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艾始終目光呆呆地看著保鏢勘察著現場的現場。
眼前不斷閃過安迪跟她臨別的畫面。
車子爆炸的聲音。
腦子不斷傳來一些刺痛,夏臻艾忍不住用雙手捂著腦部,無助地囁嚅道︰「皓軒……」
冷皓軒攥著她的手,極為擔憂地開口︰「傷到頭了?」
夏臻艾驚魂未定,看著凝視著自己的俊顏。
「怎麼了?」冷皓軒害怕她這個神情呆滯的樣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冷皓軒?」
「怎麼?」
「我想要回家。」她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回家……」
冷皓軒緊緊擁著她,冷聲沖著司機吩咐︰「回去!」
…
…
別墅里。
窗外的大雨一直沒有停。
莫梓翎仔細地替夏臻艾檢查了一遍,好半響,這才轉過身,神情凝重地開口︰「三嫂身子並沒有大礙,至于她的精神……恐怕很難說。」
「為什麼?」冷皓軒冷若冰霜,眸底下飛快地閃過一絲冷然之氣。
「你該知道三嫂之前患有郁抑癥,這場意外可能讓她一時接受不了,誘發她病發的可能性極大。」
冷皓軒眯了眯雙眸,冷聲道︰「我決不允許她有事!」
莫梓翎低嘆一聲︰「我明白了。」
隨後,識趣地離開。
臥室終于安靜下來。
靜地讓人窒息地壓抑。
冷皓軒坐在床邊,握著她冰冷的小手,低沉的目光凝視著她。
良久,他都保持這個僵硬的姿勢。
一會,齊歡匆匆走進來,將手中的戒指遞給冷皓軒︰「大少爺,這是在事故現場找到的戒指,是少女乃女乃的!」
冷皓軒僵硬地轉過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戒指,這才緩緩接過,緊緊攥在手心,仿佛失而復得擁著夏臻艾般。
「他人?」
「安迪還在急救手中,恐怕很難救回……」
冷皓軒眸光冰冷,他自然不理會地安迪的生死,然而,夏臻艾哀求他的一幕幕,歷歷在目。
她竟然為了安迪低聲下氣地哀求他。
還為此弄得差點誘發抑郁癥。
冷皓軒冷然地眯起雙眸,努力壓抑著心里的怒意翻滾,薄唇緊抿,冷聲道︰「一定要保住他的命,否則,提命來見我!」
「我知道了。」齊歡俯首,匆匆退下。
冷皓軒姿勢僵硬,在大床邊,守了一整夜。
而安迪的手術也緊張的持續著。
…
…
清晨。
下了一整夜的雨。
周圍的空氣泛著極冷的濕意。
夏臻艾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眸時,映入眼簾便是一張略帶憔悴的俊顏。
整個人卻還沒反應過來。
眸光空洞茫然地看著冷皓軒。
「你終于醒了?」
大概是良久都沒有說話,冷皓軒的嗓音略帶沙啞,卻蘊含著地濃濃的緊張。
夏臻艾緩緩地動了動眼珠子,目光茫然地仿佛能穿射過他看向虛空的前方。
「臻艾,是我,冷皓軒,看看我,別嚇唬我,我會擔心!」冷皓軒緊緊攥著她的小手,害怕她這個游離的樣子。
夏臻艾仿佛憶起什麼,雙眸開始泛紅,干涸的唇瓣囁嚅道︰「他現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