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一平,曹*大軍立即如潮水一般涌來,破城弩和投石器已經失去了作用,城下的曹軍人頭蠢動,如同一只黑色的巨獸,要把虎牢關吞下。♀
四十架箭樓平行向前推進,一架巨大的黑色沖車也像著城門移動,雲梯更是前赴後繼的架上城頭,不少曹軍已經開始攀爬。
可是現在的虎牢關上,還是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是剛剛看到郝昭的大軍放箭,每個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座空城。
箭樓上的曹軍士兵一個個面面相覷,因為張弓搭箭舉了半天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他們的箭都不知道射誰去。
沖車撞上了城門,發出沉悶的巨響,曹軍有的已經快要爬上城頭了。
城下的曹軍諸將,不少已經開始面露喜色。
曹*面色陰沉,兩眼緊緊的盯著城頭,要說這虎牢關能這麼容易攻下來,他死都不信。
就在這時,讓曹*終身難忘的一幕上演了。
有不是士兵眼看著就要順著雲梯爬上城頭,但是莫名其妙的掉了下來,砸的下面的曹軍慘叫聲一片。
城牆似乎被詛咒了一般,只要沖到一定的高度就會自己掉下來,但是卻看不到有人對這些曹軍出手。
一個兩個掉下來還好說,但是成片的往下掉就不同尋常了。
「怎麼回事?」曹*面色陰沉道。
「主公,有古怪」
曹*不信邪,只要打馬向前走了幾十步,這才看清楚,原來城牆上一排排小孔,每個孔里都會有長槍刺出來,而士兵一般都是正面中槍,剛好是曹*的死角,曹*看了之後,臉色鐵青,怪不得他老是覺得這虎牢關的城牆好像變高了不少。
「主公,這是新加高的城牆,定然不會太堅固,主公只需要用投石器,瞄準了轟,便能這新加高的城牆轟塌」
曹*一听也是立即明白過來,傳令鳴金收軍,曹軍將士個個如蒙大赦狼狽的退了回來。
就在這時城頭上的郝昭立即道︰「放箭」
一時間箭如雨下,曹軍又死傷了不少。
「投石器」曹*幾乎是吼出來,然後立即道︰「給我瞄準了城頭,給我轟,一定要把城牆給我轟塌」
城頭上的郝昭一看曹*這架勢,哪里還能不知道曹*要做什麼?立即下令道︰「全軍撤下城頭」
「什麼?將軍,我們這是要棄城嗎?」一個副將不解的問道。
「听我命令便是」郝昭大喝道。
這下借著加高的城牆,郝昭的守軍,全部退下了城頭,到了曹*的投石器之外。
一塊塊巨石從空而降,狠狠得轟擊在城頭之上,一時間塵土飛濺,郝昭為了加固這個城牆耗費了不少心思,哪里能那麼容易就能轟塌,曹*從晌午,一直轟擊到日落才稍稍有點改觀。
而那些撤下城頭的守軍,看到城頭上堆滿的巨石,一個個都心有余悸,要是他們在城頭上呆著會怎麼樣?
「將軍,我們把城頭上的巨石清理掉吧」
「不用,這東西有大用」郝昭神秘一笑道。
天黑之後,曹*也不在攻城,但是郝昭任然一夜未眠,來回巡視著城頭,以防備曹*來襲。
守將們對郝昭現在都是一臉的敬重,勝不驕敗不餒,這句話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但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幾個?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剛升起,曹*就已經大軍在虎牢關下列陣,投石器再次轟擊城頭,但是曹*慢慢的發現,現在城上已經堆滿了巨石,現在轟擊都是轟在石頭上,對城牆的破壞力越來越小。
「主公,現在雖然加高的城牆未塌陷,但是城頭已經不好站人了,主公趁此機會攻城,定能攻破」程昱提醒道。
曹*一听還真是這麼回事,立即喊過張遼道︰「文遠,這次你親自帶隊,以最快的速度等上城頭,我率領大軍殿後」
「諾」張遼領命,立即大喝道︰「兄弟們,跟我上,攻破虎牢關,先等者賞金千兩」
張遼大喝一馬當先,快速的向著城頭沖來。♀
城上的郝昭一見,立即一揮手,守軍們一個個抬著一塊塊黑色的大鐵板,下面還有一大塊鐵棍做支撐,要是陳大軍師在這里肯定能認出來,這不是人家上幼兒園的小朋友玩的蹺蹺板嗎?只是現在成了鐵的。
「將軍,這是什麼玩意?」副將有些奇怪道。
「平時讓你多讀書,你不听,軍師所寫的物理書上就有這樣的玩意,好像叫什麼阿基米德說的,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地球,雖然我不知道這地球是啥玩意,但是應該比石頭重多了」
要是陳大軍師在這里,估計眼都要直了,這郝昭還真是有奇思妙想。
說著郝昭大喝道︰「看好了」把蹺蹺板一頭放低塞到一塊巨石下面,然後自己騰空而起,雙腳跳上蹺蹺板的另一頭,一壓,平時要幾個人才能搬起來的巨石,立即被撬動,翻個身掉下了城頭,此時的剛好有不少曹軍已經來到城下,架起雲梯,巨石剛好落下,雲梯如稻草一般被砸的四分五裂,城頭下的曹軍慘叫聲一片。
「嘿嘿,真好玩我也試試」一個副將學著郝昭,把一塊石頭撬下了城頭,要知道他們平時守城所用的滾石,也就是四五十斤重的石頭,哪里能有這麼大個的。
副將眼都直了,難道自己力氣變大了?
