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陽怡就紅光滿面。♀
雖然她起身的時候葉澤早已經走了,不過蘇陽怡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更不會像昨天那樣魂不守舍。
現在想想,卻總覺得好像忘了問葉澤什麼事……
直到一個上午忙過去了,蘇陽怡才突然反應過來,不由得失笑。
她是忘了問葉澤,這兩天他把葉記一甩,究竟在忙些什麼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沒有在她腦海里停留很久。因為按照蘇陽怡的想法,葉澤的事情不是她可以多管的。
她不知道的是葉澤有的時候就恨她的老實。
下午的時候,小盧上來報告,說是有個年輕的書生在樓下,拿著阮家的拜帖,求見她。
蘇陽怡立刻讓人把客人請上來。
然而那人進門的時候,卻嚇了蘇陽怡一跳。
那男子瞧著年約二十四五,十分年輕。剛才小盧的形容是,「一個書生」。這人身上,書卷氣的確很濃,甚至比沈康還濃。而且他生得俊朗,眉宇之間甚至有些葉澤的那種冷意。只是不像葉澤那樣,顯得深不可測。他眉宇之間很明顯有些無奈之色。
「在下姓白,名赫。奉了阮大少的舉薦,來求見少女乃女乃。」
話是說的斯文,白赫心里卻直在罵人。這阮書廷為了討好顏夢嵐,竟是她身邊的什麼人都拐彎抹角地跟著討好。
要不是他欠了那姓阮的一個人情……
「反正你在哪兒呆著也是一樣,不如就去給人家做做管事,人家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這是當時阮書廷的原話。
白赫好好的日子不過,怎麼可能會去給人家做管事?
對方還是個小娘們兒……
然後阮書廷就不要臉地把當初那個人情給拿出來了。♀白赫也沒料到他為了葉家的女人會做到這個地步,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
他當時惡狠狠地對阮書廷說︰「你別後悔。」
阮書廷卻在眼前擺的一堆茶葉中哈哈大笑。那些茶葉無一不是珍品,都是他從各處尋來的。他在斟酌著顏夢嵐的口味,想著要選哪一樣去送她,才能討她歡心。
于是今天白赫就乖乖滾到了葉記來報道了。
蘇陽怡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她不確定似的問︰「您的意思是,您想做總管事?」
那就是原來趙管事的位置。
白赫的眉毛抽了抽。要是換了從前。他是不屑和這樣的女人解釋閑扯的。但是現在他卻只能面對她審視的目光。哪怕這樣的女子,他從前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切,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罷了。
「在下以前,在京城的綢緞莊做過大管事。」他不情不願地解釋了一句,頗屈尊紆貴似的。
蘇陽怡還是有些懷疑似的,道︰「您,您的年紀……」
怎麼看都不想是在京城那種地方當過大管事的。
白赫翻了個白眼,心里狂罵,廢話!老子當然天賦異稟!因為那些鋪子曾經全都是老子的!
雖然他沒有罵出口,可是蘇陽怡還是被他驚得怔了一怔。
說實話。他那副樣子。怎麼看。就怎麼像在說她這個當家的,沒有見過世面似的……
然後蘇陽怡略略考了他一考,發現這個白赫還真是讓她挺意外的。口氣不小,本事更大。那麼年輕。實在是看不出來。
到底是阮書廷舉薦來的人,她也不好把人打了回票。何況對方是有真才實干的。只是這麼重要的位置交在他手上,蘇陽怡難免有些不甘心。
因此她略一思付,道︰「即是阮大少舉薦的人,又這樣能干,倒是我的福氣。只是白公子到底年輕,總管事一位太過扎眼。不若就先留在我身邊,先做半個月,等樹立了威信。再調到下面不遲。」
白赫皮笑肉不笑,道︰「果然是婦道人家心細。」
他看她年輕,貌美,說話輕聲細氣,甚至還容易臉紅。只當是個好拿捏的人物。沒成想一開口就滴水不漏。而且沒留余地。
也罷,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也不是那種傲氣凌雲的愣頭青,不至于非得要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高看一眼。
蘇陽怡又道︰「不過男女有別……白公子還是明日再來罷,我先讓人準備一下。」
白赫點點頭,臨走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蘇陽怡送走了這人,又低下頭把精力都埋在一堆賬本和花樣里。
大盧臉紅紅地上來了,低聲道︰「少女乃女乃,那位……」
