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緣听了這話,連忙重新仔細觀察這些鮮兵鮮甲的將士,馬上發現了其中的破綻,這些將士的身上隱隱可以看出一層淡淡的霧氣。顯然的確是法術幻化出來的,並不是真正的兵馬。不過金兀虎雷說的一點不錯,對于不懂法術的人來說,非但和真正的兵馬並無區別,實在還要厲害的多!
金兀虎雷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說︰「師姐不是已經認出這個是‘撒豆成兵’嗎?不錯,的確是一個‘撒豆成兵’陣法。只是你們破除的只是這個陣法的表陣。表陣,就是真人、真馬、真刀、真槍組成的迷魂陣!現在這個才是內陣,既然是‘撒豆成兵’,這個內陣就是真正的撒豆成兵!你們看見的,就是豌豆幻化成的兵馬。師姐,這樣不算給你出難題吧?」
佐天夢緣不得不承認,金兀虎雷這一手的確是厲害。他不僅是在斗陣、斗法,而且是在斗智!他的陣是真假兩套,法也是真假兩套。的確是是真真假假,真中有假,假里有真。
現在,岳家軍被金兀虎雷困在真假兩套「撒豆成兵」陣的中間,稍有不慎究可能全軍覆沒。佐天夢緣不得不格外的小心。
金兀虎雷雖然已經用兩個「撒豆成兵」之陣,圍困了佐天夢緣和岳精忠的5萬岳家軍,卻並不急于發動陣法。
從心里說,他看見佐天夢緣的第一眼,就非常喜歡這個這個師姐,而且漸漸生出愛意。心中暗自產生了和夢緣結成連理的念頭,有怎麼會真正去傷害她?對岳精忠盡管算得有國仇家很,也並沒有什麼惡感,反而對岳家很有幾分敬重實在恨不起來。或者,這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只是,他也看出岳精忠對自己師姐有那麼一種曖昧的情感了,心里多少不是滋味。畢竟他們現在是天天在一起。于是決心想挫挫他的銳氣,這才要精心布下這個局。
他要決斗,一是年輕人好強爭勝的一種心性。二也是對這麼多年兩國交戰的一種最後了結吧。這樣自己對大金也算有個交代,然後,是應該到了自己回歸夢幻門下的時候了。
金兀虎雷是個粗中有細的漢子。他接受的中原文化和夢幻心法,都在影響他對大是大非的判斷。他很清楚,像女真族這樣的塞外游牧民族,要想真正一統中原就是成功,也肯定不會久遠。因為漢族在華夏中原已經有著太悠久的歷史,那種底蘊是無法改變的。何況,這些文化也要比女真自己的民族文化進步許多。
正是出于這樣的復雜心情,金兀虎雷給佐天夢緣留下足夠的時間去思考破陣之法。
雷震冬在金兀虎雷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認真觀察了這個真正的「撒豆成兵」。
他走到佐天夢緣的身邊低聲說︰「小師妹,這個陣恐怕有點不好辦。岳家軍對付不了這樣的幻化之陣。我們三個有將無兵怎麼破陣?除非我們也用什麼東西幻化出千軍萬馬來!」
夢緣點點頭,低聲回答︰「你說的不錯,這個陣要分開破的,岳精忠可以還是帶自己的5路兵馬攻打處在‘五行陣’包圍里的真兵馬構成的‘撒豆成兵’小陣。這個應該沒問題,是以十打一的打法。外面的豌豆點化成的‘撒豆成兵’大陣,就要我們三個來破。可就是你說的對,我們有將無兵……」
夢緣正在和雷震冬低聲商量,突然耳邊響起了父親佐天夢石的「心語」
「緣兒。豆即可點化成兵,珠又有何不可啊?」
「爹的!你終于來了!爹地是提示我用幻珠化兵嗎?」
夢緣興奮的與父親「心語」交流著。
「怎麼?我聰明的女兒,難道只有用兵才能斗法嗎?你們斗的是魔幻之術,不是真正的博殺對陣。無論用什麼方式,打敗對方就是贏了。又何必去拘怩形式?」
佐天夢石的「心語」,讓夢緣茅塞頓開。她立時就有了主意。
佐天夢緣對岳精忠和關達招招手,等他們走近後,夢緣說︰「岳元帥,你率領岳家軍的‘五行陣’白旗軍兵馬,繼續困住金兀虎雷這個小‘撒豆成兵’陣。關將軍,你率領其他四路岳家軍,立刻在這個大‘撒豆成兵’陣與我們之間築起一道高一丈,寬五尺的土壩。」
關達瞪大眼楮奇怪的問︰「築壩?為什麼?要築也應該是壕溝啊?怎麼不築壕溝要築壩?」
岳精忠也覺得有些奇怪。
「公主要築壩,必有緣故!可否略略告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