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舞雙眸有些驚訝的盯著眼前那道熟悉的背影,一股熟悉的味道從那挺拔身軀之上散發出來,那是修羅。♀
修羅咧嘴對著血戮一笑,而後一個華麗的轉身,手臂攬住布舞那縴細的腰肢,將其狠狠地抱在懷中。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兩道身影都是被一股巨力震飛了出去
布舞正痛苦的揉著額頭,而在她的嬌軀上,還趴著個渾身血污又衣衫破爛,頭發根根朝天倒立豎起的狼狽少年?!
修羅努力睜開雙眸,迷迷蒙蒙的看到眼前有大片雪白,如那跳動的白兔般輕顫。用力甩甩額頭,艱難地撐起來,但……咦?好軟!下意識的抓了抓,再定楮一看,這好像是個……
嘶!這感覺……很有彈性!
爽!
布舞呆滯了,眼神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胸前的那種抓捏感把她驚醒,卻又陷入呆滯,看看胸口,再看看近在眼前,一個頭發根根倒立豎起、滿身血跡的少年正在流著口水,在……瞳眸瞬間凝縮成了針狀,隨即就是徹骨的殺意。
轟!
布舞直接玉手一揚,將還沉迷其中美妙觸感的修羅一掌拍飛。
修羅毫無準備,直接被硬生生再次轟飛,半空留下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慘叫哀嚎。
「你這小雜魚,看我不活活扒了你的皮!」血戮當場發飆暴怒,自己心中的女神!朝思暮想的女神,自己連手都沒踫過,竟然就被這條小雜魚給這麼的糟蹋了。
咚!
修羅如一枚炮彈,在半空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而後狠狠砸向地面。
「我恨啊!」血戮仰天悲吼,聲聲尖銳的厲嘯從喉嚨上滾動出來。
「我要用你身上的鮮血來作為補償!」
當最後一字落下時,血戮那猩紅的血瞳之中,陡然爆發冷冽寒光。旋即他一步跨出,身後的血翼急促的扇動,身形嗤啦一聲,便是撕裂了空氣,一閃之下,便是出現在了修羅上方,而後一只巨大的爪子便是狠狠對著修羅的天靈蓋拍下。
那爪子攜帶起尖銳的破風之聲,空間只是留下淡淡的痕跡,仿佛被爪風撕裂一般。♀
修羅的額頭之上都是有著隱隱的血跡滲透出來,那是被那強勁的爪風所致。
不過就在血戮那雙巨大的龍爪轟出剎那,修羅望著那急速放大的磅礡爪風,冷冽之色也是如同那潮水般涌了出來,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殘忍森冷的弧度。
「還在裝神弄鬼,故作鎮定?!」血戮瞟了一眼底下似乎放棄抵抗的修羅,心中掠過一抹冷笑,眼中的猙獰狠厲卻是愈發的濃郁。
森然低笑中,一爪狠狠拍出,那惡龍臂那漆黑的龍鱗上面,仿佛是有著黑紅色的粘稠血液在流淌,整個龍臂周身都是彌漫著滔滔血氣,而後對著那森白龍爪涌蕩而去。
森白的龍爪此刻突然爆發出明亮刺眼的光芒,攜帶著凌厲的爪風與那滔滔煞氣,撕裂了空氣般,在布舞和布嬋驚駭的目光中,直接是對著修羅那腦袋轟去。
那般駭人的陣勢,足以將修羅的腦袋直接轟爆開來。
「現在該結束了,小雜魚,桀桀桀桀……」血戮雙眸猩紅,面龐之上泛著猙獰而凶殘的神色,獰笑道。
這一爪,足以活活撕裂你修羅!
「是該結束了呢!」森白龍爪在修羅眼瞳之中急速放大,旋即修羅的嘴角也是有著一抹森冷攀爬出來。
轟!
嚓!
