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飯,易民感覺好困,想睡一會。♀
嵐竹也看見易民倦怠怏怏的樣子,就說道,「易民,去休息一會吧,看你眼圈紅紅的,想必昨晚也沒有睡好吧。」
于是易民就說,「是想睡一會,昨晚在賓館里沒有睡好。」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嵐竹,眼楮望著眼前的電視,似在逃避。
「哦,那你就去床上睡一會,我出去辦點事,下午回來我叫你。」
「好的。」
一面說一面站起身。嵐竹就跟在後面,進到她的臥室。易民躺下,她看了看,微笑著說,「我走了,好好睡,不許想東想西。」
易民就笑著閉上眼,嵐竹看見,呵呵地笑過不停,感覺易民有時真的像一個小孩。她俯,吻了下易民的額頭。易民一把抱住她,嘴唇狂烈地回吻著。過了好久,嵐竹才說,「好了,我走了。」她笑著,笑得很真很甜。易民不舍地回望著她,眼里盡是滿滿的春光。
嵐竹走後,易民竟然一時睡不著,睜大著眼楮,看著窗外出神。♀不一會,就收到李紅發來的一條短信,她在短信里說,「易民,你走後,我的心也被你帶走了。其實你我相識本來就是一種錯誤,可這錯誤的相遇竟然是我愛你的深淵。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自己,選擇逃離,不是我李紅的作風,那就讓它順其自然好嗎?也不知道你是否在恨我,可我是愛你的。」
易民看完短信就把它刪了,他想不到李紅是那麼地愛自己,心理面也就一時澎湃著。回想起這些日子與李紅在一起,感覺她除了有雙勾人的眼神外,心里竟是很美好。她的善良竟然深藏在心底。他本來沒有動搖的心,現在有了些對李紅漸漸的好,只是這便是命運吧,就如自己身邊走過的一個曾經深愛過的女人一樣。忘了吧,怎麼也是做不到的。他心里的痛涌動。
幾分鐘後,他想完這些,也回了條短信給李紅,「李紅,你我相遇真的是種錯誤。十分感謝你對我及嵐竹的關照,昨夜的沖動是我的罪惡。如說對你沒有好感,那是我在自圓瞎說,可這就是一種錯誤,我不想再這樣一直錯下去。我有一個妻子,另一個嵐竹,這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謝謝你!」
只過了一會,他的手機再度傳來李紅的信息,她說,「我傻,你也傻。」
易民沒有再回信息給李紅,他又把信息刪了後,就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誰說男人不流淚。易民的眼淚慢慢從緊閉的眼里流了出來。
李紅等了好一會,期盼那手機的信息再度亮起。一直等了很久,可是沒有。她捧著手機哭了起來,想起自己的過去,想起與易民短短的相識,自己竟然愛得很刻骨。她就越來越傷心,越來越哭得動容。想不到一夜的悲喜,今後的日子里又將是一個人孤獨的寂寞,她的心在一陣陣絞痛。
這時,手機響起,她以為是易民打來的,高興地拿起一看,竟然是大偉的電話。李紅猶豫了一會,抹去眼淚,也還是接通了大偉的電話。
大偉說︰「李紅,我回來了。」
對于大偉,李紅實在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情感。既想逃避,又一直想與他保持不離不棄的距離。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或許是自己太過孤獨與寂寞吧。她心里十分清楚大偉對自己的那份好,整整陪在她身邊兩年,無怨無悔地陪著。也就是在仰天湖那晚,她才給了大偉一個機會。她才知道失去幾年沒有男人的滋味,那晚她很興奮。一個沉默了幾年的心才又打開,就有了對易民更加渴望的心。也就在昨夜,易民酒後的瘋狂,她幾度興奮得大聲叫出來,比與大偉更加滿足。
她說︰「幾時回來的。」
「剛到不久。」
「哦。」
「你沒有去診所嗎?」
「今天感覺很累,沒有去。」
「易哥呢?走了嗎?」
李紅一听他問易民,心又是一陣隱隱的痛襲來。就說,「走了,今天早上八點的車。」
「你沒有去送他嗎?」
大偉一直問,李紅感到好煩躁,就說,「他住賓館,走了沒有告訴我,你問這些干嘛?」大偉就呵呵笑道,「走了好,走了好。」李紅一听大偉這句話,好想罵他一句,只是想了想,也就沒有罵出來,只在心里罵了一句,好你個死人頭,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易民醒來的時候,廣州城的天已經落下了黑色的帷幕。嵐竹叫醒他說,「楊總打電話來了,要我們去酒店吃飯。」
易民一听,趕忙穿好衣服,一陣匆忙的洗漱,然後與嵐竹走出她的家,打台的士趕往楊總定的酒店。一見到楊總,好像久別的戰友樣那般親切,互相擁抱。包廂里有他認識的人,也有不認識的人,楊總都作了一番介紹。當楊總把他介紹給大家時,大家都過來與他一番握手。楊總說,「這就是我常與大家說過的易民,我的好兄弟。」
易民听著楊總的介紹,尤其听他說是兄弟時,心里好感動。是啊,像楊總這樣的人的確很少遇到,真誠、坦率,也很溫情,像大哥一樣。
酒桌上自是少不了一番熱情的勸酒,嵐竹怕易民喝醉,坐下時就對易民說了,「今晚不許喝多。」易民也答應了。只是她的說好像在今晚起不了作用,因為幾個陌生的人總在勸酒,他實在不好意思去拒絕,一杯接一杯就喝了下去。尤其是坐在楊總旁邊那個戴眼鏡的叫素顏的女人,酒量大得驚人。幾杯下去,易民有點昏昏的感覺,再看素顏,好像一點事也沒有。易民心里的那份驚訝不亞于看見了女酒神一般。易民帶著微醉,看了看素顏。她有一份灑月兌,一份不同其她女人的氣質。個子不高不矮,身材很豐滿,同樣是一頭黑發披肩。清雅,秀氣。
今晚梅子沒有在。易民沒有問楊總。大家喝酒的興頭很高,嵐竹看見這樣,也就沒有去說易民,只是不時看一下他,真怕他喝醉。易民知道嵐竹的擔心,他心里對嵐竹的那份喜愛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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