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在冷竹公司的停車場中見到了冷竹,看到她正站在一間暗室門前,不由一愣,旋即明白了,自己的人差不多將首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鬼僕,沒想到竟被冷竹藏在了這里,的確出人意料,也可以看出了冷竹的智慧。♀
推開了暗室的門,曲風看著死在床上的鬼僕,淡淡說道︰「一死百了,他倒是看得開!」
「這下你滿意了吧?」冷竹珠淚橫流,沖著曲風怒吼道。
「他是咎由自取,和我無關,不做死就不會死,他自我了斷也算是自我贖罪了,背信棄義賣主求榮,早就該死了。」曲風冷冷說了一句,不理睬哭泣的冷竹,打電話給民政局,不多時,火葬場的殯車便到了。
曲風有著特權,對于曲風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當天火化,當天下葬,總算是在天黑前忙活完了,曲風將一截松枝放在了鬼僕墓碑前說道︰「鬼僕,你和你的主人苟且偷生一百多年,可曾想過會死在華夏?故土難離,落葉歸根,你死了也算準了我會給你送終下葬,到死你還和我斗氣,你贏了!」
說完之後,曲風看著一身黑衣的冷竹說道︰「鬼僕死了,用自己的死讓你解月兌了,收拾一下回家吧,我會撤銷對你的盯梢的,那邊比這里晚幾個小時,也許能趕上新年的餃子!」
「你說什麼?」冷竹驚詫地看著曲風問道。
「鬼僕用自己的死求我對你網開一面,他料到你會找我,因為你在這里舉目無親,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我這個仇人,他了解你的脾氣,也知道我的性格,他利用了我的心軟天性為他送終下葬,也用這點讓我放過你,人死如燈滅,過去的事我就不提了,你回去告訴你那老不死的爺爺,如果他還痴心妄想覬覦華夏的根基,就算他死了埋在華夏我也會把他挖出來挫骨揚灰的。♀」曲風冷冷說著,頭也不回地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你……」冷竹再一次被曲風噎住了,在曲風面前,她有著一股深深地挫敗感,追上去拉住了曲風,惡狠狠地吼道︰「我不會認輸的,我還會和你斗下去的,我會委身于華家,甚至嫁給華家之人,我要和你一直斗下去,我不服氣!」
「隨你便!」曲風淡淡說了一句,將冷竹撥到了一邊,開著車走了,不多時又轉了回來,停在蹲在地上的冷竹身邊,降下車窗說道︰「走吧,這里沒出租車給你打的。」
冷竹咬了咬嘴唇,站起身坐到了車上,曲風直接帶著她來到了機場,買了一張飛往歐洲的機票,又塞給她一沓歐元,「回家過年吧,華夏不適合你,你的思維和華夏的文化已經背離了,也許歐洲或者北滿南美才是你的舞台,你就像離開水的魚,即使不死也是奄奄一息,你沒有華夏文化的底蘊傳承,是無法了解華夏的,錢和物質只是表面的東西,精髓你永遠不會領悟的,回去吧,不見!」
曲風轉身揮著手走了,走得很灑月兌,也很淡然,冷竹看著那道略顯瘦削的背影再一次熱淚橫流,拿著機票走向了安檢口,這里沒什麼好收拾的了,就算有,曲風也會幫自己辦完了,自從他叫來殯儀車,冷竹便知道曲風會幫自己,此時的她對曲風的觀感不知道如何去定位,五味雜陳,又愛又恨,自傲的美貌和身材第一次受到了打擊,曲風對自己不是不屑,而是不值得,對待一個敵人,曲風對自己做的已經夠好了!
