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洗冤錄 扳一扳

作者 ︰ 宛妮

皇帝老爹特意劃了冷宮最好的一塊地給我,然後簡單修葺一番。讓我有一種坐牢好比度假的驚喜。

丫頭們在公主府里收拾物品,按規矩只能帶一些用得上的貼身之物。然後公主府就要被封了。

最可惜的是師父的面首們可要被解散了。我遺憾地看著那些小白臉們一個個打包滾粗,實際上心情還是很不錯滴。我說︰「師父,委屈你了。」

師父勾了勾嘴角︰「是師父沒有保護好你,就當是以此來懲罰師父好了。」

我就知道師父不會介意的,師父最大的特點就是淡定,我真不知道什麼才能觸及他的底線。看我能不能趁機把他扳直了,如果是攻還好說,如果是受的話八成是沒戲的。看師父這麼英明神武灑月兌不羈的範兒沒道理被壓啊,想到此,我不禁月兌口而出︰「師父,你是攻還是受啊?」

「哦?」師父蹙了下眉,「什麼是攻,什麼是受啊?」

「攻就是那個……那個……就是那個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這讓我怎麼解釋才夠大方得體啊。

師父听我越說聲音越小慢慢走近我,那妖孽般的臉帶著特有的魅惑離我越來越近,「那個什麼?」

師父俊美的臉結合那種畫面讓人面紅耳赤,我的心又不自覺地加快了跳動,呼吸不暢一下子沒站穩向後倒去。師父屈身伸出猿臂迅速扶住我的腰以防我摔倒,那一剎那帶著淡淡中草藥味清新好聞的氣息拂過我的鼻端,我看著他溫柔又專注的眼楮,情不自禁地扶住他的雙肩道︰「那個,攻就是在上面,受就是在下面。」

師父定在我身上扶住我不動,深邃的眼眸幾番流轉,突然唇齒輕啟呵呵一笑,迅速扶起了我。「筠兒知道的可不少,你說師父是什麼呢?」

「人家不知道嘛,就是要你告訴我嘛……」

師父卻搖了搖頭不再理我,只顧自己整理書籍去了。真是的,賣什麼關子!

所謂冷宮,硬件設施差一點,然後也沒什麼人來,冷冷清清的。一般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可沒有我這麼好的待遇,我這里有前院又後院兩個偌大的院子,誰說冷宮一定要荒頹冷寂的,我偏要在院子里種花養草,修身養性。

師父的日常就是種種藥草,作作字畫,練練功,我的日常就是纏著師父教我以上這些。如果師父回太清觀的話,我就會比較無聊了。

回想自己過往二十多年一直都過得累死累活的,何曾有過如此悠閑時光。吃過午飯搬把太公椅到樹蔭下,小憩一會,再品品茶看看書,听著鳥語聞著花香,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屠杰就是趁我打瞌睡的時候突然跑進了我的地盤,流里流氣地吹著口哨把我弄醒了。

我睜開眼,日光正刺目,依舊慵懶地窩在椅子里的身子不想動︰「喲,稀客啊,你來這里有何貴干?」

屠杰使了個眼色,我對身邊丫鬟說︰「細雨啊,你去看看師父種草種得怎麼樣了。」

看丫鬟退去,屠杰才說道︰「我現在可是侍衛親軍司副都指揮使。沒什麼貴干,就是來謝謝你,當初我不該把你留在南門讓那狗賊有機可趁。多謝公主不罪之恩。」

午後的陽光透過層層枝葉照在他那年輕張揚的臉上,這次倒是顯得誠懇。

我說︰「還算你有良心,口頭上說謝有什麼用,多給本宮帶點好吃好喝好玩的來。」

他想了一下,嘿嘿一笑︰「好吃好喝的沒有,好玩的就上次跟你說的圖塔那一場戰役還沒說完,要不就繼續跟你說說?」

听他自吹自擂?這不是報答這是懲罰吧。我趕緊道︰「听說那一場戰役又是慕容將軍與你配合的?」

「沒錯。」

我立馬轉移話題︰「慕容將軍最近怎樣了?」

屠杰聞言突然繃直了身子,嘆了口氣,神色嚴峻起來︰「慕容將軍自從邯丘回來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幾乎不吃不喝,誰都不見。我和我哥都很著急。」

我靠在太公椅的背也立馬揚了起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慕容將軍認為此役失利自己有責任,想繼續駐守邊陲和犬戎人周旋到底,她說不收復失地絕不回朝,可是朝廷卻硬要她回來了。」

我無意識地想起允彌那張狡猾的臉,恐怕讓她耿耿于懷的原因還沒有那麼簡單。「多安慰安慰她吧,總要先保住自己才能做想做的事。你那麼陽光多感染感染她,我看好你哦。」

「是嗎?」騷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其實我很喜歡慕容將軍,可是她說我根本不懂什麼叫喜歡。後來知道我哥也喜歡她,那我就不攪這趟渾水了。」

這小子說話真是無忌啊。我干脆讓他坐下來,給他斟了杯茶,他也沒不好意思,口渴了端過便喝。又說了一些他和慕容雲遙之間的事情,三杯茶水下肚他才想起還有事情要公干,打算離開。

