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烈岩的這一番話,曹*後脖頸不禁感到一陣涼氣。♀他久久的盯著眼前這個西域制毒用毒的高手,一時沒有說話。
「丞相,怎麼了?」見丞相這種表情,烈岩很奇怪。
「我在想一個問題,」曹*眨了眨小眼楮說道,「如果當年我沒有把你招到我的麾下,你投奔了其他人,那麼我會不會中你的‘八毒腐骨針’死去呢?」說完,曹*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烈岩。
「會,可能也不會。」烈岩說道。
「哦?此話怎講?」曹*問道。
「想要熟練地使用‘八毒腐骨針’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使用者不僅要有靈敏的身手,而且還要有足夠的腕力和極高的準確度。因為此針必須要正中目標胸口三分處才能發揮最佳毒性,要達到以上的條件,除了天賦外,至少還要練習三年。據我所知,能用‘八毒腐骨針’一擊命中目標的,普天之下只有四人。」
「哪四人?」曹*問道。
「我師父石門子,我,玉靈。」烈岩說道。
曹*眨了眨眼,「你師父已經死了,你和玉靈都是我的人,還有一人是誰?」
「這個,」烈岩明顯的猶豫了一下,「算了,此人不提也罷,可能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曹*還想再問什麼,這時,管家曹軍急忙趕到後花園,來到曹*面前,「丞相,尚書令荀彧求見。」
曹*點了點頭,「知道了,讓他在書房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說完曹軍下去了。
曹*指了指烈岩,「下次有空的時候,好好跟我說說那個可能已經不再人世的人,我有興趣。」說完轉身離去。
「恭送丞相。」烈岩對著曹*離去的背影拜了拜。
翌日下午。
黃月英所在村落。
此刻,黃月英正在照顧婉兒。婉兒床邊放著一盆熱水,黃月英將潔白的毛巾放到熱水之中濕了濕,隨後在手中擰了擰,接著輕輕地幫婉兒擦拭著臉龐。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黃月英轉過臉去,「先生?你回來了?」說著趕緊走上前去。
易小川向屋里走著,突然,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幸虧黃月英趕緊將他扶住了。
「先生,你怎麼了?」此刻黃月英才看清易小川︰稀稀拉拉的胡子,凌亂的頭發,深陷的雙眼,瘦黃的面龐。由此看來,易小川一定是沒日沒夜的趕路,此刻已經精疲力竭了。
「七,七星刀。」說著易小川從腰間模出七星刀,遞到黃月英面前,「我給你取來了,快!快救婉兒!」說完,易小川雙眼一閉,昏了過去。♀重傷加勞累,他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哎!先生!先生!」扶著懷里的易小川,黃月英不停地喊著。
許昌。曹*書房。
一見曹*進來,荀彧伸手便拜,「參見主公。」
曹*大手一揮,「文若,你找我有事?」
「主公可知道孫策?」荀彧問道。
「孫策?」曹*想了想,「嗯,記得。他不是孫堅的兒子嗎?怎麼了?」
「不錯,那主公可知道世人送他的稱號?」荀彧接著問道。
「嗯,這個我也知道。孫策,人稱‘江東小霸王’,據說能征善戰,驍勇無比,比其父孫堅還要勇猛。哼哼,不過在我看來,也只是世人謠傳而已,不見得有什麼真本事。」說著曹*坐到寶座上,將長袖擺了擺。
「丞相此言差矣。我問丞相,能在不到三個時辰內拿下廬江城的人,那也叫沒什麼真本事嗎?」荀彧問道。
「你說什麼?」曹*探起了身,「你說誰?誰拿下了廬江城?」
「孫策。」荀彧說道,「孫策帶著自己的五千驃騎,晝夜行軍,奔赴廬江。在不到三個時辰內,攻下廬江城,現在廬江城,已經是孫策主公袁術的地盤了。」
「不可能!」曹*大袖一揮,「據我所知,廬江太守陸康雖然昏庸,但其手里握有精兵兩萬,而且廬江城城防堅實。要是攻城的話,至少得三萬兵馬連攻三日方可拿下。他孫策就是再驍勇善戰,也絕不可能只憑五千人馬在三個時辰內攻陷廬江城。」
「丞相,事實如此,不可不信。」荀彧接著說道,「那孫策星夜趕往廬江,到了廬江之後根本沒有休息連夜就集中所有兵力攻打廬江城北門。趁著其他城門守衛空虛,孫策一人登上北門城樓然後直奔太守府砍下陸康首級,取得兵符,廬江守城將士不戰自潰,全部歸降孫策。」
听了這話,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靠在椅背上。
「如此猛將,我曹*怎麼得不到?倒便宜了袁術那個小人。」曹*感嘆。
「丞相,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而是應該擔心著急的時候。」荀彧提醒道。
