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再來」嚴顏大喝道。
這一次呂布沒有說話,方天畫戟直接迎了上去,再一次金鐵交擊聲響起,蜀中的三軍任然在齊聲叫好。
而嚴顏的七竅這一次更是血流如注,蒼白的臉上幾道血流如同是被刀劃過一般,雙眼圓睜,死死的盯著呂布。
「轟」的一聲,嚴顏那如山一般的身軀的從馬上跌了下來,雙眼卻隨之轉動,從來沒有離開過呂布。
盡管呂布勇冠天下,戰過的高手不計其數,但是這一次無疑是最讓呂布感到震驚的。
「將軍」嚴顏的親兵發現不對,立即聲嘶力竭的大吼,向著呂布殺來。
「嚴顏已死,降者不殺」呂布大喝道。
遠處的曹*見到嚴顏倒下去之後,也松了一口氣。
「投降你媽」嚴顏的親兵們雙目血紅,悍不畏死的向著呂布沖殺而來,益州兵也被這個氣氛所感染,更加猛烈的攻向曹軍。
「老將軍年逾六十,尚不畏死,況乎我等否?」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益州兵的攻勢更加猛烈,和曹軍展開了殊死搏殺。
「結陣」曹*大喝道。
旗語兵立即揮舞手中的陣旗,曹軍立即形成盾牌大陣,抵御益州兵的攻擊。
「主公,何不趁勢強攻?」曹仁有些不解道。
「益州兵不過是一時的瘋狂,只要守住大陣一個時辰,他們自會被打回原形」
曹仁一听,也是點了點頭,益州這種瘋狂不過是受了嚴顏之死的感染,但是他們不可能永遠都保持這種狀態。
果然一個時辰之後,益州兵眼中的瘋狂之色淡去了不少。
「進攻」
曹*恰到好處的抓住了這個機會,曹軍立即開始變陣,向著益州兵殺來,這一次益州兵沒有大將,頓時落于下風。
「降者不殺」曹軍再次大喊,但是收效微乎其微,大部分的益州兵任然在死戰。
當紅日再一次在東方升起,經過半夜的搏殺,戰斗終于進入了到了尾聲,此戰益州十萬大軍,降者不到兩萬,其他全部戰死,曹軍也傷亡了近四萬人。
廣元城現在已經是血流成河,尸積如山,嚴顏的雙眼依舊圓睜。
「若是益州有第二個嚴顏在,我恐怕進不了益州」曹*嘆道。
「將嚴老將軍好生安葬」
廣元這塊難啃的骨頭,最終還是被攻破了,但是代價比曹*想象之中要大得多,而嚴顏這個名字最終響徹華夏。
「主公,子恆公子的手書已經用完了,而成都只剩下了劍閣這一道天險了,看來只有強攻一圖了」徐庶拿著曹丕的手書道。
「嚴顏一死,蜀中三軍震動,士氣低迷,劍閣雖險,但是已經無法阻擋我軍的腳步,我要讓蜀中的軍民心驚膽顫」
成都劉璋得知嚴顏戰死,廣元失守之後,嚇得面如土色。
「孝直,你不是說廣元有嚴老將軍踞城而守,曹*無計可施嗎?為什麼不到兩天廣元便失守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劉璋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法正頓時面色難看,當初法正就曾經勸劉璋殺死劉瑁,或者軟禁起來,可是劉璋不听,如今出了事情,又來怪他,這讓法正眼中的失望之色更加濃了。
「主公,如今廣元失守,嚴顏老將軍戰死,蜀中三軍震動,兵無斗志,將無戰心如今只有主公親帥大軍,守衛劍閣,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不得不說法正的計策確實很有道理,如今這種情況也只有劉璋親自上前線才能激勵起大軍的士氣。
可是劉璋的臉色立即變了,身子還不由的向後縮了縮,連嚴顏這個蜀中三軍的支柱都戰死了,讓他去不是找死嗎?
「孝直,此事我先思慮一番,三天之後再給你答復」
「主公不可,如今曹*兵鋒日盛,主公若不切不可拖延,否則大禍不遠」法正哪里還能不知道劉璋這是什麼意思?三天?現在曹*都要兵臨城下了,哪怕是一天時間也拖延不起。
一旦劍閣失守,那成都就無險可守,到時候就真的要滅亡了。
「法孝直,你是益州之主,還是我是益州之主?」劉璋怒道。
「主公,孝直先生所言有理,劍閣一失,後果不可想象,還望主公以益州大局為重」劉璋看了看那人,正是主簿趙累。
這趙累乃是一個直脾氣,不會拐彎,而且忠心耿耿,劉老狐狸在世之時十分看重趙累。
可是劉璋看到趙累之後,眼中露出一絲厭惡之色,這趙累平日里沒少頂撞他,如今竟然又和法正串通一氣,莫非是想學那個趙韙謀害我?
劉璋越想越有可能,那趙韙雖然可惡,但是平時對自己還算言听計從,可是這兩個家伙竟然一起勸他去劍閣送死,不是想謀害我又是什麼?
法正看著劉璋的臉色不斷變換,還以為他在思慮得失,哪里知道自己已經被列入了叛賊一列了。
「你們想學曹*嗎?當我的家,做我的主?」劉璋再也忍不住道。
法正和趙累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盡是迷茫之色,什麼叫學曹*?曹*雖然挾天子以令諸侯,咱們兩人一無實權二無名望,怎麼可能是曹*?
倒是你,還想自比大漢天子,想到這里法正終于明白劉璋這是怎麼回事了,看來是趙韙把劉璋嚇怕了。
「法正不敢」
「哼」劉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留下法正和趙累兩人面面相覷。
法正失魂落魄的走出大廳,嘆道︰「如此益州危矣」
到了家門口,法正的管家迎了出來。
「老爺,永年先生來了」
「永年?你是說張松?」法正面色一變,隨即道︰「永年何在?」
「在大廳等老爺呢」
法正立即快速的走了進去。
大廳里坐著一人,五短身材,面色漆黑,跟龐統有的一比。
「孝直,看你這氣色,想必這幾天過的並不如意吧?」張松站起身來,背負雙手道。
「不知永年這話從何說起?老主公視我為心月復,托孤于我,如今在這益州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何不如意?」法正調整了情緒,說話變得淡定從容起來。
「那劉璋乃是無能之主,恐怕要負了孝直這一身所學了」張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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