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民的故事 第五章︰一次心的旅程

作者 ︰ 林楓客

也許生命就是一次心的旅程。

嵐竹,這個在易民生命里遇見的女人,讓他見證了一生中最美的相遇與感動。面對一個黑夜的到來,想起與她相待的時光,雖然很短暫,卻可為她停留一輩子的心帆。

易民第二次去了廣州。

他正在趕往gz的高鐵上,臨上車前,他給嵐竹打了電話。望著車外紛飛的雨,秋天已悄悄接近尾聲。昨晚接到嵐竹發來的信息︰「易民,認識你兩月,今天突然好想見你。」

易民坐在車上想著這句話,但他沒辦法跟嵐竹理直氣壯地去說,他是天天想她的。他很清楚,自己還有個家,是不能把整天想著另一個女人的心掛在臉上。

就如一個已婚女人一樣,也不能成天把這個話掛在嘴上。他知道嵐竹的想念,自己又何嘗不難受。所以,他想,或許是愛的多思念就苦痛的多吧。

易民坐在車上,腦海里不時出現上次與嵐竹相遇的情景,也不時回想起前幾天嵐竹給他的短信,她問,什麼時候再來廣州,易民說︰「不知道。」

她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又發來信息︰「不來也好,說不定一坐上車就又有一個好的艷遇也說不定。」他知道這是嵐竹在故意鬧著玩,易民沒生氣,他深情地回了兩個字「想你!」

易民望著車外飛逝而過的景物,深吸了口氣。對面座位上一個淘氣的小女孩也學著他的樣子深吸了口氣,她小小的動作,帶著天真與無邪引得她的父母與易民同時大笑起來。

後一排座位在用手機放著音樂,傳來旭日陽剛蒼涼的《離歌》,易民也喜歡听這首歌,只是覺得太過悲涼︰「一開始我只相信,偉大的是感情,最後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你還是選擇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覺醒」

听著听著,易民就有了寂寞的感覺,心里一陣空洞。

他把頭靠在車椅上,閉著眼楮,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希望車快點到廣州。

車里還在飄蕩著《離歌》。

以及小女孩頑皮的笑聲。

將近月兌黑,車子停了下來,廣州到了。

不知為什麼,一下車,易民有種虛月兌的感覺,整個的身體就像搖搖欲墜地站不穩,他趔趔趄趄地隨著下車的人流走出車站。

車站的燈光明亮。gz城的雨停了。

易民還沒來得及呼吸一下gz城的空氣,一輛黑色的本田停在他的面前,楊總探出半個頭在車內喊著易民︰「小易,上車。」

自從上次楊總來公司三天,易民陪了他三天,他就與楊總的關系不但是伙伴關系還是很好的朋友。接到嵐竹的信息,從他決定今天要來gz就給楊總也發了信息。

坐在楊總的車上,他看著易民一臉的蒼白︰「哪里不舒服?」

「有種虛月兌感,或許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哦。」楊總又問︰「叫她嗎?一起去吃飯。」

易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易民拿出手機打給了嵐竹,「過會見,一起吃飯,你出來等我。」

車在gz城的街上奔馳。♀夜晚的城市人很多,車也很多,但還好沒有擁擠。大約二十分鐘,到了嵐竹住的地方,看見嵐竹已站在離她住的地方出來的街口上。

她還是一身白裝,白色的連衣裙,白色的高跟鞋。在夜晚的街燈映照下,白得是那麼亮麗,白得耀人眼球。

易民喜歡她的這身裝扮,有種清雅的,月兌離世俗的一種超越自然的美。他說不出的喜歡,哪怕嵐竹穿一輩子的這種白色,他也是百看不厭。在他眼里,只有白色才合乎嵐竹那一身窕佻的身姿。那晚在摩星嶺上他對嵐竹說過︰「你穿白色的服裝真美。」

晚飯是在一個比較豪華的酒店,楊總還叫來了幾個他很隨心隨意的朋友一起,雖不很隆重,但也很體面。易民正式向楊總介紹了嵐竹。

易民臉上的蒼白已經慢慢消去。嵐竹見他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虛月兌,她沒有說,她所有的關心和愛意全部透露在那雙會說話的眼楮里。

