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笑了笑,接著說道︰「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潘家未死之人到底在誰手中,是誰殺死了潘家人,只要找到潘家未死之人,那麼這個疑團便可以解開了,我覺得這是柳家最大的秘密,甚至可以說範陽柳三家都不是好相與的,我們似乎低估了這三家的幕後之人,我甚至懷疑三家的老祖正在暗通款曲,圖謀華夏,只是他們不爭一域,而是在下一盤大棋,而這盤大棋很可能就是昆侖的那塊龍骨,真龍之心!」
「因為你想到了這些,所以才借故交出一切權力,讓我和一號接手?」離塵愕然問道。♀
「嗯,就是這方面的原因。」曲風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我執意于江湖的原因所在。」
說到這里,曲風苦笑了一聲,說道︰「爸,有些事情我不能說的太透,而我也不想借助華夏軍方的力量去沾染江湖之事,現在的華夏分為了三個層次,一個就是華夏表面的勢力,我們稱之為俗世,第二個就是像極一教、巴山武館、三清宗和九峰堂這幾個介于江湖和俗世的地下勢力,第三個就是江湖了,江湖中門派眾多,各有各的俗世代言人,表面上是以昆侖為首,實際上早已暗潮洶涌,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狼王,狼王尋找的傳人是我,而我又是曲家之人,現在更是曲家家主,至于中間還有沒有什麼深意,這層謎團會慢慢揭開的,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華夏不能亂,最起碼是表面不能亂,而一號給了我一個集團軍的建制,看似是利用我,其實是一號要我用軍方的力量去震懾一些勢力,待我實力達到一定高度後,再全力躍馬江湖。」
「你準備立刻著手?」離塵問道。
「不!」曲風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已經來不及了,如果沒有三年牢獄生活也許還來得及,但是現在沒有那時間了,不過不管成敗,我都會把這支精兵訓練出來的,我已經通知黑狼他們奔赴各個軍區了,而西北監獄所在之地有塊天然的訓練場,有黑狼他們在,絕對可以保證質量的。♀」
「你要把狼穴之人全部調到那邊去?」離塵驚然問道。
「是的,首都有你的老部下,還有軍刺一個中隊,加上天理教的力量足以保證不亂了,而且我在山海關和河套之地還各布置了九名絕頂高手,隨時可以支援,另外昆侖派的雪影近期內也會來到首都,加上早先就來到的力量,可以保證首都的絕對安全。」
「沒想到你竟然做了這麼多事,如此一來我便放心了。」離塵唏噓說道。
「你以為我只會泡妞?」曲風哈哈大笑︰「順便告訴你件事,估計你也听說了,天理教已經控制了首都的周邊地區,然後休整一段時間,便會一路南下,直到接觸到三清宗為止!」
離塵無言以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個老丈人一點忙也幫不上,長吁短嘆了好一陣子,這才結束了對話,回房休息了,而曲風則是和離若回到了別墅,路上不免又是一陣親熱。
一走進客廳,就看到渺渺三人正在激烈地說著什麼,語氣還很尖銳,處處帶著一股狠厲之色,曲風愕然听了一會,不由低聲問向了楚楚,「這是怎麼回事?」
楚楚嘆了一口氣說道︰「柳傳道瘋了,竟然發現了自己的機密文件被盜,將金絲鳥囚禁了起來,就關在一處秘密軍事基地之中,非要金絲鳥說出幕後主使之人,金絲鳥在最後時刻發來了一條短信,還是群發,只有一個3的數字,別的什麼也沒有,看來很倉促!」
曲風聞言一愣,旋即沉聲喝道︰「都別吵了,我現在就去找人,你們找不到,我卻能找到,你們也真夠了,出事了也不給我打電話說一聲,在家里里吵什麼啊?」說完之後,曲風便開車出去了,這一次誰也沒帶。
在路上,曲風撥通了離塵的電話,「老爸,我的內線被柳傳道發現了,你那邊準備派人吧,我就在趕往魔獄的路上,柳傳道怎麼有權力進入魔獄呢?」
三大秘密審訊之地,仙道魔是內部人的稱呼,對外稱呼卻是軍事、政治和經濟法庭,也就是處置間諜的專門機構,在這里沒有死亡,只有消失一說,曲風一琢磨便覺察出了其中的蹊蹺,所以這才直接趕往了魔獄,柳傳道是沒資格進入其中的,因為他對級別還差半級。
到了門口,執勤的門衛直接讓曲風開進了院內,烏尼莫克就是曲風的標志,只要烏尼莫克擋風玻璃上的通行標志沒有撕去,那麼就沒曲風進不去的地方,這是共識,也是整個軍方和華夏高層都知道的,誰要是以此阻攔,曲風可以當場射殺,這還是李昆澤當年給曲風的特權,而這一特權不管時間如何流逝,也沒撤除掉。
