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軍師一听,頓時一陣無語,這跟馬有半毛錢關系啊?
「不錯,三弟送的那匹赤兔馬愚兄的確是喜歡」關二爺笑道。
要知道這戰馬可是號稱武將的第二條生命,歷史上關二爺斬顏良,誅文丑,可都是仗著赤兔馬。
喜歡就喜歡唄,這個張三爺黑子竟然還在這里拉起人情來了。
「要不是我讓你去上游遏制渭河之水,恐怕你連馬毛都模不到」陳大軍師立即反駁道。
「你成天除了躲在後面看著我們去廝殺,還會做的別的嗎」張三爺嘀咕道。
「…… 」兩人是越吵越凶,就跟兩個三歲小孩一般,看的劉大爺和關二爺兩人搖頭嘆息不已。
當天兄弟四人又是難免一場大醉,之後也就各回各家了。
鄴城地牢龐德坐在房間內,看著大門,心中一陣恍惚,原來當日陳大軍師將龐德打入大牢之後,便將他帶到了鄴城,現在的龐德對陳大軍師當日說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懷疑,因為馬超的脾氣他最了解不過了,野心不小,陳大軍師能用什麼方法折服馬超?
但是對于陳大軍師的能力,整個河北的將領都是深信不疑,也包括他龐德在內,要是這話在別人的嘴里說出來,龐德可能會認為這是天荒夜談,但是從陳大軍師嘴里說出來,還是信了幾分。
可是現在已經一個月過去了,龐德任然在這大牢里帶著,讓他不禁有些煩悶,因為對于龐德這樣的大將的來說,要是不領兵打仗還真有可能憋瘋。
「曹將軍,請」兩個獄卒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猶豫陳大軍師交代這兩人都不能虧待了,所以獄卒就把這人關在龐德一起,這樣一來也方便他們伺候。
「回去告訴陳賊,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曹性怒罵道。
兩人獄卒只當沒听見,然後鎖上門走了。
「你為何要罵軍師?」龐德怒道。
曹性看著龐德滿面怒容,心里就奇怪了,這家伙不是跟自己一樣被陳賊抓進來的嗎?怎麼還一口一個軍師叫著?而且好像還很不樂意自己罵陳賊。
但是曹性畢竟是呂布帳下的健將之一,何曾怕過誰?
「我罵的就是陳賊,你能怎麼樣?」
「那本將今天就好好教訓你」
「正瞅著沒人來練練手呢,來吧」曹性立即將身上的衣服月兌了甩在一邊,露出肌肉隆起上身。
龐德看了一眼,連衣服都沒月兌,直接一拳揮了過去,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曹性雖然是健將,但是比起龐德這虎將差了還是不止一籌,再說曹性擅長的乃是射術,這赤手空拳的搏斗本就不是他所長。
兩個時辰之後,曹性被龐德揍得趴在地上,獄卒見了只當沒看見,只是偷偷的把這事告訴了陳大軍師,不過陳大軍師的指示就是;不用管,隨他們鬧騰。
三天內曹性就被龐德揍了好幾次,不過這家伙倒是有骨氣,不管怎麼揍,就是不認輸。
「小子,現在你服了吧?」龐德扯著曹性的衣服惡狠狠道。
「不服,你為陳賊賣命,不得好死」曹性依然嘴硬,一口一個陳賊的叫著。
「小子你找死」龐德直接一拳打在曹性的臉上,曹性的臉早就已經成了豬頭了。
「來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不行不行,軍師把你送到我這里,就是為了讓我好好教訓你,可沒讓我打死你」龐德嘟囔道,其實這都是龐德自己猜的,要不然這麼會這麼巧,直接把這家伙送到他這來了?
「陳賊果然陰險,不過我曹性就是死,也不會向陳賊屈服」
「嗯?你叫曹性?那曹*是你什麼人?」龐德下意識道。
「曹*?」曹性一愣,這才想起來曹*不是也姓曹嗎?不過自己似乎和曹*沒有任何關系吧?但是想想又不對,因為自家的將軍不就是曹*的帳下麼?
「我家將軍乃是曹*的大將」
「嗯?」你家將軍既然是曹*的大將,那你應該也算曹*的部下了」
「不可能,我曹性這輩子就只能是將軍的部下」曹性怒道。
「哦?你家將軍是誰?」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曹性傲然道。
「你是三姓家奴的部將?」
「你說什麼?我和你拼了」曹性再次跳起來和龐德撕打在一起,但是差距擺在那,哪里能是龐德的對手?結果又是被龐德一陣猛揍,現在的曹性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那三姓家奴怎能和我家軍師相提並論?先從丁原,後跟董卓,現在又跟曹*,連著殺了兩個義父,這種人也配活在世間?」
「你…」曹性手指著龐德就是說不出話來,因為這些事請已經是天下皆知了,就更別說他曹性天天跟在呂布身邊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你有父母沒?」龐德問道。
「自然是有,不過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是將軍路過收留的我,要不然這世上早就沒有曹性了,將軍對我恩同再造」
「那你父母是怎麼死的?」
「我父母是因為哪一年大旱,顆粒無收,交不起佃租,被士族活活打死的」曹性咬牙切齒道。
「那你就沒有去找士族報仇?」
「報仇?你可知道那是河內王家的人,當時的王家之子王匡乃是河內太守,權傾一方,就是丁建陽也不敢動王家,報仇就更難說起了」曹性咬牙道。
「我好像挺軍師提起過,這王家後來被袁紹給殲滅了」
「這我知道」曹性的眼中透著一絲無奈,還有一絲落寞。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和中山靖王作對?」
「為何不能?」
「中山靖王仁義為懷,不惜得罪天下士族,你看看現在整個河北還有士族的影子嗎?為了天下百姓,中山靖王不惜放下河北大好江山,只留並州一州之地,如此魄力,古往今來可曾有之?」
「曹性的命乃是將軍救得,至于父母之仇,王家都已經不在了,還何談報仇?」
「曹將軍,這你可就錯了」地牢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為首一人正是陳大軍師。
「為何?」曹性這一次很意外,並沒有喊陳賊。
「因為害死你父母的根本就不是王家」
「陳賊,你又要來戲弄于我嗎?我親眼所見父母皆是被王家僮客活活打死的」曹性咬牙切齒,眼里都快噴出火來。
「是嗎?我告訴你,像你們家這樣遭遇的在這亂世何止上萬?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王家的問題,而是天下的士族都是如此,因為這就是古往今來的一種體制,而你想要報仇,就要向這種坑害百姓的體制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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