其他的守軍一個個爭相效仿,跟小孩子見了新奇的玩具一般,城下的曹軍可就苦了,平時攻城也被石頭砸過,可是這麼大塊的石頭還是頭一次見,一砸都砸一大片,雲梯幾乎沒有完好的。
張遼沖到城下,就見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張遼立即翻身躲過,邊上的四五名被砸的殘肢斷臂亂飛,帶起一大片塵土,有一個直接巨石壓在身下,之露出半個身子,死狀慘不忍睹。張遼嚇了一跳,再看看城下的雲梯幾乎壞的差不多了,想要再攻城肯定是不可能了。
曹*一見立即鳴金收兵,城下的曹軍這一次跑的一個比一個快,陣型散亂,毫無章法,一個個都想離開這個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
「謝謝司空大人,賜予我們石頭」城頭上守軍大喊。
曹*一听,險些跌下馬來,當真是郁悶無比,而城頭上一個個守軍放聲大笑。他們也不是沒守過城,但是這一次當真是過癮,自己這邊幾乎是零傷亡,而曹軍卻已經是死傷慘重。
曹*的心里就不用提了,從前天開始,到昨天,再到今天,幾乎是死傷慘重,在看看城頭,石頭已經被撬的差不多了,又露出了城牆,自己攻了兩天的虎牢關幾乎等于是白費力氣,還讓人利用了一把,使得自己這邊死傷慘重。
「怎麼會這樣?」程昱也是滿臉的不相信,他也知道巨石有多重,就是投石器也是八個人合力才能拋出去,而拋出去的石塊,更需要四名大漢才能抬起來,怎麼會跟下雨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往城下砸過來?
別說程昱,就是常年打仗的張遼也沒有見過這麼守城的,無疑郝昭已經創造了奇跡,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代價,就讓曹軍死傷慘重。
曹*面色陰沉,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虎牢關的重要性,虎牢關被劉備佔據,等于劉備可以借著虎牢關隨時出兵洛陽,而他的大軍和首府洛陽都已經暴露在劉備的兵鋒之下,如今自己親自率軍攻城,攻了兩天,連對手都沒有看見幾次,但是自己卻已經損失慘重,听起來就跟神話一般。
但是曹*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而且往往跟自己所想的會有天壤之別。
「仲德,東線的戰況怎麼樣?」曹*望著虎牢關咬牙道。
鄴城現在的冀州被一片陰霾籠罩,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都是人心惶惶,只有咱們陳大軍師在家里陪著老婆觀魚賞花,對這些事情視若無睹。
北匈奴騎兵南下,劉焉大軍北上,曹*大軍分三線,一線攻虎牢,一線取黎陽,還有一線直取高唐,五路大軍,壓得整個河北都喘不過氣來,這個時候咱們陳大軍師還在安心享受,讓整個河北都罵聲一片。
「我要見軍師」陳大軍師大門口,簡雍大吼道。
「對不起憲和先生,我家主人今天不見客」何伯微笑道。
「不見客?軍師這是什麼意思?河北危在旦夕,他還在家里享受,當我不知嗎?」簡雍暴怒,想不顧一切的沖過去,但是被兩個親兵攔住,簡雍也只是一個文人,哪里還能沖的過去。
「好,好」簡雍有些瘋狂道︰「陳隱軒,你以為你做什麼我不知道嗎?你讓主公和關張兩位將軍都去遠征西涼,自己好獨掌大權,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得逞」簡雍暴怒之後,氣呼呼的去了。
簡雍剛到大街上就遇到了崔琰。立即上去道︰「季珪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崔琰看了簡雍一眼,好像知道簡雍要說什麼。
「憲和先生,請」
崔琰也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來到了簡雍的府邸,兩人剛一坐定,簡雍便急道︰「季珪先生,現在河北岌岌可危,先生和主公乃是患難相交,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河北落入陳隱軒之手?」
說起來這崔琰還真是除了關張和簡雍以外最早就跟隨劉備的人。
崔琰一听,笑道︰「憲和先生說笑了,軍師乃是主公結義兄弟,又怎麼會以下犯上?」
「可是現在河北岌岌可危,陳隱軒卻置之不理,整日在溫柔鄉里買醉,主公走時把河北托付與他,他卻如此行事,難道不是想篡位嗎?」
「憲和先生,你不可對軍師不敬,沒有軍師哪來的河北?如果軍師想要篡位,有無數次機會,你以為還用等到今日嗎?」崔琰有些不高興道。
簡雍一听這才冷靜下來,一幕幕的回憶,陳大軍師一個人東奔西走,聯合張燕,只身去洛陽,一手定河北,就連劉備都說他欠陳大軍師的太多,想想還真不會,臉色好看了許多,隨即問道︰「可是現在五路大軍壓境」
「軍師能一手顛覆河北,那一次不是面對數倍的敵人?當初袁紹,公孫瓚,劉虞,田楷四家大軍來攻我冀州,都被軍師輕松化解,如今全據河北,帶甲四十余萬,還能難得倒軍師?」
簡雍一听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急了。
「憲和,等著看好戲吧,軍師之才,非你我所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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