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壞笑︰「他連命都快沒了,還沒跟你交代遺囑?」
夏臻艾目光一震︰「為什麼連命都快沒了……」
說話間,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冷皓軒。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欺騙我?」
冷皓軒眯起狹長的雙眸,充滿警告,冷道︰「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
「是麼?」安迪唇角一撇,走到夏臻艾對面的位置緩緩坐下,挑釁的目光掃過冷皓軒,看著夏臻艾︰「我只是好心罷了,如果你沒有興趣想知道的話……」
「你說!」夏臻艾迫不及待地開口。
冷皓軒猛地握住夏臻艾的手,嗓音低沉︰「夏臻艾,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現在他已經走到現在這一步,絕對不想在這個時候被夏臻艾知道。
想到夏臻艾毅然為了安迪跟他冷戰的這段期間。
想到每一次夏臻艾在危機關頭救她的卻是安迪。
他的心里始終存在著芥蒂。
更多的還是
「你別忘你昨晚說過的話,我才是你的丈夫!」
夏臻艾無奈道︰「就是因為你是我的丈夫,我才關心你!」
「你除了開心地過生活,你什麼都無需去擔心。」冷皓軒緊繃著臉色,淡聲道︰「而你是我的妻子,保護你才是我的職責,與外人無關!」
夏臻艾無語極了,這個男人實在太大男人了。
「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清楚。」安迪毫不客氣地給自己舀了一碗粥,徑自說道︰「別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夏臻艾心口一沉,莫名開始不安。
冷皓軒冷冷地瞪著他︰「誰允許你跟我們同桌?」
安迪揚了揚眉,看向夏臻艾,故作不明地開口︰「我們都能‘同居’了,還不能同桌吃飯?那我下一次是不是也不能進你的臥室?」
安迪的話剛落,夏臻艾明顯感覺到身邊縈繞著一股寒意。
她下意識側眸,果不其然,冷皓軒的臉色黑沉黑沉的。
宛若隨時會將安迪生吞一般。
夏臻艾心里深感不妙,忙攥著冷皓軒的手臂,討好道︰「別這樣,安迪怎麼說為了我受重傷了,你就當讓讓他。」
冷皓軒口吻壓抑︰「那我是不是該考慮把你讓給他!」
「那也無妨!」安迪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邪肆的冷笑,「這會是你做出最準確的一件事情!」
「安迪!」夏臻艾厲聲打斷他的話,再而看向冷皓軒,笑著說道︰「你都能這麼大方把他接到這里來,吃點東西又何妨?」
「這是我親自煮給你的早餐!」
夏臻艾恍然,這才看向安迪,低聲說道︰「你先回房間休息,我一會讓人給你準備早餐,然後,我安排護士給你上藥!」
因為他的傷還未完全康復,就當做是普通股的親人或者是朋友。
但是,最起碼都做一絲關心。
「隨便……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听!」冷皓軒聳了聳肩,挑釁的目光若無似無地掃向冷皓軒。
「安迪,你再這樣,我會以為你是故意的!」夏臻艾瞪了一眼安迪,舀了一小勺小米粥遞至冷皓軒的唇邊,「先吃早餐……」
冷皓軒原本緊繃的臉色這才緩和,揚了揚眉,格外享受著夏臻艾難得的體貼。
安迪眸色暗了暗,掩飾著眸底的失落,唇邊揚起自嘲的冷笑︰「秀恩愛,希望不會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