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小不點這麼擔心自己,宮縴縴就一陣感動,看著它不停眨巴的眼楮,明顯就是在硬撐著,宮縴縴又怎麼忍心看它這樣一直熬著呢。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嘰嘰嘰……這里危險……」
「小不點听話,相信娘,娘一定不會出事的,等你睡醒了,咱們已經出去了。」
宮縴縴伸手撫模著小不點的羽毛,冰藍色的眸子里滿是慈愛。
听了宮縴縴的話,小不點終于放心了一些,也終于硬撐不下去了,合上了眼瞼,在宮縴縴的懷里睡熟了。
宮縴縴小心翼翼的將小不點放進了乾坤袋,捂著自己的胸口卻是抬眸看向了之前被火麒麟扔到遠處去的野人方向。
大步的朝著野人的方向奔去,司徒俊逸跟在宮縴縴的身後與她一起,墨灕,夙泫和重樓則留在原地自行療傷。
看著躺在地上只剩了一口氣的野人,宮縴縴眸子里滿是感激。
「這粒藥你先吃了吧。」
宮縴縴蹲子拿出了一粒藥丸給野人,野人卻是睜開眼楮看著宮縴縴搖了搖頭。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的五髒六腑都碎了,只是野人的命比較硬,死的時候總是要死很久,所以才一直都有一口氣在,听到宮縴縴的話,野人便睜開了眼楮,眸子里望著宮縴縴的時候卻一陣迷離。
「為什麼要救我?」
看著奄奄一息的野人,宮縴縴一陣疑惑,她殺了野人女王,他作為野人女王的奴僕,應當恨自己才是,可他卻在關鍵時刻用自己的命救了自己。
「唔……」
野人的話語,宮縴縴听不懂,問了也是白問一場,眸底盡是遺憾。
或許是明白宮縴縴听不懂,野人伸出雙手,將兩只手交握在一起,指了指宮縴縴,又指了指自己,再度握住了雙手。
這下子宮縴縴算是看的有些明白了,原來當時他跟野人女王說的話不是玩笑,他還真想讓自己做他媳婦。
宮縴縴尷尬的將臉移向了一旁,雖然尷尬,可她也感謝他用自己的命把自己救了。
「謝謝你。」
宮縴縴認真的答謝,只看到野人咧著嘴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的傻傻的,憨憨的,卻算了宮縴縴的鼻頭。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宮縴縴怎麼突然覺得自己矯情了,動不動就感動到想哭,雖然每次都忍住了。
司徒俊逸站在宮縴縴的身後,望著地上的野人,沉默了很久終究問出了口「你知道神農鼎被放在哪里供奉著麼?」
野人抬眼看著司徒俊逸,原本傻笑的臉上瞬間嚴肅了,似乎並不打算回答司徒俊逸的話,而且司徒俊逸仿佛問了一個禁忌,讓野人老老實實的閉嘴。
宮縴縴看著野人的反應,有些奇怪。
「你應該就是在神農架里長大的吧,不會沒有听說過神農鼎吧,那可是神農架里供奉著的寶貝啊。」
野人听了宮縴縴的話立馬搖了搖頭,後來卻又點了點頭。
宮縴縴與司徒俊逸互看了一眼,看來他是知道,只是不敢說。
「我們這次來神農架就是為了找神農鼎的,我有個朋友受傷快死了,若是二十天的時間里沒有神農鼎的話,他就活不了了。」
宮縴縴看著地上的野人,苦口婆心的講著話,既然他能霍出了性命救自己,那表示他的心智並不壞,好好與他講,他一定會說的。
野人听著宮縴縴的話,低下了眸子,臉上滿是糾結。
「我知道,可能神農鼎對你們來講是個禁忌,不想說的話也沒事,我們只能自己慢慢找。」
宮縴縴低下了眸子,臉上一陣低落,才進了神農鼎短短時日,他們便都受傷了,若是再這麼亂打亂撞的闖下去的話,還不一定要遇到多少危險呢。
「唔……」
野人看著宮縴縴臉上的失落,伸手錘了錘胸,最後竟然沖著宮縴縴點了點頭。
「你說你知道?」
野人點了點頭。
「那神農鼎在哪里?」
宮縴縴激動的看著野人,若是能問出神農鼎的具體方位,那他們就不用想無頭蒼蠅一樣在神農架里四處亂竄了,那就不會遇上一些沒必要的麻煩了。
「唔……唔……」
野人支支吾吾的說著話,可宮縴縴和司徒俊逸一句都听不懂,果然語言的差異真讓人頭疼。
司徒俊逸看著野人招了招手「這樣,我說,你點頭或者搖頭就好!」
野人听著司徒俊逸的話點了點頭。
「神農架里大概分四個方向,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神農鼎是在哪個方向?北方嗎?」
司徒俊逸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怕野人弄不明白,說話的時候還分別指了指方向。
野人看著司徒俊逸搖了搖頭。
「那是南方?」
司徒俊逸將手指指向了南方,野人看著他手指的方向,遲疑了一下,像是在回憶,最後果斷的點了點頭。
「你確定是在南方?我們向著這個方向走,就能到供奉著神農鼎的地方去了麼?」
司徒俊逸小心翼翼的問著野人。
野人絲毫不猶豫的點著頭,一邊點頭還一邊「唔唔唔」的嚷,那模樣是在確定著自己的記憶。
「看來是南方了。」
司徒俊逸低頭看了一眼宮縴縴,宮縴縴點了點頭。
野人的氣息越來越弱,眼眸卻一直都在看著宮縴縴,宮縴縴安安靜靜的陪在他的身側,他是為了自己死的,自己應該陪著他走完最後一段路。
「謝謝你,若是我們找到神農鼎了,我不會忘記你的。」
宮縴縴痛野人講著話,野人傻傻的笑了起來,一排牙齒在黝黑的肌膚的烘托下顯得格外潔白。
一直蹲在野人的身側,太陽從正當空已經落下了山,野人還沒有咽氣,宮縴縴卻儼然已經蹲的麻木了。
果然野人是要死很久的啊,這都快半天了,都還沒死,立馬就傍晚了好麼。
重樓他們早已經運功療完了傷,也來陪著宮縴縴和司徒俊逸一起等他死,這種感覺還真是無奈,救又救不了,死又死這麼久,照著重樓的性子早就讓宮縴縴上路了,可宮縴縴一定要等到他安然斷氣了,把他埋了才繼續上路。
所以一群人就這麼耗著,直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