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為了這種貨色跟我動手?!」
木韻雪有些呆呆的望著此刻站在布舞旁邊的木天,喃喃出聲,聲音變得極為的嘶啞與干澀,隱隱還有些顫抖,猶如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比不上布舞也就算了,為什麼連這個初出茅廬的混小子他也要偏袒,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混小子與布舞有著一定的關系。莫非凡是和布舞那個小賤人有關的東西或者人,他都要小心呵護著,容不得別人對其有著侵犯。
其實一開始木韻雪也不會真的對修羅痛下殺手,只是想略微懲戒一下而已,但是當她美目注意到修羅與布舞的關系非同一般的時候,內心的那股邪火便是仿佛被無形中瞬間放大了數倍一般。
因為在她的眼里,凡是和布舞有著一絲牽連的,她都必然要予以重重地反擊。讓眾人知道要是他們和布舞糾纏在一起,究竟會惹上怎樣的麻煩。而眼下的毫無背景的修羅,則是給她提供了一個不錯殺雞儆猴的機會。
可是卻事與願違,木天寧願選擇與自己大打出手,也要袒護著眼前的這個混小子。
而眼下這個身軀挺拔的少年卻在此刻負手而立,一張英俊略顯稚女敕的臉龐之上,也是有著溫暖如陽光般的淡淡笑容,那種笑容從容不迫,溫文爾雅,只是那黑色的眸子之中,卻是布滿著刀鋒一般的冷厲。
「因為你過了!」
木天淡淡地說道,淡漠的話語間,帶著一些逐漸從體內升騰起來的森冷,而此刻那張極為英俊的臉龐也是噙著些許的怒火。他可不允許木韻雪隨便亂來,何況自己贏得布舞芳心的希望可是全部寄托在修羅身上了,絕對不允許木韻雪傷害到修羅絲毫。
「他將柳青天打成那樣就不算過分?!」木韻雪緩緩抬起那張俏美的臉頰,只不過那美目之中此時卻彌漫著冰冷的寒氣。
冰徹而悅耳的聲音,陡然的響徹,眾人視線望去,只見得木韻雪美目冰寒的看向那布舞等人,此刻那絕美的容顏,在此時也是有著一些刀鋒般的冷冽。
顯然,這木韻雪也是有些真正的動怒了,她可以不在意布舞對她出言相對,但是她卻不能容忍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與她處處對立,甚至時常維護其他的女人,有時候女人就這樣,吃起醋來,心眼比那針尖還要小。
在將近漫長的十年之中,自己一直苦苦等待著木天的回心轉意,自認為自己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甚至境界修為,都不會絲毫比那布舞差到哪里去,可木天卻是始終對自己不曾正視一眼,卻對布舞總是保持著那份獨有的忠誠。
而每當她看到布舞對木天不屑一顧的時候,她總是心存一絲僥幸,希望最終能和木天在一起的會是自己,可是眼前卻是發現木天居然和布舞在一起了,而看這情形,布舞也似乎不像以前那麼討厭木天了。這無疑對自己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自己苦苦等待了十年,換來的最後還是他那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語。
「想要將自己撇的一干二淨,你休想!」木韻雪嘴唇掀起一抹狠厲的弧度,眼楮望著那木天。
「剛才或許這一幕你沒看到,可大家都是看的很是清楚,不是修羅過分,而是那柳青天太過自傲了,怨不得他人!」布舞望著這一幕,黛眉微蹙,旋即說道。
清澈悅耳的聲音之中透著少許的憤怒,顯然對于木韻雪一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大打出手,極其的不滿。
「你的意思是說柳青天被那樣的小貨色打成重傷,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木韻雪那縴細柳眉微微挑了挑,瞪著不遠處的修羅,有些戲虐地說道。♀顯然她可不相信一個剛剛步入地位境界的小貨色能隨便地就將柳青天給打成重傷。
「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不過今天你要是真打算教訓一下修羅,那倒未必能如你所願了,因為他是代表我們來參加這個選拔賽的。」
話音剛落,布舞玉手緩緩的緊握著手中的漆黑長劍,細小的青筋在那瑩白的皓腕之上若隱若現。所有人都是能夠感到一股極端凌厲的劍意自其那嬌軀體內彌漫開來,猶如是要將空間割裂一般,讓人心悸。
木韻雪此刻面色,也終于是微微變了變,盯著布舞的眼神也是變得凝重了許多。因為就連此時的她,都是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在隱隱刺痛,那是因為此時的天地間,都是有著那種鋒銳無匹的劍氣在悄然的游蕩著。
她驚疑不定地盯著前方的曼妙嬌軀,手掌之上不知何時也是緊緊握住了一個墨綠色的巨弓,瑩白的手指之間也是能看到細小的筋脈在浮動。她緊緊地盯著布舞,不過最終還是沒能出手,因為她也是從後者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波動。
