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幽幽,空氣清冷,就算是在溫泉中,宮縴縴也仍舊感覺到一陣陣寒意侵襲而來,身子不由的輕輕顫抖,抿著嘴唇隱忍著難受。
「你先放開我,我要上去穿衣服了。」
宮縴縴盯著夜兔君,一臉的無辜,不就是不小心把他看光光再模了模他的小尾巴麼,一直揪著自己不放是什麼道理啊。
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泉,還都沒有穿衣服,這要是給人看見了有一百張嘴巴都說不清吧。
被宮縴縴這麼一提醒,夜兔君似乎才想起,他們兩個人在水中都沒有穿衣服,臉上越發的滾燙,可他還是固執的拽住宮縴縴的手腕,眼眸中滿是怒意。
「不行,你必須答應了,我才能讓你上去,要不然你這輩子都只能呆在這個溫泉里。」
「你能不能讓我先穿上衣服再講啊,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就算你喜歡我,也不能這般霸道吧。」
宮縴縴抬眸盯著眼前的夜兔君,眉頭輕輕蹙起,身體越來越涼,她只想要快些上岸去。
「你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明明就是你先挑逗我的。」
夜兔君的男子苟合眼楮逼視著宮縴縴,一臉幽怨,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手腕緊緊的被對方纏住,宮縴縴只覺得胸口壓抑著一股亂氣,腦袋越來越沉,身子越來越涼,眼前突然一黑,再也沒有半點知覺,直接倒在了夜兔君的懷抱中。
面對宮縴縴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夜兔君臉色一緊,一臉發燙,不敢低頭去看懷里宮縴縴的臉,將臉撇向一旁,雙手輕撫著宮縴縴luo|露的香肩,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喂,我是要你做我的伴侶沒錯,可你也不能這麼直接吧,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加上今晚,我也不過才見了你三次而已啊,這樣是不是太快了點兒啊?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哦!」
一陣慌亂中,夜兔君臉頰紅紅的對著懷里的宮縴縴說了一大串的話,而後卻發現懷里的人兒壓根沒有半點回音,不時有些懊惱。
「我說你這人還真是沒有禮貌,人家在說話的時候,你好歹也好回應回應啊。」
撇了撇嘴巴,夜兔君雙手扶著宮縴縴的香肩,低頭正一年懊惱的想要訓斥她,可一低頭便看到懷里的人兒正緊閉著雙眸一臉痛苦的模樣卷縮在自己的懷里,似乎一點兒氣力都沒有了。
「喂,你怎麼了?」
心底一陣緊張,夜兔君低頭緊緊的看著宮縴縴,借著月光只看到她一臉蒼白,而且貼在自己身上的身體也涼的驚人,讓原本溫熱的泉水都變得有點兒冰冰涼了。
「喂,你可不能因為不想對我負責就演戲故意嚇我哦,我從來都不吃這一套的。」
左手緊緊的環住宮縴縴的縴腰,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滑落進水里,右手卻是輕輕的拍了拍宮縴縴的臉頰,卻發現她壓根沒有半點兒回應,渾身都沒有絲毫的力氣。
「你可不要嚇我,該不會是剛剛在水里嗆水了吧。」
望著懷里突然暈厥過去的美人兒,夜兔君一陣慌亂,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宮縴縴的背脊,發現懷里的人兒完全沒有半點兒蘇醒的跡象,他可是真的慌了。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景象,夜兔君了愣了很久才慌忙的想起來,若她真是嗆水了,那一定要要將她喉嚨里的水吸出來才行。
月光清幽,泉水之中,夜兔君早已經從方才羞紅的臉頰變得急躁了起來,雙眸緊張的看著懷里的人兒,再度伸手拍了怕她的臉頰,可還是沒有回音,斟酌再三,他終究還是低下頭,吻上了她的紅唇。
原本是想要通過吻為她渡一些靈氣,好能緩解她身子的難受,可他的薄唇剛剛貼上宮縴縴的紅唇,一襲靈壓侵襲而來,幾乎讓他無法反應,耳邊便傳來一道憤怒的低吼。
「你在干什麼!」
夜兔君慌忙的離開宮縴縴的唇,抬頭望去,泉水之上的大樹之巔,凌空而站的是一個衣袂翩翩的美麗少年,月光之下,他素衣勝雪,縴塵不染,長發在夜風中飄逸,渾身仙氣迫人,太過俊美的姿態讓人不敢直視,這世上除了墨灕還能有誰能有如此氣魄。
「沒……我沒有要干嘛,我就是幫她渡氣,她嗆水了……」
望著樹巔之上的白衣男子,夜兔君一時之間語塞,這大晚上的,他們兩個孤男|寡女一絲|不掛的在溫泉里抱在一起,剛剛自己為了救她清醒,還吻了她的唇,雖然自己只是想要幫她渡靈氣,可在外人看來那壓根就是自己在吻她啊。
夜兔君瞬間慌亂,發現無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了眼前的事兒,一時語塞。
而後卻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盯著樹巔之上的男子一陣疑惑。
「我在干嘛需要給你報備麼?你是誰啊?」
樹上的墨灕冷眸瞅著泉水中抱著宮縴縴的男子,低眸看了看岸邊宮縴縴的衣服,手一伸,衣物便已經在他手中,而後只看見墨灕凌空而來,在夜兔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將他懷里的宮縴縴直接從水中拽起,半空中一個飛旋,手中的衣物便已經盡數的將宮縴縴包裹在了其中。
他盡心的呵護著懷中的宮縴縴,就像是在呵護著世上僅有的至寶一般,抬眸間卻是冷冷的盯著水中的男子,薄唇輕啟︰「我不管你是誰,靠近她究竟有何目的,今日我不殺你,下一次若再讓我看見你,決不輕饒。」
墨灕冷冷的瞅著水中的男子,只涼薄的放下了這麼一句話,便已經將宮縴縴橫抱在懷中,凌空飛旋而去,身影瞬間便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叢林之中,只剩下了一頭霧水的夜兔君一個人站在泉水中央,一臉驚愕。
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臉上瞬間生氣一絲憤怒。
「怎麼回事兒?那人該不會以為是我在輕薄她吧?該死,明明就是我被輕薄了好吧。」
一臉委屈的望著墨灕和宮縴縴離開的方向,夜兔君一個人幽怨的在溫泉中,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卻顯得格外落寞,這都是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