我送走他道︰「下次沒有好吃好喝的不要來了。哦,還有順便給我帶點八卦消息。」

屠杰應和著意氣風發地走了,院子里一下子變得安靜。我閉上眼楮靜靜思考這些日子奔波生死邊緣幾多亡魂之路,竟隱隱生出些不安與後怕。我好像一直處于招惹是非的核心,樹大招風無可厚非,如今我韜光養晦,總能漸漸淡出眾人視線,就像那些被爆料的巨星,會上一時的頭條,過一陣子大家自然會去關注新的事物。

念及此,心中復又輕松起來,起身去找師父,我踩著光陰慢慢踱步到後院,很安靜,丫鬟們早上洗完的衣服晾在桿子上一件件排開沐浴著陽光,霓裳與長衫迎風飛揚,若隱若現之間,我看到院角那棵茂盛的香樟樹,粗壯的樹桿後面露出一角月白色的長衫,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來。

跟隨著視線變換角度挪動步伐,看到那襲月白色的長衫壘在一襲青色錦袍之上,兩具美好的身段貼在一起,青絲糾結,耳鬢廝磨著。

我瞬間面紅耳赤,可惡啊!到底是我打擾了別人的興致,還是別人荼毒了我的視線。虧他還信誓旦旦說以損失自己的幸福來懲罰自己,一轉身就私會情人,師父,你就這麼難抑寂寞嗎?

我急得轉身就走,不料卻踢倒了腳邊的盆栽,呯 呯 ,四五盆花盆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應聲倒下。這動靜搞大了。誒,可憐我辛辛苦苦栽培的雞冠花。

我心中對這幅場景排斥至極,連踏碎的雞冠花都懶得再看一眼,幾乎是落荒而逃。是心里那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破滅了嗎?師父,在我心中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很有默契的是,接下來的日子,師父壓根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該干嘛干嘛,一如既往的態度對待,而我也臉皮夠厚,就當自己沒見過這一茬。

不再選擇有事沒事老去打擾他,一日用過晚膳,天色尚敞亮,我仰躺在院落的太公椅上,翻看起特意從故居帶過來的《萬紅殘花》秘籍探究一番,才打開第一頁就看到個不太妙的提示︰「練此神招,損智少慧」,我琢磨這意思好像是表示練這個功夫會傷及腦神經讓腦子變笨,貌似與《葵花寶典》「欲練神功,引刀自宮」有異曲同工之妙。

智商是基本要素好不好,難道以前的元筠公主就是練了這個功夫所以做了這麼多短見的事情。我靠,這種功夫練它做啥?簡直就是本末倒置!我氣得把書往地上一扔。

書頁隨風翻飛落在地上還沒完全合上,下一瞬間一雙明黃色緙金絲的錦靴就踩在了上面,我欣喜抬眼,沒有如預期那般看到我親切的皇帝老爹蒞臨,而是對上一雙嚴厲冷酷的眼楮,整個夏日繁花如錦的世界瞬間變成枯藤老樹昏鴉。

他那充滿壓迫感的視線投在我身上,他叫我︰「元筠。」

我唰地起身,畢恭畢敬道︰「筠兒見過太子哥哥。」他有那種讓人在嬉笑打鬧之中突然正經的功力。

他皺著眉道︰「在這里還習慣嗎?」

結合這種表情相應的話應該是你怎麼不去死,意外的是蹦出的是關心的話,我忙道︰「謝謝太子哥哥關心,筠兒在這里沉心思過,休養生息,心境頓開,感覺很好。」

看他上次在朝堂上的表現應該是個嚴明之人,我揣著心思感覺回答得中規中矩。誰知他突然叱責道︰「你就這點出息!」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啊?我愣愣地看著他。

他稜骨分明的下巴揚起︰「你怎麼能帶何予恪那小子去救雲遙?」

我木木然道︰「您是說我不該去救?」

他好笑地看著我,壓低的聲音從齒縫間吐出︰「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貨,沒做過一件像樣的事,我是說你不該帶他去!」

我突然想起來了,這貨也喜歡慕容雲遙,但是又挺看重何予恪,想重用他,所以沒有明著搶他女人。那能怪我什麼啊,是你自己不夠積極主動啊。

他沉著臉道︰「你知道嗎,何予恪和慕容雲遙馬上就要成親了!」

「這……」這麼快還是挺意外的,我本想說成親就成親吧,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但看到太子怨念的表情立馬改口道︰「這不太妙。」

「所以這次,我們要想想辦法。」

我弱弱地呵出一句︰「想什麼辦法?」好像有點不好的預感啊。

只見他背著手在那里踱來踱去︰「雲遙本不想嫁的,這何予恪還是求父皇賜的婚。這樣吧,你去阻止他們成婚。反正你的名聲已經那樣了。」

什麼話啊!我哀嘆︰「太子哥哥,你這是不讓我安生啊。」

「你不是喜歡何予恪那小子嗎,你傷害雲遙的事情我都沒找你算賬呢。」

「太子哥哥,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筠兒已不再心悅何大人。」這麼缺德的事情我可不能做。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

「事已至此,我不管你心悅于誰,就算是我自私,你也定要做些事情來阻止他們成婚。」

擦,敢情我之前千方百計阻擾他們在一起還有你皇太子的慫恿的功勞啊。「怎麼阻止,筠兒不會。」

「我會向皇上求情讓你去參加他們成親之禮,你就在他們行禮之時對眾人說,跟何予恪那小子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不允許他們成婚。」

哇靠,瞎說八道都能中的,你以後登基封號就叫真相帝吧。

我惶恐道︰「筠兒怕力有不逮。」

「這個我來想辦法,你只要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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