「他啊,本事好得很,想坐總管事的位置。只是不知道坐不坐得久。」
蘇陽怡對白赫的興趣不大。這樣的人,不是她能掌握的。而她非常強調,用人,先用個忠字。有才干的自然也要用,但是不堪大用。
若是白赫知道她的想法,恐怕要吐血而死。
當天收了工,蘇陽怡回到家中,竟見到葉澤在等她。
她一愣,然後含笑上前︰「相公。」
葉澤道︰「坐。」
蘇陽怡坐在了他對面。
葉澤認真地道︰「這兩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
她心里突然跟貓爪子撓似的,最終沒忍住問了出來,道︰「相公近日在忙些什麼?」
聞言,葉澤也沒有不高興,親自給她倒了茶水,笑道︰「自然在忙好事,忙完這一段,我就不用天天出門跑商,能長久陪著你了。」
蘇陽怡斟酌半晌,道︰「可,可是阮大少,那,那……」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多管多說,可是心里還是有些不安。阮家是放利子錢的,那種營生,來利快,是人都要眼紅的。可是相對的,風險也極大。
若是葉澤摻合了進去的,確實不合適。他剛剛說了那樣的話,蘇陽怡更加忐忑。只怕葉澤到底年輕沉不住氣,如是想著要一勞永逸,那可就……
葉澤好像看出來她心里在想什麼,淡道︰「書廷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蘇陽怡俏臉一紅,道︰「妾,妾……」
反倒是葉澤輕笑,勾手叫她過去。蘇陽怡一去,就被他摟了坐在他懷里。
他低聲道︰「你關心我,我很高興。」
蘇陽怡訕訕的,畢竟天還沒黑,這麼坐在他懷里挨著他的胸膛,她也是有些不自在的。她低聲道︰「妾,妾並不是質疑相公。只是,只是相公也不用如此辛苦的。」
平心而論,葉記已經是當地數一數二的綢緞莊,安穩經營下來,她也就知足了。可是這話她不敢說的。
在沈康身邊,她也安慰過沈康類似的話。有一次沈康落第,她就是說了這樣類似的話。可是沈康卻非常生氣,當即斥她,說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連李氏也趕過來斥她,說她一個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平白要壞了沈康的志氣。
如今想來,她倒是明白的。男子大抵是不喜歡妻子質疑自己的本事和志氣的。
葉澤憐惜地親親她的臉頰。看她神色似乎有些黯然,心里知道她是想起了沈家的事情,不由得有些不喜。
說來奇怪,從前他疼愛蘇陽怡,可是也懂得體諒她。知道她二嫁之身實屬無奈,有時候要觸景傷情什麼的,他也覺得可以理解。
可是如今卻……她心里一想道別的,他就跟貓爪子撓了心似的難受。
不過好在,他克制住了,沒有多說,只把蘇陽怡的臉抬了起來,然後用力地吻了上去。
直到她氣喘咻咻,葉澤松了手,低聲道︰「你白日里那樣忙,晚上還要照顧我。讓為夫心中好愧疚。」
蘇陽怡一怔。
葉澤握著她的手,道︰「若你願意,我也可以許你安寧。」
他真的可以。只要她願意,他完全有那個能力把她好好供養起來,嬌寵愛惜,直到老去。甚至他是非常想要那樣的。雖然他也很享受一個昔日的大家閨秀,在自己身邊慢慢成長,神采飛揚的感覺。可是有時候看著,卻又恨不得把她藏起來才好。
蘇陽怡果然拒絕了。
她輕聲道︰「妾不辛苦,只盼能為相公分憂。」
葉澤撫模著她的長發,嘆了一聲。
最終蘇陽怡站了起來,笑道︰「妾吩咐傳膳。」
葉澤看著她的背影,沉吟不語。
這兩日,想要獨佔她的心思越來越重了。甚至今日听說阮書廷舉薦了白赫,那樣的人在她身邊,他都會有些不安。
只不過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彼此信任,尤其是蘇陽怡這樣的女子。他那份心思,都是他無理取鬧,應當好好歇了才是。
可想雖然這樣想,那天夜里,他卻把蘇陽怡折騰得告饒也停不下來。
蘇陽怡覺得葉澤有點不對勁。從前都是萬般憐惜的。可是今天剛剛開始的時候,她明顯吃痛,他也沒有停下來。
她什麼也沒說,只當是忍了。可是葉澤卻折騰得停不下來。這些日子她被他也養得嬌氣了,磨得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哽咽了起來。
可是不再咬牙強忍著,尾椎卻竄起一種幾乎要滅頂的快慰,在痛意的刺激下更加難以忍受。在她反應過來她已經把葉澤靜靜抱住,尖叫不能自已。
與此同時,葉澤也被刺激得泄了出來。安撫似的反摟住她的背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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