易民知道。他從嵐竹會說話的眼里看出。

楊總的朋友幾次給易民倒酒,熱情很高漲,也很真誠。易民喝了一小杯,其余的被嵐竹勸下了。

「對不起!他的身體不舒服,喝不了很多酒。」淺淺的一句話,大方、得體。楊總听著微笑,易民听了感動。好在楊總的朋友也好說話,他們都被嵐竹清雅、逸靜的美所驚訝與征服。

易民很清楚他們的驚訝,一個如此年輕好看的女子,一個如此不很起眼的男人,怎麼走在了一起。他們不知道,包刮易民自己從頭到尾的不清楚。

也正是因為這些的不知道,讓易民倍感榮幸和自卑。

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易民的心里十分清楚這一點,自己是無法配上嵐竹的。只是他的這些憂郁從未與嵐竹提起過。他深怕一當說出,面臨的不但是尷尬,還有可能會在嵐竹面前丟失自己僅有的一點尊嚴。

她愛好文學。他也愛好文學。那一晚在摩星嶺上,他們向對方傾訴了各自的愛好。或許,就是這一點讓他們一直走在一起。

吃完飯,楊總問嵐竹喜不喜歡唱歌。

嵐竹笑著對楊總說︰「就看易民喜不喜歡。」

易民很清楚楊總的做法,他對他投去感激的眼光。

酒店對面就是ktv歌廳,橫過馬路,不要五分鐘就到。夜晚下的gz城很繁華,所有的沖動和罪惡,所有的善良和真誠一起交集,演譯著這座美麗的城市。

ktv包廂里幾近瘋狂。易民唱了一首又一首,他把以往的失落與迷茫,把對嵐竹最深的愛與情全發泄在歌聲里。嵐竹被易民的歌聲深深吸引,他在她眼里如同一本喜歡的厚厚的書,愛不釋手,深怕一不小心就會丟失。

她在心里幽嘆著,這種愛為什麼來的那麼遲。

夜是貪婪的,夜也是美麗的。

第二天,易民借來楊總的車,由嵐竹開著去gz南沙海灘玩。嵐竹在昨晚告訴他,那里的風景很美。

她一路的車速很快,易民很驚訝她的車術。幸好嵐竹是個gz通,直上華南高速,後過南沙港快速。一路所過之處,兩岸的田園風光奇旖。嵐竹邊開車邊向易民講解,南沙天**是一個鎮,屬gz市的郊區。

車子快速行駛,幾十分鐘後下了高速,過了漂亮的南沙牌坊。當車停在天**,易民被眼前的景色驚愕。

一座高塔直插雲霄,爬上高塔,一眼望去,滔滔珠江水匯入海口,雨後的天**全在腳下,北靠秋爽恢弘的山,大氣磅礡。天空清新明亮,飄忽不定的雲若隱若現。一切的美麗變得晃眼,陽光刺透雲層灑下萬道絢麗,就連空氣中仿佛有股清雅的香味。

嵐竹沒有一起登上高塔,她無法看見易民在高塔上看見她的表情,一種欣喜的,很想放開心胸大喊藏在心底一直想對她說的話,就算他與她早已成了事實,他都未曾說過。在他眼里,總覺得一當說出,那是一種落俗。可現在,易民卻覺得到了非想說的不可。只不過一瞬間,他又掩藏了下去。

從塔上下來,走幾步就到了沙灘。嵐竹優雅地看著易民笑,她挽著他的手,踩著松軟的海灘,享受著海風的陣陣清爽。

這一刻,時光靜然,一切定格。

午飯,他們在「老友記美食園」吃的。對著大海,吃著可口的農家菜,嵐竹吃的是那麼開心與滿足。飯菜的確美味,檔次高,收費也便誼,兩個人才吃了八十多元。怪不得生意火紅,易民不由得贊嘆飯店主的精明。

吃了飯,小坐了會,就去了離此不到一公里的黃山魯森林公園。

公園古木參天,就算是秋天,也還鳥語花香,一派繁華。更讓易民驚異的是,森林公園所有的樹木全是原始的,不帶一絲的人為。

嵐竹歡快地在公園里奔走,好像也是第一次來此,易民頓感好奇。後來在回去的路上,易民才從她嘴里得知,她也是第一次到過公園里玩。雖然以前曾來過,都因時間倉促未曾如願。

眼見嵐竹如飛的身影,那一頭漂亮的長發隨風揚起,就讓易民想起了那一次次夢里出現過的場景。

一座森林,一條小河。

飛來飛去的蜜蜂與鳥兒。

還有他和嵐竹。

回到廣州城的時候,天已黑,華燈初上,城市再次在夜的掩避下顯示著它的美麗與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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