「柳傳道在哪?」曲風停下車後直接開口問向了迎出來的一人。
「在地下三層!」來人急忙答道。
「誰讓他進來的?他有資格進來嗎?到這里來濫用私刑,我看他是活膩歪了,既然進來了,那就不用走了。」曲風冷笑了一聲,走進了大樓內,坐著電梯直接到了地下三層。
如同迷宮一般,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被關進這里的人,可以說是插翅難飛,華夏對待叛徒的做法從革命那一天起就是異常嚴厲的,甚至可以說是殘忍,寧死一千,也要將叛徒殺掉,而魔獄也正是為那些在經濟上出賣國家情報的漢奸設立的,一是震懾,二是這些漢奸不殺的確不足以泄憤。
拐過一道彎,柳傳道的咆哮聲便傳進了耳中,「說,你這臭biao子,是誰讓你接近我竊取國家機密經濟情報的,你要是不說,我就弄爛你!」
「柳傳道,你這畜生,有本事就殺了我。」金絲鳥的聲音沒有了以前的悅耳,顯得異常嘶啞,「我只不過是把你和我歡好的視頻錄了下來,你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嗎?你以為你把我弄到這里就沒人來救我了嗎?你以為你弄死我你就沒事了嗎?會有人找你和柳家算賬的。」
柳傳道怒吼連連,緊接著便听到了幾聲淒厲的慘叫聲,柳傳道的怒吼聲再次響起︰「臭表子,你再不說我就把這根木棒戳進你的子宮里,別以為有人會來救你,我是沒資格弄你到這里的,就算你的同伙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這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只要你說出指使之人,我便給你個痛快!」
「哈哈~~哈哈~~」金絲鳥瘋狂地大笑著,笑聲之後,再次破口大罵︰「柳傳道你這王八蛋,我告訴你,指使我的人是曲風,你敢去找他嗎?你敢嗎?」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算死也不會讓你死痛快的。」柳傳道怒吼著,「曲風他不會做這種事的,因為沒有理由這麼做,這麼做對他沒好處!你這臭女人就是覺得我不敢惹他才這麼說的,你真以為我不敢惹他嗎?」
此時的曲風早已悄聲無息地站在了柳傳道的身後,眼中殺機閃現,看著柳傳道猶如一直發情的雄性狒狒一樣左蹦右跳的樣子,曲風的氣息卻是冰寒無比,一邊急速奔向金絲鳥,一邊寒聲說道︰「你惹惹我試試!」
金光閃現,金絲鳥身上的皮條和麻繩悉數被曲風斬斷,被曲風抱在懷中,金絲鳥的眼中閃過一絲渴望的神采,只是這神采一閃即逝,低語道︰「我該听你的話,早早離開的,可是我舍不得,怕走了之後再也得不到你的消息,你還記得五年前嗎?」
曲風詫異地低頭看了一眼金絲鳥,驀然,在金絲鳥半果的胸膛前,一朵盛開的薔薇紋身讓他的虎軀為之一震,駭然驚叫︰「是你!」
金絲鳥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也就是你這種聰明的笨蛋想不到我為什麼什麼都不要就要你陪我一晚的目的了,六年前你拒絕過,六年後你還是拒絕,讓我帶著深深的遺憾離去,其實,我很恨你,真的好恨!」
說到這里,金絲鳥一指柳傳道尖吼道︰「幫我,讓他生不如死,因為他把我最美好的東西撕碎了!」虛弱的右臂抬起,幾張被撕成碎片的相片出現在曲風的眼前,正是自己在演奏會上演奏的照片,「小男人,呵呵,我只能以這種方式愛你!」
隨著話音,她的嘴角流出了一道烏黑的血跡,「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在堅持,堅持你的來到,如此我做到了。」說著頭一歪,便香消玉殞了。
「啊~~」曲風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聲,抬腳將還處于目瞪口呆中的柳傳道踹到了牆上,直到今天,他才看清金絲鳥的容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金絲鳥就是自己六年前遇到的那個女孩,自己執行完任務受傷而歸,遇到了一個白裙女孩,正是這個女孩救了你,把他送到了醫院,並守護了自己三天三夜,同樣的年齡,她只比他大一天,曾經尋找過千百回,卻不料伊人早已遠渡他鄉,如今卻成了懷中一具冰冷的尸體!
「曲風,你不要忘記自己身份,不要忘記婉婉,我怎麼說,也是婉婉的親生父親!」柳傳道捂著胸口咳血站起,指著曲風瘋狂地嘶吼著。
「我會依照菱兒的遺言處置你的。」曲風的聲音不帶任何感*彩,「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