「哦?」曹*穩了穩身子,「擔心著急?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要擔心著急啊?」
「丞相,如今正逢亂世,天下群雄並起,各地諸侯紛紛擴充勢力。北有公孫瓚袁紹,南有劉表袁術,他們的勢力日漸擴大,如今袁術又得到廬江,這勢力是日盛一日,更有猛將孫策相助,難道這還不值得丞相擔心著急嗎?」如果你熟讀三國故事的話,你你就應該知道,荀彧對曹*那絕對是忠心耿耿,處處為曹*考慮著想。♀
「哈哈哈,」听完荀彧這一番話後曹*大笑,「文若啊,你多慮了。在我看來,這四人都不成氣候。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生,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劉表,虛名無實,非英雄也;袁術,冢中枯骨,吾早晚必擒之;至于公孫瓚,你大可放心,他活不過今年了,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听丞相這口氣」,荀彧听了曹*這一番話倒是感到很驚訝,「這天下就沒有英雄了?」
「不!」曹*擺了擺手,「在我心中,倒還是有一個的。」
「那文若敢問丞相,此人是誰?」荀彧問道。
「劉備。」曹*說道。
「劉備?」荀彧皺了皺眉頭,仔細想了想,「是當年會盟只帶兄弟二人前來,不久前失去徐州城現在正駐軍小沛的劉備嗎?」
「正是此人。」曹*回答道。
「丞相是開玩笑吧。」荀彧說道,「據我所知,劉備不過是一個織鞋販履之輩,手中兵馬還不過一萬,他怎麼能稱得上是英雄呢?」
「文若啊,你這樣說,就說明你短視了。」曹*開始抒發自己的觀點,「劉備雖說干過制鞋販履的營生,但他還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後,這要按論資排輩,他是天下名副其實的劉皇叔。再者,他手下兵馬雖不足一萬,可其二弟關羽、三弟張飛皆萬人敵,你應該不會忘記關羽溫酒斬華雄之事吧?以上還不是劉備最可怕的地方,劉備最可怕的地方是此人素以仁義為先,以仁義立足,這讓很多人都對他死心塌地。由此可見,劉備絕對是一個暫困泥潭的蛟龍,如果不除,他日必定一飛沖天。由此說來,劉備才是真正的英雄,也才是我的死敵。」
荀彧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隨後說道,「就算真如丞相所言,那丞相要拿劉備怎麼辦?」
曹*笑著從寶座上走下來,「這事,文若你就不用*心了。你放心,劉備也快歸天了。」
黃月英所在處所。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打在易小川英俊的面龐之上。易小川使勁地睜了睜眼,逐漸醒了過來。
他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感到胸口一陣微微的疼痛,不過跟之前比已經好多了。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感覺很陌生。看這屋子的環境應該是一間農舍而不是黃月英的那間屋子,「奇怪!我這是在哪里呢?」
正當易小川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人推門進來了。易小川一看,好熟悉的身影啊,這不是那個好心的大媽嗎?
見易小川坐了起來,那大媽臉上頓時現出了笑容,「哎呀,小伙子,你可醒了!你知道嗎,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大媽說道。
「什麼?」易小川從床上走了下來,「我睡了兩天兩夜?」
「是啊。」大媽點點頭,「一開始啊,我還怕你醒不過來呢。可是那位黃大夫說,你只是太勞累了,又受了傷,只要靜心休息兩天就好了。現在看來,還是那位黃大夫說的對啊。說你兩天醒,你真的兩天就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里啊?」易小川問道。
「那天你昏倒了,那位黃大夫就到村子里來找人幫你抬下山想找間屋子給你歇息。我一看是你,就讓他們把你抬到這兒了。」說著大媽將飯菜往桌子上一放,「來,先吃點東西吧,都兩天沒吃東西了,肯定餓壞了吧。」
「大媽,謝謝你。」易小川現在關心的不是自己餓不餓,而是都兩天了,婉兒到底如何了。「你知道我妹妹現在怎麼樣了嗎?」
「那個黃大夫這兩天閉門不見病人,好像一直都在給你妹妹醫治,不過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大媽說道。
听到這句話,易小川趕緊將拿起床上的衣服就往屋外跑去,「哎,先吃了飯再走啊!」大媽在後面喊道。
