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秉著看戲的心理做一個低調的旁觀者,花無月哪里知道宮縴縴會突然開口來問自己,一大幫子人這時候都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就連他身邊的那位宰相大人都是一臉明顯的不開心。
花無月收斂了一下掛在臉上的笑,誠然道「宮小姐是想見我家少主?」
花無月可不像那位宰相那般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他倒也喜歡講問題丟給對方。
宮縴縴坦然一笑「這可是司徒府,總得有個司徒家住持大局的人在場吧,難不成司徒公子不管他府上的客人麼?」
宮縴縴一席話,矛頭直向司徒俊逸,這樣逼了還把你逼不出來,你性子到底是有多淡漠?
人群中一陣喧嘩,大抵都是指責宮縴縴的,在別人府上做客還不守本分,綁了兩位貴小姐不說,還敢無視宰相大人,現在又直接叫嚷著要見司徒公子,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特別是那些昨天下午還被宮縴縴的跳蚤嚇得丟了半條命的美人們,此刻盯著宮縴縴的眼神更是怨恨。
「浪費那些個口舌有什麼用?趕緊把我女兒給我交出來。」
宰相大人明顯已經沒有了耐心,皇帝都不曾這樣堂而皇之的無視過自己的存在,這個臭丫頭不僅三番五次的與自己嗆腔,最後還干脆無視自己的存在,這口氣他如何也忍受不了。
奈何自己的寶貝閨女在別人手上,所以他才不敢輕舉妄動,若換做平常,早已經鬧翻了天。
「就是啊,趕緊把兩位小姐交出來。」
「姑娘,識相的還是趕緊放人,若是二位小姐有個什麼閃失,你可不好過。」
「就這模樣也想見司徒公子,痴人說夢。」
……
一陣陣的喧鬧中,宮縴縴始終矗立在原地不動,以前總覺得御守宮太過清淨,如今她倒是懷念起那股子清淨味兒了。
「宮小姐的身子看來都好了!」
人聲鼎沸之中突然傳來一道寬厚有力的男聲,人群分左右兩旁紛紛退開把中間讓出了一道寬敞的道路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襲玄**錦袍,頭戴冠玉的男子正朝著宮縴縴的方向徒步而來。
宮縴縴抬頭望去,只見來者器宇軒昂,雖說談不上絕色的樣貌,渾身的貴氣卻是迫人,站在人群中,一眼望去便能被他渾身的貴氣吸引。
春兒抬手扯了扯宮縴縴的衣袖,朝她示意。
宮縴縴迎合著來人審視的目光,毫不畏懼「你便是那傳聞中生人勿近的司徒俊逸麼?」
在所有人的仰望中,宮縴縴竟冒出這麼一句不溫不火的話,听不出是恭維還是諷刺,語氣中竟沒有絲毫情感。
剛平靜下來的人群再度炸開了鍋。
「這姑娘是腦子有毛病吧?竟然這麼跟司徒公子說話!」
「我看她不是腦子有毛病,而是真的狂妄自大,見了司徒公子不僅不行禮,竟然還敢站的比司徒公子還高一介,著實是無禮。」
「哎,本來還覺得這姑娘有點兒小聰明,看來這下子沒命兒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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