能夠讓木天苦苦追求十年,能夠成為自己的情敵,又何止簡單。眼前的那倩影,可不是僅僅擁有著那絕美的容顏,同樣的,她的實力,同樣驚艷,甚至讓人感到恐怖。
「嘖嘖嘖嘖……」一道細微、沙啞的聲音從柳青天倒地的深坑之中緩緩地響徹起來,將一時之間有些劍拔弩張的寧靜氛圍瞬間打破。
眾人緩緩將目光轉移到那先前的深坑之中,一道頗為熟悉的陰柔男子,慢慢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水旬?」布嬋當看到那身影時候,也是忍不住的輕聲喃喃自語。但是當注意到水旬那嘴角之上慢慢攀爬出一道陰狠的弧度之時,布嬋心中頓時生出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可惜啊,柳青天就這麼的被當眾打死了!木族居然連個站出來說話的人都沒有,居然怕成這樣?今天一看,木族不過如此啊。」水旬臉上頓時有著一抹譏諷笑容浮現出來,刻薄的話語猶如刀鋒一般,貶低著木族的人們。手里順便拎著那道全身上下都是被鮮血浸透過的冰冷尸體,然後漫不經心的掄動起來,扔向木韻雪腳下。
木韻雪俏臉寒霜,美目之中噙著怒火,對著水旬狠狠地瞪了一眼,顯然他這句話將自己也包括進去了。現在自己如果不站出來,恐怕會被外人說成膽小怕事,說不定還會受到族規的懲處,而如果此刻站出來,則承認自己不是人了!這個可惡的水旬,真是混蛋,早晚有一天會收拾你一頓。
隱藏在人群之中的不少木族成員,眉頭都是微微一皺,很顯然被別人當著眾人的面罵道,極其的不爽。
嘶!柳青天死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沒過一會兒,便是開始聒噪起來了。顯然柳青天的這一死,無疑會成為人們近幾日飯後品茶的熱門話題。
「這下子,這個少年真完了,因為在這比武場地,禁止殺人!這不但會被取消參加選拔賽的資格,而且還會引來整個木族的怒火啊!估計他是在劫難逃了!」
「是啊,沒想到他真的痛下殺手了!」
「接下來就看族中高層的處置吧!」
「不過,死了也好,他平常欺壓我們的次數還少嗎?」
「唉,可憐!」
……
圍觀的眾人都是一時之間,嘰嘰喳喳,唏噓不已。
沒過多久,木韻雪周身便是站立了不少木族的人,顯然在關鍵時候,他們木族一些人也還是有著那麼一些血性的。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木韻雪俏臉之上布滿怒意,卻是閃現過一絲幸災樂禍,美目卻並沒有看向修羅,而是轉向了布舞,相比較而言,可以整布舞一下,無疑比這死去的柳青天事情更有價值。
布舞等人輕輕掃了一眼柳青天的尸體,發現確實已經死了,因為在其咽喉之處,還有著一道殷紅的血痕,先前汩汩的鮮血早已經凝結成為了一層薄薄的血枷了,並且呼吸俱無。只是他依舊睜大眼楮,那張臉上,還殘留著一些驚駭與恐懼。
布舞等人又是將驚疑的目光轉向修羅,似乎想要听他解釋些什麼。
修羅眼神冷冽地掃視了一眼水旬,而後對著布嬋幾人淡淡一笑,道︰「如果我說柳青天真的不是我殺死的,你們信嗎?」
「我信!」布嬋幾乎毫不猶豫地輕輕點頭,不容置疑地說道。
「信!」布舞則是眨了眨美目,稍微停頓了一下,也是選擇了相信。因為在這短暫的相處時間里面,她發現修羅其實有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堪,起碼敢作敢當,並且在開始的時候,修羅也並沒有打算對柳青天痛下殺手,因為他也知道殺了那柳青天自己會惹上怎樣的麻煩。既然眼下修羅說出自己沒有殺死柳青天,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她們都信了,我當然也得信了!不過我不是隨波逐流,而是我確實相信你!」木天則是對著修羅淡淡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修羅听到這樣的說辭很滿意,不管別人信不信,起碼身邊自己的朋友,都還是信任自己,這樣,就足夠了!
水旬瞧得布嬋幾乎月兌口而出,這不禁讓他面龐之上的嫉妒之色更加濃厚,眼中也是掠過森森殺意地望向修羅,旋即聳聳肩膀,無奈地搖頭,道︰「看來木族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種族,自己的族人,被人家當著面虐死,到後來連個屁都不敢放呢!」
木韻雪則是看到此刻的木天依舊在護著布舞等人,嘴巴微不可查地撇了撇,但是當听到水旬一次又一次地用那極其刻薄的話語,不由得有些怒氣。
「我木族恐怕還輪不到你管吧!」冰冷的聲音有著濃濃的殺意在滾動。
即使你水旬是水族族長的兒子又如何,我木族同樣不是吃素的。真以為我木族怕了你水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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