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懷疑的話幾乎是字字誅心，流年現在恨不得他立刻從眼前消失，怎麼可能還听他的認錯？！她從來沒預料到盛世居然懷疑她？
盛世雖然手臂是虛虛的籠著，但是流年卻怎麼都推不動，只能被困在原地。
她到底也不敢動作太大，怕磕著踫著孩子，只能被盛世攬在懷里。
盛世感覺到她不在劇烈抗拒，連忙說道︰「流年，你听我解釋」
季流年知道自己是掙月兌不了，于是冷笑一聲︰「你說。」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你走之後，我開始信佛。」盛世沒有馬上解釋，而是說起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流年之前也發現盛世的手上有一串紫檀佛珠，可是他並不是會信教的人。
不僅僅是佛教，流年覺得他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的信仰托付到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上的人，盛世就是那種唯我獨尊，只信自己的人。這樣的男人，怎麼會開始信佛呢？
「為什麼？」流年很詫異，所以問出口了。
「因為，太難熬。」當人絕望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曾經都不屑于的東西上面。
「人生太久，我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是，直到你離開，我才發現，並不是所有東西我都能做到，所以我願意拋掉自己的驕傲，你回來的話，我會一生信仰。」
「你就料定我一定會回來？」盛世摟著她的力度漸漸沒那麼大了，流年掙月兌開來，轉身看著盛世，挑眉問到。
盛世苦笑，他怎麼會料定，只是這樣希望而已。
「如果你不會來，我就出家。」
流年嗤笑︰「佛門淨地才不會收你這種六根不淨的人。」
是的，他確實不是真心出家，只是，這是一種心靈上的寄托，是一種心理上的慰藉，不然，光憑著自己的意志，真的很難堅持下去。
「你回來，我欣喜若狂，覺得是上天待我不薄，即使我前面的人生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人，可是，我不後悔，因為我就是那樣的人，才遇上了你，說後悔是對你的一種侮辱，可是，我願意為你改變。」
「也許我改的很慢，也許我還是那麼自私霸道，可是我來用一顆真心換你的真心，即使是黑的，你也得要。你可以用你的余生來折磨我，可是你必須在我的身邊才可以，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你剛才不是很大方的讓我離開麼？」流年很是記仇，心理雖然感動，但是仍然不準備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盛世無奈，要以前，他這麼剖析自己心理，流年一定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現在卻好像一點都沒有感動，還能揪著他的錯誤不放。
全心全意愛過，然後被傷害的後遺癥，就是失去了全心投入的資格，而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你那時離開，是帶著滿心的恨意，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也不敢去找你，怕你會躲著我，我知道，顧城對你來說很重要，是你年少時期的戀人，是你整個青春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