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只要闖過這道路,就能去奈何橋了。」
南宮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為了逃月兌黑白無常的追捕,他們一行人在冥界里四處逃竄,好在南宮熟悉地形才能避免很多風波,若不然,就算是冥界里的機關也能折騰他們好一陣兒。
所有人都跟著南宮往前方前行,卻看到不遠處,一大片彼岸花中央竟然立著一個巨大的石頭,就像是一個標注性的牌匾一般,可又不同于一般的牌匾,那個石頭渾身上下都發著淡淡的綠光,在這幽暗的冥界之間,顯得格外好看。
「那是什麼?」
江星野指著遠處的大石頭,一臉好奇。
「後面竟然還有一個瀑布。」
神威千夜眯著眼楮朝著江星野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看到在巨石後面竟然還有一道很寬的瀑布,那水銀白色緩緩流下,看起來格外優美。
火紅火紅的彼岸花,發著綠光的石頭,還有一道白銀般的瀑布,景色優美,可氣氛卻終究有些陰暗。
「三生石!」
南宮抬眸看了看不遠處的石頭,聲音淡然,神色卻是有些憂郁。
「那豈不是它後面的那個瀑布,就是忘川河?」
重樓盯著南宮,眸子里滿是驚訝。
「是。」
南宮輕輕的點了點頭,回答極其簡單卻還能肯定,大家卻在听到南宮的回答後都是一臉的驚奇。
傳聞中,冥界里的三生石能夠讓人堪破三生,前世,今生,來世,所以的記憶都會在三生石後面的忘川河中顯現出來,人就能夠在忘川河中看到自己的三生三世,而後再走奈何橋,喝下孟婆湯,將所有的一切都遺忘,輪回轉世之後便也什麼都不記得,成了一個新的生命活在這世上。
「三生石,忘川河!」
听著南宮的話,龍傲天眉頭微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肩膀上的嬰靈也歪著腦袋正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彼岸花海,大大的眼眸子里滿是新奇。
司徒俊逸一臉凝重的看著身邊的宮縴縴,前面就是三生石不知道能不能喚醒她的一些記憶,心中滿滿的全是忐忑,希望她想起,卻又害怕她想起,那些過往對她來講,遺忘也許是最好的方式吧。
「少主。」
看著司徒俊逸突然停下了腳步,花無月眸中有些擔憂,還以為是他的傷口再度嚴重了呢。
「我沒事,繼續上路吧。」
司徒俊逸淡然的看了花無月一眼,隨後便已經抬起了腳步,跟著宮縴縴的步伐向前行。
要去奈何橋就必須要過三生石,眼看著三生石越來越近,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越來越重,可空氣中彌漫著的彼岸花香卻是讓人有種淡淡的憂愁感。
「這次看你們哪里逃。」
突然間,耳邊傳來一道陰森的話音,宮縴縴抬眸回過頭便看到黑白無常正出現在正前方,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直接落在他們的後房,看起來極其的憤怒。
「還不趕緊把我們的玉扁還回來。」
白無常瞪著宮縴縴,眸子里滿是怒氣,看在他們是南宮朋友的份上,他們一再對他們手下留情,可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被那女子養的靈寵把他們修煉的玉扁都給吞了。
不能修煉也就算了,可一旦這事兒讓閻王發現了,他們兩個人都吃不了兜著走,那兩個玉扁可是冥界的法寶,可由不得黑白無常兩個人說了算。
「對不起,玉扁被小不點吃了,還不回來了。」
南宮看著白無常一臉的愧疚,他也想不到小不點竟然會把玉扁給吃了。
「南宮,我們拿你當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你現在竟然縱容你朋友的靈寵把我們的玉扁給吃了,你是真的一點兒舊情都不念啊,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听著南宮的話,白無常一臉的激動,他不相信南宮在冥界呆了那麼多年會不知道那兩個玉扁對他們的重要性。
「小白,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小不點會直接將它給吞了。」
「還和他費什麼話,他不仁,我們也不用和他再講義氣,南宮,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只能拿你和你的朋友去和十殿閻羅交代了。」
黑無常滿臉的怒意,對準了南宮的方向便將手中的鐵鏈給甩了出去,靈力用的極其的大,看樣子他現在是真的憤怒到了極點,也不想一開始那樣對南宮處處顧忌立刻。
看著黑無常都動手了,白無常也對準了宮縴縴的方向直擊而去,只要把宮縴縴給拿下,讓她逼著讓靈寵把玉扁給吐出來不就行了麼。
白無常的鐵鏈才剛剛出手,葉靈便已經上前將他的鐵鏈抵擋住了。
「你們趕緊走,我和南宮在這里能夠抵擋得住。」
