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都在牌桌上歡聲度過。
易民沒有打,坐在一旁看著嵐竹雀躍般的笑聲,「呵呵,我又胡牌了。」她的臉頰泛起紅暈,嘴角微挑,把大偉慘輸哀嘆的聲音一同帶起擠滿在李紅家的房間,久久不散。
「易哥,你看我的手氣,早就听胡了的牌,卻沒有一張來到。」他伸出那手里的牌,揮舞在易民眼前,臉上一副狠狠不甘心的樣子。
易民一頓好笑,于是說︰「打牌前我就與你說了,兩女夾一男,輸得要精光,你就等著月兌衣褲吧。」
「哈哈哈!」李紅被笑得不住地咳嗽,「對!你就等著光果果回家抱老婆去。」
「我就不信這個邪。」大偉從手里打出一張帶紅的大拾,由于用力過猛,只見那牌一陣飄滑,落在李紅的眼前,像張紅著嘴的人樣,直看著李紅。
大偉笑著指著她眼前的那張牌,眼楮里露出的光芒好像幾天沒有撲食到過獵物的餓狼,血紅血紅。
大家一下好笑。♀李紅梨花帶雨地花枝亂搖,紅紅的臉上掛滿嗔怒,「偉子,你好好地打牌,看你那色相,不輸才怪。」邊說邊拿下那張張牙舞爪的大紅拾,「看你,怎麼就知道我胡插間拾。」
她一陣高興,數著胡子,「放炮十八胡,一百二,拿來。」
大偉一看,臉一頓昏黑,原先的表情被無情的一百二所替代,用手在自己的臉上嘩啦就是一下拍打,「我的姑女乃女乃啊,怎麼又胡了。」
易民看著大偉的表情,如同斗敗的公雞,聳拉著腦袋在那咕咕直叫。連忙拿出一支煙來遞給大偉,笑著說︰「抽支煙,沖沖喜。」
「他沖什麼喜都沒有用,輸了月兌光衣服盡快回家。」李紅呵呵笑道。
大家又是一番開心地笑起來。
直到夜幕垂下,牌局才收了尾。李紅與嵐竹都贏了。李紅笑嘻嘻地說︰「出年破天荒第一次贏錢,走,懶得做飯了,我請大家去餐館吃飯。」
「我的姑女乃女乃,你看清了,你是拿著我的錢請我們吃飯。」
哈哈哈!大家邊笑邊走出屋子,留下滿屋的笑聲在那四處飄動。
街上一片光明,星星掛滿天空。吃飯的時候,李紅對易民說︰「想必明天的天氣會更好,我與嵐竹說好了,明天去南方第一草原仰天湖,你說可以嗎?」
易民一听,看了看嵐竹,她的臉上堆滿笑容,那眼神露著深情與期待。易民就說︰「好啊,難得來,明天就去。」
「唉!看來又得辛苦我了。」大偉伸長著脖子,眼露一道精光看著李紅。
「你怕累嗎?那就別去,車鎖給我。」李紅接著大偉的話說,手伸向大偉。
「別,怕你了,我去!我去!」大偉縮回自己的脖子,埋頭吃飯。
看著大偉,易民心里直好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大偉咋就那麼怕李紅呢?他笑著對大偉說︰「明天就辛苦你了,大偉。」
「哪有啊,我開玩笑的。」他露出一牙的潔白,嘻嘻笑著。
李紅呵呵笑道︰「諒他也不敢,只要我一天不理他,保管他如失了魂的孤魂野鬼,到處亂闖。」
「呵呵,那是你的魅力大,紅姐。」嵐竹也說話了。
「你不也是魅力大嗎?要不易民咋為了你,天天神不守舍的,看他那樣子,我都心疼。」李紅一陣善意的回答,呵呵笑過不停。
「呵呵,紅姐心痛了,我把易民送給你吧。」嵐竹也與李紅開玩笑說道。
「你舍得嗎?」
「舍得。」
呵呵呵,兩人都笑。
易民看著兩朵花在眼前亂抖,個個嬌艷。
之後,易民與嵐竹告別了李紅她們,依舊到了去年的賓館開了間房。
一到房間,嵐竹就緊抱住易民,把這幾日對他的思念全部釋放得淋灕盡致。他倆激情地深吻,想把荒蕪吻走,想把思念吻牢。一時間,世界在他倆的心里收藏,那久違的甘露轟轟烈烈地狂亂傾瀉。
抱著嵐竹的身體,聞著她迷人的體香,易民的心久久回蕩在剛才的**里,一時無法收回。
嵐竹听著他的呼吸,像大海的浪潮洶涌。她輕輕撫模他的身體,愛意款款地對易民說︰「這些日子好想你。」
易民笑。他眼里的憂郁帶著火樣的光華直視著嵐竹,那種光芒可以把最牢固的海岸線一瞬間擊破,任你如何地抵抗,終究逃不月兌那道光的追逐。嵐竹陶醉在那道光影里,如饑似渴地在他靈魂深處吮吸。
他說︰「我已把世界忘了。」
「是嗎?」
「嗯!你我就像網里的魚」
她嘻嘻笑著,「你就不怕網破魚走,被河水卷走那尾帶刺的魚。」
「不怕!那刺已勾住那條緊隨的魚。」
過後,一陣愛的沉默,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的心房在跳,相互擁著,看著對方,如雷似電。
之後他說︰「今天你的手氣很好,與李紅把大偉贏了個痛快。」
「嘻嘻!還不是你的功勞,我哪會打你們這里的牌啊。」
「你發現沒有,大偉對李紅有意思。」
「我沒那麼笨吧,早就看出來了。」
「嗯嗯!」他緊緊地抱住那柔軟的嬌軀,心里激蕩不已。
夜晚在他們的懷抱里慢慢沉下去,只有窗外的星星還在遠處偷窺著,帶笑地一眨一眨,似要把人間最美妙的一刻看做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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