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微微的張開,在一片環繞的白雲中,柳淒淒真的就這麼一躍直接跳下了龍傲天的背,迅速的下墜感讓她無法呼吸,心落空那種窒息感讓她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這邊是瀕臨死亡的感覺麼?
原來竟然這般難受啊!
「嗷……」
就在柳淒淒往地面墜下的時候,龍傲天一聲吼叫,一聲龍吟聲震天,調轉過腦袋就朝著柳淒淒下落的方向追趕而去,龐大的身子在半空中不斷的周旋,心中卻是極度害怕的。
他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害怕過失去誰,他竟沒有想到她真的會說跳就跳。
大嘴張開,龍傲天追隨著柳淒淒的方向飛速的飛去,而柳淒淒實在落得太快,還沒等龍傲天追上去,她整個人卻已經直直的墜落到大海之中。
水將柳淒淒掩埋中,在水中她不停的掙扎,不會泅水,嘴巴微微一張就是大口大口的水嗆進自己的眼耳口鼻之中,難受到她不停的亂抓。
在水中急速的下墜,柳淒淒大腦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沖動,真的說跳就跳,今天是必死無疑了吧,爹娘,女兒對不起你們,養育之恩只有來世再報了。
可就在柳淒淒大腦快沒有意思的瞬間,一股力道突然將自己拽起,在水中,柳淒淒模模糊糊的睜開眼楮,卻看到想著自己游過來的絕美男子,水將他的長發四處飄散,衣服也是隨著水波而漂浮著,即使在水中他都那麼的耀眼。
柳淒淒只感覺他伸手緊緊的將自己的縴腰抱住,而她卻儼然快要窒息,也再也沒有力氣去掙月兌他的束縛,卻在此時看都他向著自己湊近的臉,一點一點的靠近,由不得自己絲毫的拒絕,薄唇便已經緊緊的吻住了自己的紅唇。
四片唇緊緊的依靠在一起,柳淒淒完全沒有辦法去思考,只本能的想要掙月兌他,可他的大掌一只抱住自己的縴腰,一只緊緊的扣住自己的後腦掃,完全由不得自己做絲毫的掙扎。
只感覺從他的嘴中不斷有氣流向自己的嘴中,原來他是站起幫自己渡氣。
幾番折騰中,龍傲天終究是將柳淒淒給拽到了海面上去,凌空一躍,將柳淒淒橫抱在懷中,想著海岸飛去。
剛剛落地的瞬間,渾身濕透的柳淒淒還來不及多加思考便已經整個人直接掙扎出龍傲天的懷抱,腦子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伸手便已經用隨身帶著的匕首深深的刺進了龍傲天的胸膛之中。
鮮血瞬間浸濕了龍傲天雪白的衣衫,海水混合著鮮血,讓他看起來極其狼狽,他只是怔怔的盯著柳淒淒,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竟然會親手刺殺自己。
「你為什麼要騙我?」
柳淒淒瞪大了瞳孔看著龍傲天的臉,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此時早已經布滿了淚水,海水混合著淚水,早已經分不清誰是眼淚,誰是海水了。
他們雖然相識不久,可是柳淒淒卻全身心的相信龍傲天,直到方才她才明白,原來自己根本對他一點兒都不了解,竟然連他是龍都不知道。
右手還緊緊的握住插在龍傲天胸口的那把匕首上,柳淒淒渾身都在顫抖,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瘋狂,竟然敢用匕首刺人,天知道那把匕首是她留在自己的身上防身,準備晚上刺傷自己的,可現在卻刺在了龍傲天的胸膛上。
但是,胸膛上插著匕首的龍傲天,絲毫沒有注意那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胸膛流下,此時此刻,他只是輕揚著嘴角望著柳淒淒的那雙眸子中盡是柔情。
「你連問都沒問過我,何來我騙你之說?」
「是啊,我竟然連問都沒有問過。」
听著龍傲天的話,柳淒淒渾身一陣輕顫,是啊,是她自己沒有問,又如何怪他呢?柳淒淒,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你應該怪誰呢?
臉色越發的蒼白,抬眸看著龍傲天,柳淒淒放開了顫抖的右手,那把匕首直直的插在他的胸口,鮮血淋灕,眉心緊蹙,她竟然發現自己渾身都發軟。
跌跌撞撞的朝後退去,柳淒淒濕透了的衣服緊緊的貼著身子,看著龍傲天的那雙眸子里卻滿是悲痛。
她愛的人,她一直以為是個截然翩翩的凡人公子,卻不想他竟是神龍,她從未想過要愛上一個如此強大的對象,心中慌亂如麻,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去面對龍傲天。
眸子愈發的發紅,柳淒淒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可她知道她不能再這麼和他呆下去,轉身便要離去,無論去哪里,只要不看見他,只要不繼續愛他!
可前腳才剛剛邁動著,手便已經被龍傲天緊緊的拽住。
「淒淒,你要去哪兒?」
「放開我,放我走。」
跌跌撞撞的折騰著,柳淒淒渾身都無力,淚水橫行在臉頰上,她的嗓音都在顫抖,一句話極近祈求,她只祈求他讓她走,不要再讓她繼續彌足深陷下去,再這樣和他呆在一起,終究有一天她會愛的無法自拔。
看著柳淒淒顫抖的背影,听著她嗓音中苦苦的哀求,龍傲天緊蹙著眉頭,胸口有些疼痛,被她用匕首刺進去的時候,他都不覺得有絲毫的痛,可如今听到她要離開,他竟難受的極近窒息。
「對不起,若你怨我沒有將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我給你道歉,我只求你不要走,至少在我確定你的安全之前,不要走,讓我保護著你,好不好?」
伸手緊緊的抱住柳淒淒的背,龍傲天再也顧不得其它,他不願讓她走,就像他不顧一切也要將她從婚禮上搶走一樣,他不願意看著她成為別人的女子,那是因為他愛她。
從第一次看見她便已經傾心,夕陽西下,起舞翩然的她,月光之下,優柔嫵媚的她,從此以後,心心念念的都是一個她。
「你憑什麼要保護我?我和你萍水相逢,連個熟人都算不上,若你是同情我,那大可不必了,天下間可憐之人隨處可見,若公子的同情心如此泛濫,只怕是比天帝都還要更加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