打死都不會來找二叔幫忙的,以自己的實力也是完全可以對付司馬家主——司馬宇的。♀
而如今卻是請來了一個與自己有過節的母老虎!
呂凡勉強憋出了一絲笑容,口中還不得不說一些關于二叔是如何如何英明,表姐是如何如何厲害之類的話。
一番阿諛奉承,馬屁拍得賀功直打喝喝。
解決了此事,賀功卻是想起了另外一事。
「既然小佷如今修煉了道法,不知小佷現在是何修為?」
呂凡不禁有些奇怪,但此時心中全是思考著自己該如何應付青塵那母老虎之事,對于二叔的問題卻是沒有太過于思考。
「小佷現在已經修煉到了練氣十一層,還差一線就到練氣十二層了。」
「哦?」賀功顯然有些驚訝,「不知小佷築基有幾分把握?」
「應該沒有問題吧。」回答得心不在焉。
听到呂凡此言,賀功一臉驚訝之色,而且還帶有些許悔意。
像築基這樣的事,他雖然不太清楚,但自己的女兒可是道法修煉者,當初他問丘行道人自己女兒築基的幾率有多大,丘行道人卻是說只有三層不到。
而而這呂凡卻說自己應該沒有問題,可以想像天賦絕對高于青塵。如此道法修煉天賦,當初怎麼若是沒有同意退婚那該多好啊?
想到此處賀功臉部帶有一絲不好意思的*向呂凡開口問道︰「小佷覺得你青塵表姐怎麼樣?」
呃。
呂凡先是一愣,接著似乎明白了什麼,這二叔不會是見自己如今的道法修煉天賦出色,想破鏡重圓當初的婚事吧?想起那青塵表姐凶悍的像一只母老虎,不禁打了個寒顫。
「青塵表姐,容貌可謂的是傾國傾城,實力也不錯,只不過」
呂凡還未說完,這二叔賀功卻是主動插起追來。
「只不過脾氣撅了一點,對吧?」
呂凡心中嘀咕,這表姐何止是脾氣撅了一點?更是蠻不講理,凶悍得像一只母老虎,如此女人豈是自己能消受得起的?
但是心中嘀咕歸嘀咕,表面上可是不敢絲毫表現出來。
「嗯,的確有點。」
「唉,這都我這個當父親的把她從小慣壞了。」說完還搖了搖頭。
對此呂凡只有無奈的笑了笑。
「今日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雖然對你們修道之人來說,黑夜白晝區別不大,但若我今日放你們回寧城,難免會讓你父親,覺得我這個二叔不厚道。」
「其實為父,還算通情達理。」呂凡口中說道,但又想起這些年父親對自己的冷落,再想起前些日父親給自己買的藥物,不自覺的心中有些復雜的味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吩咐下人給你安排住的地方,說什麼我也要留你一晚。」
說完還拍了拍呂凡的肩膀。
對此呂凡也只有無奈的同意了。
很快被一名下人帶到了一間客房。
更令呂凡郁悶的是,這見客房對面不到十米的距離居然就是那只母老虎表姐——青塵的廂房。
晚上這二叔更是設了晚宴,二叔一家人與呂凡。
宴席上除了那位青塵表姐沒有說話之外,其他人包括呂凡在內都有說有笑。
但是飯後「表弟與我一樣都是同修道法,不如你我切磋一二?共同進取,點到為止,不知表弟意下如何?」賀青塵向呂凡開口了。
聞言,呂凡先是一愣,接著心頭暴汗,這表姐想干嘛?明知道自己打不贏她,她還要和自己比試,這是按著什麼心?說是點到為止,可是呂凡萬萬不相信。
正當呂凡準備出口拒絕之時。
「嗯,我看小女此言有理,不知呂凡小佷意下如何?」說話的赫然是賀功。
這、這、這父女倆聯合起來欺負自己?
「伯父,小佷自認不敵表姐,我看還是不用比試了吧。」呂凡小心翼翼說道。
「哈哈哈」賀功先是長笑一聲,似乎呂凡所說之言很是受听「小佷何必自謙?再說你與小女只是切磋,又不是生死之戰,何必推辭?小女都說好了是點到為止。」
呃,點到為止?鬼才相信,呂凡心中嘀咕著。
見呂凡似乎還要推辭,青塵趕忙說道︰「表弟何必推辭呢?我爹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
听見此言,呂凡背心升起一陣冷汗,這母老虎這麼想與自己切磋一定有問題,自己是萬萬不能同意。
眼珠一轉急中生智;接著只見呂凡像面條下鍋般倒了下去。
而呂凡這一倒,周圍的人先是一驚,接著離呂凡最近的賀功趕忙向呂凡扶去。
「呂凡小佷,你這是怎麼了?」賀功語氣中帶有著些許焦急。
呂凡心中一喜,勉強睜了睜眼楮,用很是虛弱的語氣低聲哼道︰「似乎是前幾天道法剛剛進階道基不穩,還望二叔,派人把我送進屋中打坐,好鞏固境界。」
說完,賀功便立即派人來把呂凡送回房間。
走之前,呂凡還裝作很用力的模樣對青塵表姐說道︰「表姐,今日比試看來我是不能同意了,唉!」
最後還故意嘆了一口氣,做出一副很想與表姐比試的模樣,讓周圍其他人深信不疑。
青塵眼楮微微一縮,似乎在用神識打量呂凡的狀態。
這神識是修道者獨有的一種探查外物的無形無色的之物,一般修煉到築基便自然能生出並能*控。
果然青塵發現了蹊蹺。
這家伙明顯是裝的,他周圍靈力沒有一絲混亂的模樣,怎麼可能是境界不穩的現象?
但是在場眾人似乎都相信了這家伙的演技,此時就算自己去揭穿,估計都沒有人相信,還落個乘人之危的名頭。
想到這,青塵只能狠狠的跺了跺玉足。該死的家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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