攔住了白無常,葉靈回頭望著宮縴縴,一臉嚴謹。
「要走一起走。」
宮縴縴不是不知道黑白無常的實力,留下他們兩個人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我也留下來幫忙,宮主就放心吧。」
夙泫看著宮縴縴一臉的擔憂,主動加入了戰斗。
「我也留下來幫忙,你們趕緊繼續前進。」
神威千夜眯著眼楮回頭看了看宮縴縴,有戰斗的地方哪能沒有他神威千夜呀,一個飛身便已經參入了戰斗之中。
「宮主,大局為重,他們應該能夠抵擋得住一陣子的。」
墨灕看著大戰之中的南宮等人,伸手便將宮縴縴給拽住︰「大家都跟我來。」
只要走過了三生石,前面就是奈何橋,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于潰,只要拿到了孟婆湯,什麼都好說。
宮縴縴有些擔憂的看了和黑白無常戰斗的南宮,葉靈,夙泫和神威千夜,最終也還是不得不繼續朝前行,墨灕說的對,大局為重。
黑白無常被南宮他們纏住了,沒辦法阻攔宮縴縴他們,而宮縴縴等人卻是一路風馳的朝前行,很快便已經來到三生石前。
當所有人正走在彼岸花海中的小道上,路過三生石的時候,突然一陣幽香傳來,宮縴縴抬眸看著眼前發著淡淡綠光的三生石卻突然腦袋一懵,整個人的思緒仿若都已經被控制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再也無法前行。
她身旁的墨灕,司徒俊逸和龍傲天等人卻也都和她一樣,完全被三生石控制了思緒,忘卻了所有的一切,竟無法在繼續前行,只呆呆的看著三生石,腦袋里突然一片空白,而後卻看到三生石後面的忘川河中,竟然開始在播放著所有人的記憶。
宮縴縴只覺得眼前一黑,卻看到忘川河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個人模模糊糊的背影,宮縴縴正伸手拽著那個人的衣袖,心中竟有些淡淡的難受。
「你別走。」
宮縴縴听到自己在跟那個人說話,可聲線里卻滿滿的挽留和悲痛,那人背對著自己看不清他的神色,卻是揚起一道空靈的聲線︰「宮雪上神,請自重。「
話音剛落,那人就甩開了宮縴縴拽住他衣袖的手,冷漠而絕決,抬起腳步便要離去,宮縴縴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壓抑的很難受,看著那道背影,鼻翼就有些發酸。
「你一定要這樣麼?」
听著宮縴縴的聲音,那人的背影立在原地,回轉過身子卻是一身玄晶的鎧甲,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臉龐,可卻又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是我非要這樣麼?今天在大殿之上,天帝當著眾仙的面宣布將我們偉大的千宮雪上神許給太子,太子登基為帝那一天,你就是天後,你還要讓我如何?我看著你對著所有人笑,站在他的身邊笑的那麼溫柔典雅,我還能如何?我只能站在一側,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你和他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我還能如何?」
男子的聲音里滿滿的全是憤怒和不甘,宮縴縴看著忘川河中的自己,嘴角緊抿,雙拳緊握,眼角卻流下一行晶瑩的淚。
「天帝下旨,我又能如何?」
「我可以帶你走,我們離開這里,遠走高飛,你想去哪里我就帶你去哪里,只要你願意,刀山火海我都可以為了你去闖,可我知道,你不願意,既然如此,我還能怎麼樣,你說,我還能怎麼樣?」
男子的聲線里有些些微的顫音,宮縴縴看著忘川河中的千宮雪,眼眶紅紅的,面上卻是滿滿的倔強,只看著男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無話可說了麼,還是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對我說了?」
男子看著千宮雪,聲線里滿滿的都是無奈。
「呵呵,終究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你的心,系著天下,系著萬民,系著整個天界,卻從來都不曾系著一個我,我一開始就明白的,是我狂妄了,以為萬年的陪伴就能換來你的柔情,以為傾其所有的愛你就能感動你,原來從頭至尾感動的只有我自己。」
宮縴縴看不清忘川河中男子的臉,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他的難過,胸口隱約有些難受,卻看到忘川河中的自己,只冷冷的看著他,不說一句話,眼淚也控制的不再流下一滴,看似那麼冷漠,可她知道,那時候的自己也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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