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的話再清楚不過,只要沒有了女媧石,宮縴縴就會死。
整個房間突然一陣沉默,江星野盯著床上的宮縴縴,咬緊了嘴唇,心中卻一直壓抑的難受。
那天自己發現她睡在床上沒有呼吸的時候就應該讓南宮和花無月給她看看的,還有晚上抱著她越來越涼的身子,他也應該早點兒說出來的,可就是因為最近忙著開店的事兒,卻忘記了她的安憂。
江星野啊江星野,你可真該死。
「南宮,無月,那天縴縴在床上睡覺,我去叫醒她,可是她卻沒有呼吸,還有,她最近的身子總是越來越涼,總是睡一整晚都溫暖不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
司徒俊逸盯著江星野,眸子里滿是怒氣,仿佛能把江星野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看著司徒俊逸憤怒的眸子,江星野一陣揶揄。
「那時候縴縴說她是跟我開玩笑故意嚇唬我的,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我要是知道會這麼嚴重的話,我絕對會好好照顧她的。」
看著床上的宮縴縴,江星野心底一陣難受,當時他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可是他怎麼就真的相信她是開玩笑的呢,江星野,終究你還是這麼不夠細心麼。
「她說開玩笑你就當真以為是玩笑麼?」
葉靈冷眸瞅著江星野,冷峻的臉上滿是憤怒,他曾經失去過若芸,那種失去的痛苦他比誰都了解,所以他不能再看著宮縴縴出事,他不能在眼睜睜的看著宮縴縴從他身邊消失。
「我……」
看著葉靈,江星野想要反駁,可話到了嘴邊終究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話。
「現在不是追究對錯的時候,還是想辦法怎麼保護好宮主吧。」
一直在角落里不發一語的夙泫相對來說算是比較平靜的,他相信宮縴縴絕對不會有事,南宮和花無月,一個煉藥天下無敵,一個醫術霸絕天下,有這麼厲害的兩個人守在宮縴縴的身邊,她絕對不會有事。
就連梵天都能夠被救活,宮縴縴怎麼可能會死。
「最近一定不能再讓宮主一個人睡,不能再讓她寒氣侵體,只要平時呵護的好,她不會再這麼暈厥過去的,還有,一定要盡快的找齊十二個四象命格的人,那樣才能夠治本,只要將火象命格,水象命格,風象命格和土象命格的人各自找齊三個,湊夠十二人,到時候就能幫讓宮主的身體永遠都不再遭受陰氣的吞噬了。」
幫宮縴縴將身上的被單拉上去了一點兒,南宮眉頭微微蹙起,這幾日她一定很難受,可她卻什麼都沒說,一定是不想讓大家為她擔心。
「縴縴醒後,大家最好都不要跟宮主說這些事,只說她是短期之內修為提升太快而導致的暈厥,不然她心理的負擔會很重。」
司徒俊逸站在宮縴縴的床邊,漠然開口,眸子里卻是滿滿的心疼。
「宮縴縴到底為什麼身體會變成這樣?她的心呢?去哪里了?為什麼要靠著女媧石活命?」
從上一次知道宮縴縴沒有心髒開始,重樓就一直活在心驚膽戰之中,生怕突然有一天宮縴縴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今天她的再次暈厥,讓重樓心里害怕的東西越來越害怕,一直以來他什麼都沒問,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過去,別人不想說的事情,他也不像強迫著問。
可越來越多的困惑讓他壓根控制不住,他害怕,事情一天沒有讓他弄個明白,他就一直沒有安全感,總覺得宮縴縴就像是隨時隨地都能夠從這世界上消失不見了一般。
他無法想象有那麼一天,他再也找不到宮縴縴的時候,他到底會有多絕望。
「那是宮主的**,你沒有必要知道,而且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連宮主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對過去的記憶早已經沒有了,你們也沒有必要知道。」
墨灕冷眸瞅著重樓,薄唇輕啟,嗓音淡漠,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氣魄。
整個屋子里的人瞬間都有些沉默,重樓壓抑了很久,可終究還是熬不住,掙扎著開口︰「她不知道,可你一定知道。」
重樓的一句話,讓葉靈等人都看向了墨灕。
宮縴縴渾身上下都是一個謎,雖然大家平時都沒有多問,可並不代表他們不想知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
感受著所有人的目光,墨灕只冷冷的看著床上的宮縴縴,面無表情的冷言拒絕。
「怎麼沒有必要?我的命掌握在宮縴縴的手里,只要她死了我也會死。」
重樓固執的盯著墨灕,墨灕和南宮一直跟在宮縴縴的身邊,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宮縴縴的事情,重樓並沒有其他多余的心思,他就是想要弄明白,他自己愛著的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等湊齊了十二個四象命格的男子,你們就知道了,現在多問也沒必要,墨灕仙人和我雖然一直跟著宮主,可宮主的過去畢竟是她自己的**,每個人都有過去,宮主並沒有計較我們的過去,那我們大家是不是也不應該去計較她的?」
看著重樓和墨灕對峙不下,南宮適時的開口緩解氣氛。
「我給宮主喂了藥,明早她便會醒,時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回房睡吧,今夜我會留下來照顧她,大家都放心吧!」
南宮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光停留在宮縴縴的身上,眸子里滿是疼惜,他在她身邊陪伴了三百年,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害怕過,害怕失去她。
墨灕看著南宮的背影,再看了看床上的宮縴縴,有南宮留下來陪她,也是能讓所有人都放心的,畢竟如果有個什麼意外,南宮也能救得回她。
「南宮,當初宮主來蘇州時,你曾給過她一種丹藥,便是她拿來控制重樓的藥,只要吃了那味丹藥,性命便交到了宮主手中掌控,你身上還有麼?」
南宮回頭看著墨灕,眉心一緊。
「這便是仙人對南宮的懲罰?」
雖然墨灕的話沒有說透,可南宮卻很明白他的意思,這一次自己保護宮縴縴不利,自當要接受懲罰。
ps:好困,一整晚沒睡,可是又要上班,安雅的眼楮完全成了蚊香狀了,現在就算是躺在地上我都能呼呼大睡一場了,好可憐,好難受,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