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縴縴盯著重樓,一臉的鄙夷。
「你說的不是廢話麼?誰知道我們靠近它的時候它會不會醒啊,萬一醒了怎麼辦?還不都是死。」
重樓賴在地上就是不起身,一看到對面那個龐然大物就覺得腿軟,那可是凶獸窮奇誒,又不是普通的老虎。
「你都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它會醒?你也說了,萬一萬一,萬分之一的概率,咱們的運氣也不至于那麼差吧。」
宮縴縴努力的在說服著重樓,她只覺得這樣越呆下去就越危險,還不如果斷一點兒。
「可是……」
重樓抬眸看著對面的窮奇便直哆嗦。
「沒有可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的話……」
宮縴縴說罷舉起了手腕,一臉威脅的瞪著重樓,她手腕上的銀鈴只要輕輕一搖,重樓自然便會知曉厲害。
「你竟然威脅我,好卑鄙。」
重樓恨得牙癢癢。
「反正卑不卑鄙我都是你的主人,你敢忤逆我,我就讓你痛不欲生,還不趕緊起來跟我走。」
「哦。」
重樓重重的點了點頭,乖巧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早這樣不就得了,偏偏要我發狠招才肯听話。」
宮縴縴白了重樓一眼便轉身朝著石洞的方向走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躡手躡腳的朝著山洞的方向前進著,渾身都緊繃著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吵醒了凶獸,眼楮卻是一直在注視著窮奇的一舉一動,只要窮奇稍微動一動他們立馬就跑。
不過好在那頭凶獸一直都是昏睡的狀態之中,這樣躡手躡腳的走著也總算還是走到了石洞門口處。
窮奇就在身邊,宮縴縴和重樓能夠明顯感覺到窮奇沉睡中均勻的呼吸聲,兩個人更是小心翼翼的朝前緩慢的移動著,勝利近在咫尺了,千萬不能在關鍵時刻失敗啊。
宮縴縴首先繞過了窮奇的身邊,洞口就在咫尺間,回頭看重樓也正從窮奇的身邊繞過,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稍微穩當了一點點,轉身繼續往前走,勝利已經在朝他們招手。
正當兩個人都以為終于蒙混過關可以安全進石洞的時候,突然晴天里一道悶雷,「轟」的一聲,驚得宮縴縴和重樓都愣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仿佛兩個木頭人。
回頭望著窮奇的方向,卻看到那凶獸一直趴著的身子輕輕的顫動,正欲蘇醒過來。
「跑呀。」
說時遲那時快,重樓本能的迅速上前拉著宮縴縴就往山洞里面跑,可他和宮縴縴跑的速度再怎麼快,也抵不住被悶雷驚醒的窮奇蘇醒的快。
一道迫人的寒冰閃過,重樓和宮縴縴剛跑到的石洞門口便已經被一堵猶如石門那麼厚的寒冰給冰封住,兩個人生生的被阻擋在了門外。
重樓不甘心的大力擊打著寒冰,卻一點兒用都沒有。
宮縴縴偷偷的回頭望去,卻看到就在他們的身後,那個剛剛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凶獸,此刻卻已經赫然站立在他們的身後,擋住了他們所有的陽光,兩個人瞬間被籠罩在一團陰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