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郭嘉突然感覺心里一陣刺痛。
「奉孝,不必管我,其實從我返回洛陽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陳隱軒算計了,此人之才,當真非你我所能抗衡,哪怕是當世,估計也沒有對手了」曹*一嘆,充滿無奈。
郭嘉一听,兩人皆是沉默不語,就在這時,門外傳令兵匆匆的跑了進來。
「主公,典韋將軍大敗,十萬大軍死傷過半」
曹*一听,頓時感覺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典韋乃是當世勇將,十多萬大軍去剿士族,按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才是。
「怎麼會這樣?」曹*喝道。
「潁川士族集結了幾十萬僮客,將典韋將軍引誘至深山,設下埋伏,典韋將軍奮勇拼殺,才沖出重圍」
曹*一听頓時沉默了,典韋雖勇,但是士族狡詐,想要掃滅哪有那麼容易。
「典韋現在何處?」曹*喝道。
「正在潁川休整,準備再戰」
「傳令讓他回軍吧」曹*擺了擺手道。
「主公,我看事情有些不對勁,潁川士族雖然強盛,但是都是靠著關系,怎麼可能戰的過典韋?要知道士族的僮客不是真正的大軍,就算有埋伏,也不可能讓典韋將軍損失過半,我看著其中定有貓膩」郭嘉顯然不信道。
被郭嘉這麼一說,曹*頓時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隨後嘆道︰「等典韋回來再說吧」
「…….」
鹿山書院的後山上,這里有一個庭院,書架上擺滿了各種藏書,有的竹簡上的絲線都已經月兌落了,散發著古樸的氣息。
院子有兩個老頭,一臉的慈祥,正是龐德公與司馬微兩人,正看著下面的幾個學子,大的有十幾歲,小的連十歲都不到。
「月英,你告訴我,這新的戰船有何巧妙之處?」
一個小女孩,越有十五歲的年紀,身材婀娜,只是這匹夫呈現出蠟黃之色,包括頭發都是黃色的。
「這種新式戰船,速度比之現在的戰船要快上許多,而且可以安置六個個投石機,這樣一來,于水上可以對地方船只造成巨大的打擊」
司馬微和龐德公兩人一听,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芒,隨後道︰「你這投石機安置在船上,不會對船體造成傷害吧?」
「當然不會,夫子,你看」黃月英的小手拿過一張羊皮圖紙道︰「這投石機有六架,分別置于船頭,船尾,和船中間,剛好可以保持平衡,船底也是從新設計的,比之一般的戰船要寬大,配上新的轉輪動力,速度平衡都會達到最佳」
司馬微和龐德公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隨後道︰「月英,繼續努力」
「嗯,可是我想知道孔明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你孔明哥哥已經出山了,等到明年你二八了,也就可以出山見他了」司馬微一臉慈祥道。
「哦」黃月英點了點頭隨後道︰「夫子,為什麼這墨家巨子的機關術只有上部,沒有下部?」
「下部在孔明手上,等他回來你就能看到了」
「哦」
龐德公和司馬微兩人又來到另一個少年面前,這個少年粉雕玉琢,跟瓷女圭女圭一般,正在擺弄一盤棋。
「伯言,這水站之法學的怎麼樣了?」龐德公笑道。
「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不過我認為這水站和陸戰本就是一家,因為有水的地方就有陸地,若是水陸相結合的話,戰力已經會更強」
「哦?你倒是說說這水站和陸戰如何相結合?」
「其實很簡單,水戰者,一般依賴于戰船,而陸戰者卻是依賴于戰馬,若是將這戰船的甲板設計成一線,用鐵索連環,大戰之時,敵軍的糧草輜重一般都在對岸,若是將這戰船連成一線,組成一條大道,突然組合起來,然後騎兵殺向對岸,這樣一來對手就會措手不及」
「好,好,果然是有見地,繼續努力伯言」司馬微一臉慈祥的在陸遜的腦後模了一把,隨後又來到一個少年面前,也是差不多十五歲左右,臉上顯得有些放蕩不羈,手中正拿著一般縱橫道在看。
「不疑」
「夫子」周不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縱橫之術學的怎麼樣?」
「早已倒背如流」
「那好,不疑,為師今天就考校你一下,你認為我們應該放棄中原和曹劉劃江而治嗎?」
「劃江而治」周不疑月兌口而出道。
「為何?」司馬微和龐德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道精芒。
「現在河北士族幾乎已經被陳隱軒利用馬超連根拔起,剩下的一些幾乎已經翻不起大浪,所以現在說河北已經鐵板一塊毫不為過,至于這西涼馬騰,無人相助,定不會是陳隱軒的對手,所以河北已經徹底變成了劉備的地盤,至于中原士族雖然實力強勁,但是面對曹*也頗感吃力,最多是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弄不好還可能造成巨大損失」
周不疑一頓,隨後繼續道︰「表面上看,這中原是士族和劉備之間的緩沖地,事實卻並非如此,如今劉備和曹*亦是敵對,雖然現在曹*示弱,甚至可以說是奄奄一息,但是畢竟是世之梟雄,只要給他喘息之機,便能給劉備造成傷害,反觀士族,卻偏偏要和曹*較勁,滅了曹*又如何?一旦劉備揮師南下,還不是照樣無法抵擋?最壞的結果恐怕是和曹*殺的兩敗俱傷,這樣一來白白便宜了劉備,而到頭來,士族卻什麼都得不到」
「不錯」龐德公點了點頭,隨後道︰「以你所見,又該如何?」
「很簡單,利用荀氏八龍衛拖住曹軍,隨後下令所有士族大軍南撤,于荊州和江東還有益州扎根,尤其是江東,土地肥沃,人口稀少,士族一撤退便等于是把整個中原都讓與曹*,河北雖強,但是前翻損失也不小,不說別的,光是文丑那十萬大軍就要夠陳隱軒忙活一陣子了,這樣一來曹*就有了喘息之機,到時候曹劉相爭,士族可坐收漁利」
「原來如此,不疑加油」司馬微笑道。
周不疑沒有理會,隨後懶洋洋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安心的看書。
兩人又來到一個學子前,只見他帶著一個面具,誰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只不過從身段上看,應該年紀不大。
「不用來問我」帶著面具的少年擺了擺手道。
「為何?」司馬微面色一震道。龐德公也是一臉奇怪。
「因為你們已經在自尋死路,問多少遍也沒有用,因為一時奇技*巧根本就不能長久,而你們竟然還愚蠢的去實施」
「止孟,你這是何意?」司馬微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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