巨大的龍爪狠狠地轟在了一個突兀出現、漆黑如墨的棍子上面,發出刺耳的鏗鏘金屬交擊的聲音,火花四濺,空氣都是被震爆開來。
而後便是看到那森白的龍爪直接斷裂開來,一聲驚天的哀嚎也是在此時徹底響徹開來。
「你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修羅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而後狠狠掄動起那漆黑的長棍,對著眼前正在鬼哭狼嚎的血戮胸膛,就是一棍棒。
「嗷。」伴隨著一聲人不人鬼不鬼的尖銳嚎叫,一道猩紅身影猶如一枚炮彈般便是被重重擊飛出去,而後狠狠射進了遠處的一座擎天山脈之中,發出一聲驚天巨響。
布舞和布嬋再次震撼的望見這一幕,看向修羅如見到鬼一般。
修羅臉色蒼白的收起那跟漆黑的棒子,步步踉蹌的走到布舞身邊。
布舞緩過神來,惱怒的瞪了一眼修羅,顯然對于剛才他居然把自己狠狠地抱進懷中感到耿耿于懷,特別是跌到以後,自己的胸部居然就這麼的被他給糟蹋了。
但是當她注意到修羅脊背後面有著幾道血流不止的深深抓痕之後,甚至有的一處居然看到了那森森白骨,眼神也是微微一怔。
原來剛才的修羅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
「你……」布舞心中的惱怒不知不覺的減弱了下來,她看了一眼修羅後背一片的鮮紅,小嘴撇了撇,而後貝齒緊咬著紅唇,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咳咳,放心好了,我皮糙肉厚,況且我可是你的未婚夫,有些地方也只有我能踫,別人要想踫,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那個福氣了!」修羅嘴角露出一抹古怪之極的笑容,戲虐得道。
「哼。」布嬋瞥了一眼那少年此刻有些俊逸的臉龐,眼神頗為復雜,咬著銀牙,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旋即將俏臉扭向一旁,眼不見心不煩,但還是忍不住地嘟起了小嘴,心里莫名堵得慌。
「咯咯咯咯,我家布舞吃醋了呢,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搞姐弟戀的,況且這小雜魚連毛都沒長齊,咯咯咯咯……」布舞見到布嬋那一副小女吃醋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
「咳咳,是滴,我更喜歡老牛吃女敕草!」話音剛落,修羅便是消失不見,對著那布嬋撅起的鮮艷朱唇之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布嬋感受到朱唇之上的一些變化,俏臉瞬間紅了一下。
「呸,色胚!」布嬋心里泛起層層漣漪,而後便是急忙淬了一口。
她一直很討厭這樣的色胚,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斷,今天遇到他,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心思。
布舞則是俏臉寒霜遍布,一只玉手直接扣住躲藏在暗處修羅的喉嚨上面,而後眼神泛著冷冽的殺意︰「誰讓你去隨便親的,真以為你這樣就能做什麼都無所謂啦!」修羅頓時懵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天到底要翻幾次臉,而且都還是毫無征兆。
修羅現出真身,面龐近乎扭曲,感受到意識再逐漸的消失,視野越來越朦朧,才察覺到布舞這次真是動了殺意!
噗通!
布舞將修羅摔在一邊,而後玉足踏在修羅的胸膛之上,俏臉閃現出一絲譏諷「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也敢亂親?!」
「咳咳……大姐真的是誤會啊,我沒用嘴,只是用手指親親點了一下,咳咳……我見場面有點冷淡,開個玩笑,活躍下氛圍!咳咳咳咳」修羅劇烈的咳嗽著,感覺胸腔壓上一座山峰般。
布嬋听到後心中則是泛起莫名的失落。
「真的?」布舞緩緩抬起玉足,那雙鳳目似是兩把尖刀,流露出一股森然透心的寒意。
「咳咳……!」修羅艱難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那個你剛才拿的漆黑棒子是什麼?」布嬋蹲下嬌軀,青絲垂落在那飽滿的酥胸前隨風飄揚,而那緊身的黑色衣服隨著蹲下而顯得略小,以至于露出了一對精致的小腿,泛著瑩瑩的光澤,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令人心動。
修羅目光堂而皇之的打量著,難掩灼灼之意。布嬋美目察覺到修羅的目光,俏臉微紅了一下,連忙慌張站起,將那露出的小腿遮蓋住。
「吆喝?這咋不長記性呢?!」布舞輕瞪了修羅一眼。而後者則是露出無辜的神色,丫滴,明明是她自己露出來的。
「那黑不溜秋的破棍子叫什麼?咋又突然消失不見了呢?快說,別磨蹭!」布舞柳眉微豎,顯得很不耐煩。能不聲不響的將血戮爪子都能搞斷,還能突兀出現,消失,這棍子不簡單吶!
