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是第一次,便如此痛苦。
接下來的,他真的無法想象。
更不敢去想,她能否熬過這地獄般折磨的兩個月?!
「想辦法讓她不痛!」冷皓軒頹然地陷在沙發中,整個人仿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虛月兌了一般。
如今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折磨地如此痛不欲生,讓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如此沒用。
即便擁有強勢的帝國又如何,卻始終抵不過病魔將她差點徹底摧毀。
「除非調配到解藥,否則,她還得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如果是止痛針,恐怕會影響到胎兒。」莫梓翎將其中的厲害說明︰「如果她的劇痛愈發頻繁,就代表她的病情加重,或許,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她的身體恐怕都已經熬不住了。」
關鍵還是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上。
沒有孩子,她便能在藥物下控制痛苦。
只是,她拼死都想要留下孩子。
讓他何以忍心真的打掉?
冷皓軒下顎緊緊繃著,眼簾無力的垂下,映下一片華麗的暗影。
只是,暗影之中有著滄桑的悲涼。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替她承受這一切的痛。
即便是死,也應該是他。
換作平常人,面對雙重的打擊,早已承受不住了。
更何況是體弱的夏臻艾。
她能夠在一天之內支撐兩次的劇痛,便已經很厲害了。
或許是天生的母愛,為了孩子,一向懦弱的她,開始變得堅強起來。
冷皓軒的心,不斷撕裂般疼著。
從看到夏臻艾如此痛苦開始,他的心痛就不曾停止過。
那種恐慌和心疼不斷蔓延,讓他仿佛墜入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
連呼吸都是痛的。
似乎剛才承受劇痛的人是他一般,臉色極為蒼白,整個人散發著駭人的冰冷氣息。
莫梓翎低嘆一聲,默默地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恐怕是一場硬戰。
拐彎處,驀地走出一人。
冰冷的視線目送著莫梓翎離開後,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邁著的腳步走到夏臻艾的病房門口。
透過門縫看向了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地近乎透明的夏臻艾。
大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頭,面色緊繃著。
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冰冷的目光下閃爍著濃濃的心疼。
你為什麼如此倔強?!
只要打掉孩子,你體內的毒素便會跟隨著死胎而流失。
為什麼要留下孩子而折磨自己
難道為了冷皓軒,你連命都不要了?!
冰冷的藍眸一下子變得清幽,眸底中燃燒著熊熊的嫉妒之火。
再也無法呆在這個窒息的空間,高大的身影倏地轉身,便看到站在長廊尾端的人,臉色變了變,不過瞬間,便恢復一貫的清冷。
貝思勾了一下唇,驀地走上前︰「你倒是也有興致來看她被痛苦折磨的樣子了?!」
男子眯了眯鳳眸,挽了挽冰冷的唇角︰「與你無關!」
話落,徑自邁步離去。
「安迪!」
貝思驀地開口。
冷漠的背影並沒有停下來。
「你就不怕我告訴老頭?」貝思冷笑︰「或者讓她盡早解月兌也是一件好事!」
安迪的腳步終于停下來,緩緩轉過頭,冷漠的目光盯向她︰「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