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側目看著江星野,又低頭看了看他腳上的那雙斷手,雖然斷了,可卻還是有知覺,拽的江星野越來越緊,那應該是可以弄掉的。
南宮抬頭看了看四周,目光卻鎖定不遠處的一棵柳樹上,枝繁葉茂,在這冥界長得正好,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南宮徑直朝著那棵柳樹走去。
「誒,你別走啊,你趕緊幫我把這個東西弄掉啊!」
看著南宮徑直的就走開了,也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江星野一陣心急,關鍵時刻掉鏈子,真是沒義氣。
南宮卻仿佛沒有听到他的話一樣,繼續前行,龍傲天卻在看到這一幕時一臉的得意,直接湊到江星野的身邊,舉起手中的劍笑的一臉瑟。
「嘖嘖嘖,看樣子南宮沒法幫你了呢,還是我來吧。」
「龍傲天,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江星野指著龍傲天的鼻子,一臉的防備,眸子里卻全是憤怒。
「我動你會怎麼樣啊?」
龍傲天卻是繼續朝著他的身邊湊上去,一臉的無所謂。
「你……你要是跟動我的話,我……我就哭給你看!」
瞪著龍傲天,江星野一臉的無辜,打也打不過他,自己還能怎麼辦啊,穿越到這個破地方來,真是悲催啊,偏偏是要靠著修為稱霸,誰的修為更厲害誰就能隨隨便便的欺負人,越想就越覺得委屈。
「哈哈哈哈,我好怕哦,你哭啊,哭給我看看!」
听著江星野的話,龍傲天卻是一陣大笑,作勢就要用手中的劍去砍江星野的腳,江星野怕的渾身一陣冷顫,閉著眼楮不敢看,卻在好久之後都沒有感受到疼痛,最終卻只是感受到拽住自己的那雙手突然松開了。
心中一緊,江星野趕忙睜開眼楮,卻看到自己的眼前站著的不再是是龍傲天而是南宮,他的手中卻拿著一根柳條。
「怎麼回事兒啊?」
剛剛閉上了眼楮,江星野現在完全是一頭霧水,所有人卻是盯著他偷笑。
「還不快謝謝南宮,他可是幫你撿回了一雙腳喲,讓你沒有淪落成廢人。」
神威千夜眯著眼楮看著江星野,笑的一臉爽朗,江星野卻是看著南宮一臉的迷糊。
「你幫我的?」
「不然你以為呢?」
南宮冷眼看著江星野,將手中的柳枝順手扔到了路旁。
「你不會是用一個破柳枝便解決了吧?」
看著南宮,再看著他剛剛扔掉的柳枝,江星野一臉的狐疑。
「對啊,打鬼就是要用柳枝的啊!」
南宮卻是一臉淡漠的開口回答,驚得江星野一臉無語。
「我那麼用力的打它掰它都沒用,一個破柳枝竟然就管用了?太神奇了吧!」
江星野看著地上的那雙手正痛苦的不斷的抽搐著,眸子里卻滿是震驚,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柳枝這麼厲害。
「難道你不知道打鬼必須要用柳枝麼?民間的傳說里也會有的吧。」
「今天才知道!」
江星野搖了搖頭,卻趕緊彎腰將南宮剛剛扔掉的那根柳枝又給撿了起來,寶貝的拽在手心里。
「你干嘛啊?」
宮縴縴看著江星野,一頭霧水。
「這麼厲害的法寶怎麼能扔呢?我得好好拿著,待會兒再有鬼魂來,我就用這個抽他,看他還敢不敢靠近我!」
「繼續上路吧。」
事情解決了,南宮轉身便已經再度往前行,周圍的濃霧漸漸散去,能夠看清周朝的事物了,可大家誰都不干發出太大的聲響,剛剛與牛頭馬面戰斗就已經大傷元氣,司徒俊逸和重樓都紛紛受了傷,若是再惹來什麼陰差,那就麻煩了。
一路前行,南宮總是帶著大家繞小路,避開那些陰差,抄小路往血池的方向去,沒有黑白無常領著,只能通過血池去冥河城城門,只有到了那里才有路去奈何橋。
走了好久好久,周朝的景色不停的變幻,可再怎麼變幻也都偷著淒涼和陰森,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宮縴縴突然看到路的那一邊竟然開滿了紅色的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遠遠看過去就像是血海一樣,就連枝干也是血紅色的,光禿禿的每一個枝椏上就只支撐著一朵血紅色的花,沒有一片葉。
「誒,那是什麼花啊,好特別。」
快步的走到花海前,宮縴縴指著那血紅色的花朵問著身後的南宮。
所有人都停落在那些花朵前,江星野看著那些花,卻是眸子一亮,沒等南宮回答便已經先南宮一步嚷嚷出聲。
「這是彼岸花對不對?」
嬉笑著看著南宮,江星野已經確定了答案,在網上有好多彼岸花的圖片,跟眼前這些完全是一模一樣的,花瓣一絲一絲的向上撐開,血紅色一片片的,臉枝椏也是紅的,最關鍵的是沒有一片葉子,抬眼望去,只是一片血紅。
「嗯。」
南宮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江星野卻是一臉的興奮,果然和網上說的一模一樣呢,看來有些東西還真不是瞎說的,地獄里原來真的彼岸花,而且還和網上的那些圖片上的一模一樣。
之前有接過一個劇本,本來打算和素素大婚之後就開拍的,結果卻莫名其妙的穿越來了這里,那是一個玄幻題材的劇本,近些年老火了,那里面就有關于冥界和彼岸花的篇章,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真的身處冥界還看到了彼岸花,太神奇了。
「原來這就是彼岸花!」
夙泫看著眼前的這些血紅色的花朵,臉上卻是揚起一抹悲涼的笑。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生生相惜,卻永生不相見,傳聞中最悲涼的花。」
夙泫看著眼前的彼岸花,深邃的眸子中卻是有些悲傷,還記得從前他曾說過,若真的死了去了冥界,他會在彼岸花海等著自己,生不能相戀,死也相依,可最終,自己卻還是求了南宮的一枚藥,哄他服下,讓他永遠的遺忘了自己,親手送他去和自己的妹妹結拜天地,執手夫妻。
梵天,我現在就在彼岸花海,可你,過得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