「金箍棒!」
「金箍棒?!」兩女同時驚呼。
「這黑不溜秋的棒子有啥特別?」布嬋美目中閃現一絲疑惑。
「別小看這黑不溜秋的棒子,它能屈能伸,能大能小,能粗能細,還能隨時隱身!」夸大其詞的贊嘆那根黑棍子。
布嬋先是一愣,旋即似是不知想到哪去,白皙俏臉上立馬又是有著一抹緋紅浮現出來,她狠狠的瞪了修羅一眼,道︰「色胚!真色!」
布舞則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還在玉手拖著香腮,幻想著那到底是怎樣的一根神奇棍子。
修羅也是愕然了一下,旋即似是明白了什麼,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掀起一抹古怪之極的笑容,戲謔的道︰「我說的是那根棍子,你在往哪想呢?」
布舞听到兩人的對話,瞬間明白過來,俏臉一下子也紅得跟天邊晚霞一般,她玉手緊緊的握住黑色長劍,銀牙咬得咯吱作響︰「你再說一句試試?看我不把你這張臭嘴撕成破瓢!」
「咳咳……趕緊走吧!別待會那個叫血戮的又來了!」修羅尷尬地撓了撓頭,訕訕的干咳幾聲,慌忙轉移話題。
「不用怕他了,他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下來了!」布舞抬起俏臉,望向遠處山脈的一處。
「那好,我再過去教訓教訓他!」修羅不待兩女說話,便是化作一道流光,快速沖向遠方。
只見山脈底下正蜷縮著一個猩紅的身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只是那先前覆蓋在身上的鱗片已是消失不見,脊背的血翼已經蜷縮成為一個暗紅色的血球,渾身布滿了鮮紅色的血枷,地上有著斑駁的血跡。
「血戮?!來,我們來公平的較量一下!我也不欺負你,赤手空拳和你單挑!」修羅緩步走到血戮旁邊,伸出手指,輕輕一勾,那嘴角的笑容,則是一點點變得陰冷下來,噙著許些殺意。
「不打了,我現在沒空!」血戮努力地睜開眼,看清一個頭發根根倒立豎起的少年,正露著古怪的笑容看著自己,一股難以遏制的寒意突然在此時涌上心頭。
「那怎麼行?剛才你那股狠勁,可把我嚇壞了,所以我想……」
「你想干嘛?」血戮面色微微一變,瞳孔猛地一縮,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我想兌現我的諾言!」修羅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諾言?」
「對,讓你成為死太監的諾言!」修羅咧嘴露齒一笑,嘴角勾起抹殘忍弧度,而後手中便攥著那根漆黑發亮的棍子,棍子上煞氣彌漫間,流露出一股凶殘的氣息。
「你不是說好赤手空拳的嗎?怎麼……」
還不待血戮說完,修羅拎起鐵棍朝著血戮的襠部就是全力一擊。
「嗷……」
血戮軀體驟然蜷縮,死死捂住襠部,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大張,聲嘶力竭般的悲痛嚎叫,臉色煞白的可怕。
布舞和布嬋剛來到,便是見到了這一幕,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真丫的凶殘啊!
過了許久,血戮赤紅著眼楮,嘶吼道︰「你會為你這次愚蠢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看來你不夠爽,再來點爽的!讓你知道你爺爺我其實不好惹!」修羅站在血戮的身邊,淬了一口唾沫在手心,雙手搓了搓,緩緩攥緊漆黑的棍子,朝著血戮的全身關節猛力地轟砸。
嚓! 嚓! 嚓!
骨頭的斷裂聲響徹不停,讓人听起來直感到頭皮發麻,猩紅濃烈的鮮血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和悲慘嚎叫聲中,四處迸濺!
這場面夠血腥,夠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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