易小川急忙向山上跑去,正好看到就站在茅屋門前的黃月英。易小川趕緊迎上去,「黃姑娘,我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黃月英低下了頭,臉色略帶哀傷,隨後輕輕地說道,「你自己進去看吧。」
見黃月英是這副神情,易小川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他趕緊向屋內跑去,來到婉兒的床前。
現在的婉兒,臉色還很蒼白,雙目緊閉,靜靜地躺在床上。
「婉兒!婉兒!」易小川輕輕地叫到,可是婉兒一點反應都沒有。易小川趕緊湊到跟前,「婉兒!你醒醒啊,你听見我說話了嗎?」
見婉兒還是沒反應,易小川心里頓時一陣絕望,他用同樣絕望的眼神看著安靜祥和地躺在床上的婉兒,眼淚馬上就要下來了。
就在這「重大而傷感」的時刻,只見婉兒突然睜開雙眼,抬起頭以來,「哇!」的沖易小川叫了一聲,當時就把易小川嚇得一愣一愣的。
看著易小川那呆呆傻傻愣愣的表情,婉兒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終于嚇到叔叔了!」
同樣抿著嘴笑的還有黃月英,她從外面走了進來,不禁也笑出了聲。
易小川看看婉兒,又看看黃月英,這時候才緩過味來,「好啊,原來你們倆合起伙來耍我呢!」
「嘻嘻,」婉兒掩著嘴笑著,「怎麼樣?叔叔,沒嚇著你吧?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我詐尸了啊?」
听婉兒這樣說,黃月英忍不住又笑了。
「別胡說八道,」易小川說道,「婉兒,你好了就好。怎麼樣,感覺還行嗎?」
「嗯,」婉兒點了點頭,「現在除了全身無力之外,其他的沒什麼不適了。」
「真的嗎?」易小川說著轉過頭來看著黃月英,「黃姑娘,我妹妹是不是沒事了?不會向上次那樣還得復發吧?」
黃月英微微一笑,「先生大可放心,自婉兒服藥之後,這兩天我一直在觀察她的脈象。各路脈象都很正常,這說明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健康,不會再復發了。」
「是這樣,那太好了。」說著易小川轉過頭去看著婉兒,「婉兒,還不好好謝謝黃姑娘,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謝什麼呀。」婉兒一撇嘴,「這兩天我和黃姐姐相處聊天,那感謝的話都說盡了,再說就沒意思了」
「你——,」說著易小川看了看黃月英,笑了笑,「我妹妹口無遮攔,你別介意啊。」
「沒關系,」黃月英說道,「不過你們這一個稱對方妹妹,一個稱對方叔叔,你們這是怎麼論的輩分啊?」黃月英問道。
「哦,實不相瞞,其實婉兒•••,」易小川向黃月英解釋。
「別解釋了,」婉兒說道,「我已經跟他說不清楚咱倆的關系了。再說了,黃姐姐跟我說,她一眼就看出咱倆不是兄妹了。」
「哦?」易小川皺了皺眉,他突然想起之前黃月英對自己說他對黃月英的兩個謊言了,難道這就是第一個?想到這里,易小川趕緊向黃月英問道,「這個黃姑娘是怎麼看出來的?」
黃月英笑了笑,「這個很簡單,從你們的骨相就能看出來了。」
「骨相?」
「對啊。」黃月英解釋道,「一般只要是親兄弟姐妹,他們的骨相都是相似的,這是繼承他們父母的特性,無法更改。一見你們二人,我就看出你們二人骨相完全不同,所以不可能是兄妹。」
易小川沖黃月英抱了抱拳,「黃姑娘年紀輕輕知識竟如此淵博,我易小川佩服佩服。」
「先生過獎。」黃月英謙虛道。
「這算什麼呀?」婉兒說道,「叔叔,黃姐姐還有更絕的呢?」
「哦?」易小川來了興趣,「還有更絕的?是什麼呀?」
婉兒伸出了手,指給易小川看,「黃姐姐啊能通過模人的手骨來準確地判斷這個人的年紀。她昨天給我一模就知道我十八歲了,厲害吧?」
听到婉兒這樣說,易小川眼珠子轉了轉,隨後說道,「厲害,是厲害。」
「哎,那讓黃姐姐也給你模一模吧,看看準不準。」婉兒說道。
「算了吧,」易小川趕緊推辭,「我就不必了,我相信你黃姐姐有這個本事就是了。」
「不行!」婉兒將易小川的手抬起來,「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多大,你一直不告訴我。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我一定要知道。」說著她看著黃月英,「來,黃姐姐,幫我叔叔算一算吧,行嗎?」
黃月英沒說什麼,只是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將手伸向易小川,可是還沒等觸及到,易小川趕緊像觸電一般將手伸回去了。婉兒和黃月英對視一眼,不明白易小川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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