冷竹一直在哭泣,她志得意滿地來到華夏,卻孑然一人而歸,帶著無盡的蕭索和失望,「我還會回來的,我不會輸給你的,曲風,我記住你了,你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敵人!」
「阿嚏~」曲風開著打了個噴嚏,抽紙擦了擦鼻涕,開口罵道︰「臭三八,臨走了還要罵我,老子祝你一路順風!靠!」
一路碎碎念回到了曲家,眾女嬉笑著問他做什麼去了,曲風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還是被那個老家伙打敗了,那老不死的終于死了,死了還擺了我一道,我直接把他燒成了灰!」
「行了吧你,干了這麼一件大功德之事,還不是為了那個美女?你是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啊?不用解釋這麼多,我們都懂!」楚楚嬌笑道︰「那個美女還會再回來的,只是下次會有什麼主意可就難說了,這次了解了你,再次出招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
「隨她的便,我已經網開一面了,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她執意和我為敵,我也不介意殺了她,我又不是沒殺過女人!」曲風不屑地說道。
「你殺過女人?」戴柔驚聲說道︰「我記得陰鬼幫那個女人不是你殺的吧?」
「我間接殺的,那樣的事,我能干一次,當然也能干兩次!」曲風得意地說了一句,起身跑到廚房幫紅衣蘇煙準備年夜飯去了。
廚房里很熱鬧,簡直就是女人的天下,曲古幾人的媳婦都在,還有王一鳴的媳婦,而那幾個貨都在一邊抽煙嗑著瓜子,曲風見狀喝道︰「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可真行啊,一點也不心疼老婆啊,冬天的水這麼涼,你們也舍得,都過來幫忙了!」
「我五谷不分!」曲古大叫道。
「我四肢不勤!」曲秦也是大叫。
「我沒結婚!」曲楚和曲晉曲元曲明大聲叫道。
「我只會吃!」王一鳴回答的更無恥~「真受不了你們!」曲風苦笑著說了一句,只好自己動手了,一邊忙活一邊對王一鳴喊道︰「把天屠兩口子也叫來吧,我已經讓狼一他們去狼穴了,你讓雙煞寒狼也去狼穴過年。」
「好,這個我會干!」王一鳴笑著答了一句,便去打電話了。
天剛擦黑,天屠兩口子便到了,天屠一進門就嚷道︰「狼崽子,是不是又讓我來給你打下手呢?我可是大廚,別當切菜工用行不?」
「是叫你來吃飯的,吃現成的還這麼多廢話!」曲風沒好氣地將兩個炒好的菜遞給了他,「端進去吧,吃貨!」
依舊是五桌,男的兩桌,女的三桌,沒辦法,曲風的媳婦多,別人都是一個,他自己的都趕上其他人的總和了,本來離若跑回家了的,結果又跑回來了,曲風作為家主,和一干長輩坐在了一桌,曲古六人和王一鳴天屠坐了一桌,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曲連海只有一兒一女,女兒早已出嫁,兒子曲現此時也在場,在另外一桌,所以也算是曲家人都全了,曲老太太老淚漣漣,二十多年了,這是最團圓的一個年,曲連海也是一陣唏噓,三杯酒下肚,曲連海便說話了。
「曲鑄,風兒現在在這里,你的事情是你自己說還是讓你五叔過完年說?」曲連海沉聲喝道。
「爸,我……」曲鑄立馬就蔫了,腦袋也耷拉了下來。
曲風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點燃了一根煙,曲必勝看著他使了使眼色,曲風卻是笑而不語,在他看來,男人犯錯沒事,關鍵是要有認錯的勇氣,如果不認錯,就算幫了他,他還是會故態復萌的,對于這種人,曲風是不屑的,男人錯了就該認,然後改正,這才是男人,如果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還耍著什麼大男子主義,這種男人一踫就倒,沒什麼骨氣可言,幫不幫都一樣,不是自己玩死,就是被別人玩死!
猶豫了很久,曲鑄突然抓起了酒瓶,往自己嘴里灌了幾口,說道︰「曲風,四伯犯了一些錯,嚴格來說是犯罪,只是我可以在這里指天發誓,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只是跑著別人跑了跑腿,利用你爺爺的關系求了求人,說白了就是經濟和政治掮客,為此被範陽兩家抓住了把柄,為他們辦了不少壞事,收了很多昧心錢!」
「呵呵,四伯,你早說出來就對了。」曲風笑了笑,語氣一轉,壞笑著說道︰「今天我在這里宣布一件事,在不違法不犯罪不傷天害理的前提下,範陽兩家的錢該拿就拿,該要就要,我還拿了他家好幾億呢。」
「什麼!」曲鑄大叫道︰「我這麼多年也就拿了幾千萬而已,你才回來幾天啊,就拿了幾億?我不管了,如果我要是被判刑的話,你最少也得被槍斃,否則我就做污點證人!」
「這是你作為長輩該說的話嗎?沒點風度!」曲雲海罵道︰「你看看你以前做的是什麼事啊,還在外面養著那麼多小的,你累不累?」
「風兒比我還厲害呢,五叔你該說他才對,家里十二個不說,昆侖山還有兩個呢,不對,是三個。」曲鑄嘟囔道。
「風兒能鎮住,你能嗎?他敢帶著這麼多媳婦出現在眾人面前,你能嗎?」曲連海罵道︰「好的不學,盡學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爺爺,你這話我可不愛听了。」曲風叫屈道︰「四伯是我長輩,你怎麼不說我是和他學的呢?」
「我靠~~」曲明在旁邊爆了句粗口,「七弟你太無恥了,你還是別說話了,你要是一抬杠,我們都別吃飯了,你還是听我老爹的自我剖析吧。」
曲鑄一听曲風的口氣軟了,心里也輕松了,他知道曲風不會重罰他了,對敵人都很仁慈,別說對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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