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突然詭異地勾起唇瓣︰「在你病發的時候,藥丸可以暫時壓抑病痛,如果連藥丸都失效了,便只能使用針劑。」
夏臻艾恍然——
到了使用針劑的時候,那是不是代表著她的病情已經加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嗎?
「不過這事要是讓皓軒知道了,恐怕不會讓你嘗試,畢竟他寧願你傷害他,也不願你傷害自己。」貝思苦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甚至,比他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夏臻艾愣了愣,就算她不說,她也懂得,只是——
「你不恨我嗎?」
即便她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夏夏,但是,她以夏夏自居回到皓軒的身邊,不論什麼緣由。
她都明白,那是緣由一份愛。
如今,這份愛落在其他女人身上,她真的會如此大方漠視嗎?
貝思無害一笑︰「你跟我是同胞姐妹。」
夏臻艾一愣︰「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藥?」
「你這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夏臻艾抿著唇︰「我是擔心藥物會對孩子有傷害!」
「放心,這藥只會起到鎮痛的作用,不會傷害到孩子,否則,要是你和孩子出了什麼事情,就算你不怨我,皓軒也不會放過我!」
夏臻艾一臉好奇而探究地盯著貝思,心底甚是疑惑,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皓軒沒有找到這樣的腰,而她卻有?
「我看你是不相信我!」貝思站起身,看著夏臻艾,直截了當地開口︰「信不信由你。」
話落,貝思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病房。
夏臻艾腦子茫然,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心底翻滾著復雜的情緒,讓她有些緩不過氣來。
雙手緊緊攥著盒子,心緒萬千。
她怎麼能忍受自己會傷害到皓軒或者是孩子?
她簡直快要把自己逼瘋了。
…
…
另一邊,莫梓翎的辦公室。
氣氛甚是凝重,讓人步履維艱。
靜謐的空間,環繞著讓人心悸的駭人氣息。
莫梓翎合上資料,小心翼翼看向坐在對面臉色極為難看的冷皓軒,沉吟半響,才決心開口︰「從她的血液分析結果看來,可能是因為她體內毒素的緣故,導致她的溶血值愈發很高,如果一旦發生溶血現象,不但會威脅到她的生命,更由于胎兒現在由母體提供營養和血液循環,所以,還有可能會導致胎兒畸形或者死亡!」
冷皓軒陰沉著眼簾,仿佛開在黑夜中猩紅的薔薇花瓣。
「確診?」
莫梓翎抿唇︰「我還會替她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不過,為今之計,還是盡快解除毒素,否則,什麼都不好說。」
冷皓軒眯了眯鳳眸,突然覺得鼻子一次痛,一股暖流從鼻腔流出。
感到異樣,抬手一模。
指尖的鮮紅刺激著他的眼球。
莫梓翎見狀,一愣︰「三哥,你流鼻血了?」
冷皓軒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闔了闔眸,悠長的眼睫毛垂下,從容地抽出紙巾,毫不在意地擦掉血跡︰「盡快替她做一個檢查。」
「三哥,你真的沒事?」莫梓翎盯著冷皓軒,仿佛看出什麼︰「需要我替你做一次檢查?」
「我沒事!」冷皓軒淡淡抬起眸,盯著莫梓翎,輕輕咳嗽一聲︰「我只要她健康地活著,只要她好,我便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