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司機見狀,頓時嚇了一身冷汗,猛地打轉方向盤,和安迪的車相擦過去。
車身之間瞬間擦出了火花。
‘吱——’
霍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安迪的車子猛地停在了馬路邊,因為沒有系上安全帶,他整個人慣性地撞到擋風玻璃。
一縷縷鮮紅的血,從他額頭上滑落。
染紅了他的視線。
他的唇邊始終掛著一絲冰冷的弧度,詭譎地讓人不寒而栗。
宛若是負傷的王子。
在暗夜里,他整個人散發駭人的氣息。
貨車司機驚魂未定地打開車窗,猛地打開車窗,大聲咒罵了幾聲。
夜里,及其空蕩蕩。
安迪有些不悅地冷眸瞪過去。
貨車司機頓時嚇了一跳,立刻發動車子迅速離開。
安迪的臉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中勾勒出陰霾,筆直的看著前方,嘲弄地動了動薄唇︰「夏夏,你還在,我怎敢死去。」
剛才,他真的有過那麼一個念頭。
沖過去就此死去。
但是,卻在那麼一瞬間,他還是想到了那一張清純素淨的容顏。
他還是舍不得就此離她而去。
不管她愛不愛他。
安迪自嘲地揚了揚唇角,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性命從來不屬于他自己的,而是永遠都牽扯在她身上。
他對她的好,甘之若飴。
而她卻棄之如敝履。
…
…
夏臻艾抱著小寶寶窩在沙發上,表情木然地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
懷里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媽媽的傷感,很安靜地轉動著窩在她懷里沉睡著,不哭也不鬧。
她整個人仿佛是清醒的狀態,耳邊,不斷縈繞著冷皓軒在記者發布會上的一字一句,心里那針扎的疼痛再一次出現。
豆大的眼淚滾滾滑落,而她卻全然不知。
你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給我立刻離開這里!
一些模糊的碎片閃過。
冷皓軒冰冷地看著她,攥著她手,讓她離開︰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這一切都仿佛浮現在她眼前。
冷皓軒絕情拿著剪刀一刀刀剪掉婚紗。
這一幕幕零碎的畫面一閃而過。
心里的悲慟排山倒海地襲來。
原來,這一切都又預兆。
只是,她忘了——
眼淚卻沿著她筆挺的鼻尖洶涌滑落,夏臻艾木然地低著頭,看著懷里熟睡地小家伙,抬起手輕輕撫模著小寶寶的小臉蛋。
這就是她和皓軒的兒子。
這是他們的兒子。
難道,到了最後,真的只成為她的兒子麼?
皓軒真的不要她和兒子了嗎?
這種在心里空蕩蕩的恐慌瞬間突襲她的腦袋,頓時吞噬了她剛才的冷靜,淡漠地將小寶寶放在一旁的嬰兒床|上,匆匆地走到衣櫥間。
打開衣櫥,在里面急躁地翻著,卻發現婚紗不見了。
此時的夏臻艾,徹底被夏夏和夏臻艾交織的記憶所刺|激,再加上記者會的事情,情緒再度失控。
夏臻艾關上衣櫥間的門,皺著眉,伴隨著那種突然襲來的恐慌和疼痛,腦子里又隱約傳來了刺痛。
讓她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