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退軍?」
馬騰和韓遂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韓遂問道︰「劉軍可還有別的動靜?」
「據小人前幾日探查,這劉備軍中似乎很不安分,不少士兵還說吃不飽,怎麼打仗,小人甚至還听見他們起了起了些矛盾,自相殘殺,後來就平息了」
馬騰一听,立即面露喜色道︰「這必是劉備糧草斷絕,想退兵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西涼無人嗎?」
韓遂一听,有些猶豫道︰「兄長,劉備大軍前幾日剛得了糧草,如今卻要斷糧,豈不有詐?」
馬騰一听立即道︰「那劉備大軍七十余萬,每日消耗糧草甚巨,就算冀州富甲天下,也不可能支撐日久」
「不,兄長,劉備此次不惜輾轉數千里,哪里能那麼容易會放棄?兄長還需當心啊」韓遂苦勸道。
馬騰一听也覺得也有些道理,但是萬一劉備要是真的斷了糧草,那豈不是白白浪費機會?馬騰也不傻,思考再三,立即道︰「要不這樣,讓孟起率軍南下,駐扎于張掖,以便應變,你看如何?」
韓遂心里還是有些焦慮,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先這樣了。♀
馬超立即率領十萬大軍進駐武威城,之後立即派出哨騎,前往探查西城劉備軍的動向,可是一查之下,馬超也模不著頭腦,那劉備的大軍竟然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些稻草人,立在城頭上。
馬超大驚,立即將此事告訴了馬騰,馬騰听說之後立即興奮無比。喜道︰「看來劉備真的是退兵了,傳令孟起,讓他南下南下武威」
「大哥不可,那劉備也是領兵之人,怎麼會沒有伏兵?大哥萬萬不可中了圈套啊」
這一次馬騰有些不高興,劉備把西城都丟了,這不是斷了糧草是什麼?每次要出擊,韓遂都要攔著自己,難道是怕我獨建大功嗎?
但是馬騰心里雖然這麼想,但是卻不能當面拂了韓遂的面子,于是便道︰「要不讓令明先率領一萬大軍前去探查一下虛實?」
「這倒是可以,兄長讓令明多加小心啊」
「放心」馬騰雖然這麼做了,但是面子上卻有些難看,這一幕剛好落在韓遂的眼里,韓遂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跟馬騰打了招呼之後就回去了。
金城劉備將大軍一直撤了數百里,在金城駐扎,但是連著失去了西城,武威,西平這三個郡,還是讓劉備有些肉痛,而且馬騰和韓遂兩個人每次都是一步步的試探,然後慢慢的佔領各郡,這讓劉備心里有些焦慮。
「先生,如果這馬騰得了武威和西平之後,還不上當怎麼辦?」
「主公勿急,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李儒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馬超得了西平之後和武威之後,心中志得意滿,立即又把戰報送到了馬騰這里,馬騰大喜。
「傳令孟起,即刻進軍金城,把劉備逐出西涼」
「不可,兄長,劉備雖然一路後撤,但是其麾下大軍卻沒有損失啊,哪怕是潰逃之師,那劉備也肯定會留下伏兵」韓遂再次苦勸道。
「哼,韓遂,你這是什麼意思?前翻取張掖你就說劉備有埋伏,可是埋伏在哪?後來取西城你又說有埋伏,可是我們連劉備大軍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現在劉備大軍斷糧已經是板上釘釘,要不是你再三阻攔,現在說不定我們已經大破劉備」
哪怕是韓遂號稱西涼之狐,也沒有料到馬騰竟然直接跟自己翻臉了。這也難怪,韓遂足智多謀,而馬騰呢?雖然沒什麼才華,但是野心卻不小,他哪里在乎能不能大破劉備?他在乎的是劉備手里的大軍,前翻曹*孤身進洛陽收取了十幾萬西涼兵,讓馬騰眼紅不已,如今劉備百萬大軍斷了糧草,馬騰豈能不打劉備這七十萬大軍的主意?
「兄長,你不要後悔」韓遂說完拂袖而去。
馬騰沒有人勸阻,立即讓馬超大軍南下。
韓遂坐在自己的中軍大帳里,一言不發,沉默了許久,韓遂拿起了案上的一支毛筆,看是奮筆疾書起來,片刻之後,便已經寫完了。
「來人,讓閻行將軍進來」
閻行乃是韓遂的女婿,韓遂和馬騰兩人表面上結義兄弟,其實兩人一向都有隔閡,這也難怪,兩個人一個是西涼太守,一個是西涼刺史,在大漢現在的官職上,誰也說不好兩人誰大誰小,就拿之前的劉表來說。劉表之前是荊州刺史,統領荊襄九郡,而劉焉乃是益州太守,照樣能夠統領益州四十五縣。
而在漢末,也就屬西涼最奇葩,有了一個太守,又多了一個刺史,而西涼軍現在還剩下的這十幾萬也五萬是韓遂的。
「岳丈,有何吩咐?」閻行大步走了進來。
韓遂看了閻行一眼,心中有些復雜,這閻行雖然是他女婿,實際上是韓遂強*著他和自己的女兒成親,但是好在這閻行對自己還忠心耿耿。
「彥明,你立即拿著這封信交給劉玄德」
「劉玄德?」閻行一驚,眼下自己正在跟劉備交兵,為什麼要韓遂要他私下里去給劉備送信?在想想今天韓遂和馬騰鬧矛盾,閻行心里也隱隱想到了韓遂的用意。
「岳父」
「不必問了,去吧」閻行還想再說,但是卻被韓遂打斷了。
閻行點了點頭,隨後拿著書信去了。
韓遂見閻行去了,立即又門口親兵道︰「請梁興、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成宜、馬玩、楊秋幾位將軍過來」
「」
金城劉備看了韓遂送來的書信之後,立即明白了李儒的用意。
「先生,韓遂命人送來了書信,說想歸順于我」
「主公,這韓遂號稱西涼之狐,為人陰險狡詐,不擇手段,主公萬萬不可收容」
其實劉備對于韓遂的這種行為也是不恥,但是自己等了這麼長的時間,才等到這麼一個好機會,想要放棄劉備心里又不舍,但是劉備一向是正人君子,利用完再殺的這種行為,他卻做不出來。
「主公不必擔憂,我有一計可讓韓遂不必死在我們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