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民與嵐竹起來後,李紅就打電話給易民要他們過去,說是又請他倆吃中飯。♀易民知道李紅這樣做算是給自己弄的告別酒。他原來的意思是想在臨走時把嵐竹托付給她就可以了,不想再過張揚,那樣反而會更難過,只是見李紅打來了電話,不好推辭,也就答應了。
他與嵐竹吃完早點就去了紅雲診所,路上看見雪在漸漸開融,街上的車輛也逐漸多起來。李紅一看見他們來了,高興得一下就笑了起來。走進診所,里面沒有病人,就連花子也不在,易民就問︰「怎麼這麼遲了,也不見一個病人,花子呢?」
李紅見易民問她,她笑了笑說︰「馬上過年了,平時來這里看病的大多是在這小區租房子打工的人,人都回去了,自然也就很少了;花子買東西去了,她今天也回家。」
易民听李紅說完,就「哦」了一聲,回頭看了看嵐竹,他就對李紅說︰「今天我回家了,嵐竹我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決不會少一根頭發。」李紅邊回答邊在整理東西。♀
嵐竹在易民身旁,她一見易民這樣說,就拉了下易民的手說︰「我又不是小孩,哪用得著如此照顧,好像你一走,我就會丟了似的。」
易民與李紅一听,都呵呵大笑。
這時,大偉來了。他一進門,就把一包東西放在櫃台上說︰「你交待的事辦好了。」然後回頭笑著與易民和嵐竹打了聲招呼,掏出煙遞給易民一支。
易民笑著接過他的煙,也回敬了一聲招呼。與大偉昨晚認識的,沒有仔細去看他,現在看到他,他長得很英俊,也很高大,穿著一身很隨意的黑色衣服,十分瀟灑。回想昨晚他夾菜被李紅一拍的鏡頭,竟然沒有半分生氣。他就想,大偉肯定與李紅的關系不同一般,興許還是那層男女之間纏綿不盡的關系,要不然他怎麼對李紅百依百順。
剛想到這里,就听李紅對大偉說︰「偉子,今中午是在哪里吃飯?」
她竟然叫大偉叫偉子,易民就想他的判斷沒有錯,他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李紅與大偉說話的表情,雖然沒有太過表露,但隱約看見了李紅的眼里是透著一絲愛意。♀李紅忙了好一陣,終于把該整理的整理好了,她笑著對大家說道︰「今天我也放自己的假了。」
李紅自己挪喻自己的話引發起一陣大笑,就連她自己也笑得在那里花枝亂抖,好看極了。過後,一行四人坐上大偉的車去了他定好的酒店。中途,李紅打了個電話給花子,問她還在哪里,然後告訴她辦好事就來體育大酒店。易民一听是體育大酒店,那兒離車站很近,只有百來米。到酒店的時候看看還早,大偉就說︰「不如大家玩幾手小牌消遣時間。」
嵐竹一听,第一個說道︰「你們玩,我不會。」李紅就笑道,「易民教你不就得了。」易民就看著嵐竹,「她不會玩就不玩,我們三人就打打紙牌吧。」其實易民也不想打,只是大偉提出來了,還見李紅在附和,見他們如此真誠,不好說不打,也就勉為其難地陪他們。打了沒多久,花子到了,與她一起來的還有昨晚吃飯的另一個女人。嵐竹坐在易民身邊沒有說話,她見花子來了,與她們打了聲招呼,就又著神地看易民打牌。許是許久沒有模牌的緣故,易民的手氣相當好,到吃飯時間,充其量也就是兩個小時,竟然贏了六百多。
李紅呵呵笑道︰「人家說愛情如意,賭場失意,我看未必,易民是雙豐收。」她的話笑得嵐竹的臉紅得如熟透了的柿子,輕輕一踫就落,也更像九月里的聖女果通紅鮮透。
大家坐定後,李紅把大偉提來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打開,里面有兩條黑芙蓉王煙,一灌龍井茶。她對易民說︰「我知道你最喜歡抽煙與喝茶,沒有買別的,就送了這兩樣東西給你,你可別嫌棄。」說完就把煙與茶遞過來。易民看見袋子一打開是煙,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見李紅拿東西的手在空中擺動,他想拒絕,一看見她眼里的真誠與期待,只好接了過來。他說︰「你如此好理,我不知道怎樣去說與感謝。」
嵐竹也在一旁對李紅說︰「看你們就愛寵他那壞德性。」易民知道嵐竹是在與李紅說客氣話,因為自己曾經與她說過,這煙看來是一輩子也戒不了的。那時她就說過,最喜歡看他抽煙的樣子,如哪天沒有看見他抽煙,就好像生活失去了一部分。
李紅接過嵐竹的話說︰「那不是壞德性,男人不抽煙,我看好像就不是男人了。」大家一听她的話就都哈哈笑起來。
菜上來了,大偉叫服務員給人要了一瓶飲料。過會他對易民說︰「今天就不喝白酒了,待會要開車。」
大家一面喝飲料一面談過年的事,也就是嵐竹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易民知道她的心情,他伸出手握緊她的手。那一刻,她感覺他就像握住了她的人生,盡管心里在痛苦地流淚,他的手是溫暖的。她笑著看易民。
李紅似乎也看見了嵐竹心里的不快樂,就舉起飲料對嵐竹說道︰「嵐竹,把不開心的事拋開,也就是幾天時間,一會就過去了。來,喝飲料。」
大偉也說︰「不就是幾天嗎?你想見易民,我開車送你去就是了。」
大家都笑起來。只是易民笑得有點不自然,他想,你大偉如把她送去見我,那不是在讓我為難嗎?
嵐竹見李紅與大偉都在說,也就回答大偉的話說︰「哦,是嗎?」
「當然是,只要你與易民開口。」
李紅也說︰「偉子人很好的。」
花子與那女人就嘻嘻笑著。
「你們就知道笑,大偉對你們也好的。」
易民听見李紅改了口叫大偉,想來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是啊!我對大家都好。」大偉哈哈笑道。
飯局結束後,看看時間還早,李紅就對易民說,「你再陪陪嵐竹吧,你走的時候我把她叫到我家里去,別住賓館了。」
易民一陣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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