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屠說完之後,帶著戰龍三人走出了咖啡廳,站在外面的街道上,盯著範國棟的動作,直到範國棟獨自逃跑之後,天屠這才冷笑了幾聲,和戰龍等人鑽進了車內,一坐進車後座,天屠便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問道︰「我是不是把狼崽子得罪狠了啊?」
「我們不知道!」戰虎三人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戰武開車向香山會所奔去。♀
曲風坐在座位上休息了一會,看著陽玉波說道︰「謝謝你剛才的援手。」說完之後,便掙扎著站起,一瘸一拐地走進了休息室,許久之後,才從休息室出來,慢慢走出了咖啡廳。
在門口,陽玉波依舊在等著他,曲風苦笑著問道︰「難道你還要繼續霸道嗎?」
陽玉波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開口問道︰「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就近找個小旅館住下就行。」曲風亦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不敢勞你這種千金大小姐的大駕,另外,如果你沒別的事,就不要來听我的演奏了,也許因為你傾城傾國,追求者無數,如果人人都像今天那個人一樣,我只能在大街上爬著乞討了,我只是想多賺點錢給那些孩子買點樂器回去,不想多生事端。」
「是嗎?」陽玉波疑聲問道︰「可你懂得享受,知道伏特加的味道,而且你的動作和精湛的技藝都是得過系統的培養,我不相信你只是個音樂老師。」
曲風心中暗罵了一句好精明的女人,嘴上卻苦笑道︰「多情自古空遺恨,梁祝余音繞孤墳!」說著便走向了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陽玉波臉上現出了一絲沉思之色,看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許久之後,這才嘆息一聲,駕車離開了。♀
直接回到了那套兩居室,曲風倒在了床上給離塵打了一個電話,將自己偽造的身份說了一遍,讓他去落實不管了,還要了張身份證,當然是假的,要求兩天內辦好,交代清楚之後,這才倒頭睡著,到了黎明時分,曲風趁著人人都在疲憊之際,回到了別墅之內,這麼做就是怕被人盯梢,黎明時分是人最大意之時,所以曲風才會選擇這個點回家。
回到家後,曲風先是拍了一張現在的照片給離塵發過去,然後便開始了和眾女的大戰,事罷,曲風掐指算了一算,抱著離若問道︰「媳婦,你是不是懷孕了?」
「不會吧?」離若驚喜地不確定叫了一聲,興奮地從曲風懷中跳出,拉著紅衣換上衣服便跑出去了,不多時便買了幾十個測孕棒回來,跑進了衛生間,好半天才拿著十幾個測孕棒跑了出來,劈頭扔在了曲風身上,怒吼道︰「大騙子,害我白高興一場。」
曲風模了模鼻子,撿起幾個看了看,這才說道︰「我的命中率就這麼低嗎?」但是回答他的只是眾女的噓聲。
在家呆了兩天,刑利將曲風需要的身份證送了過來,曲風見一切布置妥當了,這才準備了一下,再次戴上了那張人皮面具,只不過他一戴上面具,眾女便不再理他了,甚至連告別時的親熱都沒有,在眾女看來,曲風現在的這張臉是屬于別的女人,而不是她們的,再帥再吸引人也和她們無關,曲風只好悻悻地出了別墅,游蕩在大街上。
突然,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在身邊響起,曲風下意識地向右邊閃了閃,繼續前行,結果感覺到那輛車在徐徐跟著自己,不由好奇轉頭一看,赫然發現開車的竟然是陽玉波,此時的她看著一輛瑪莎拉蒂跑車,不再是那輛奧迪a6公車。♀
「上車!」陽玉波發出了一聲命令式的叫聲。
曲風看著她搖了搖頭,繼續向前晃去,看見一間大排檔之後,便走了進去,點了兩個最便宜的菜,一份米飯,端著來到了一張桌子前,正欲坐下開吃,低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一雙精致小巧的尖頭高跟皮鞋出現在視線中。
茫然抬起了頭,發現陽玉波正溫柔地看著自己,這是她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神色,讓曲風愕然一愣,怪怪地問道︰「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陽玉波聞言,臉色立馬冷了下來,不由分說拉著曲風就要往外走,曲風卻急著叫道︰「等會啊,我還有兩塊錢的飯票沒退呢。」一邊說著一邊跑到大排檔收銀台那里退掉了兩塊錢的飯票,捏著兩個鋼看了看還沒動的飯菜,眼神中露出了可惜的神情。
「我請你吃大餐!」陽玉波的柔聲在耳邊響起,很自然地挽住了曲風的胳膊,拉著他上了車,驅車開往最繁華的地段,在一處名為太和宮的飯店前下了車。
一個包廂內,陽玉波點了七八個菜,要了一瓶紅酒一瓶伏特加,曲風詫異問道︰「你開著車呢,不能喝酒,要是被逮住了,會吊銷駕照的。」
陽玉波柔柔一笑,柔聲說道︰「如果我喝醉了,你就負責帶我去開房!」
「你溫柔的時候真好看!」曲風笑著說道︰「我覺得你就是李延年那首北方有佳人詩中的人物,用這個來形容你再貼切不過了。」
「那你念給我听听。」陽玉波突然做出了一個非常曖昧的動作,拉著曲風的手十指相扣,腦袋放在了曲風的肩膀上,宛如一個小女人一般。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曲風的聲音低緩帶著磁性,一首不算華麗的小詩從他口中念出包含著比文字更多的驚嘆和相思,甚至是艷羨。
陽玉波沉默了許久,好半天才徐徐說道︰「很多年前,有一個男生也是如此念給一個女孩听的,女孩听得如痴如醉,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交給了他,可他最後竟然背叛了這個女孩,理由很是荒誕,也很可笑,但卻是不爭的事實,那個女孩家世顯赫,男生竟然怕的逃跑了,女孩便在絕望之下嫁人了,只是女孩根本不愛她的丈夫,借用家人的關系給了丈夫高官厚祿,兩地分居,誰也不管誰,只有名分卻無行動,女孩變得放蕩不羈,夜夜歡歌,終于有一天她厭倦了,又托家里的關系步入了政壇,成了在人人眼里強勢無比的女強人。」
「後來呢?」曲風開口問道︰「你把那個奪取你所有美好的男生殺了?」
「嗯。」陽玉波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和你一樣,多才多藝,卻沒有你的痴情,殺他的前一天,我在此見到了他,他和你一樣,眼神憂郁,嗜酒如命,他對我說,他一直在等,一直相信真愛,一直在等著我去找他,哈哈~~」說到這里,陽玉波的溫柔不再,聲音變得陰冷無比,發出了一陣癲狂的大笑,「哈哈~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我去找他就是為了殺他~哈哈~~」
「唉~~你也夠苦的。」曲風嘆聲說道︰「你一定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恨意越深,因為沒人知道你是如何孤獨地度過這些時光的。」
「是的。」陽玉波繼續恨聲說道︰「他其實在見到我之後便知道我是去殺他的,本來殺了他之後我還很後悔,但我事後得知他早已娶妻生子,只是妻子都在車禍中死去了,他這才借酒澆愁,根本不是為了我,到了最後還在騙我,也因為此,我才得到了徹底解月兌。」
「你看到我就想起了他?」曲風再次問道。
「是的,所以我不要溫柔,對待你這種男人,就必須霸道地留在身邊,否則只能讓自己後悔!」說完之後,「啪」的一聲,再次給了曲風一巴掌,然後若無其事地沖著房門喊道︰「服務員,上菜。」
「你可真夠霸道的,見了你四次,打了我兩巴掌。」曲風哀聲說著,一抬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離得陽玉波遠遠的。
「不會打你了。」陽玉波此時突然開心地嬌笑出聲,「我都說過了,一天只打你一次。」
「真的?」曲風故作懷疑地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你得答應我,如果我喝多了,就帶我走,去哪都行!」陽玉波笑著說道。
「那我要是也喝多了呢?」曲風笑著問道。
「那我們一起去大街上睡。」
「哈哈》》》」曲風大笑出聲,很干脆地說道︰「好!」
陽玉波看著曲風好爽的大笑模樣,臉色突然一呆,雙臂往桌上一放,下巴支在胳膊上歪頭看著曲風,那神態像極了一個小女生正開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小男生模樣,四十多歲的她顯得清純可愛,如今鉛華盡去,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的她猶如二十歲的小姑娘一般,讓曲風看著也是一呆。
曲風兮然長嘆了一聲,也學著她的姿勢趴在了桌上,歪頭看著她幽幽說道︰「可惜你只有轉瞬即逝的溫柔,否則你必是首都第一名媛!男人都得被你的魅力所傾倒!」
陽玉波聞言柔柔一笑,開口問道︰「包括你嗎?」
曲風聞言呵呵一笑,淡淡說道︰「我也是男人!」
親們,玉波姐極品啊,想邂逅嗎?送花給幽墨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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