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終于輪到她佔據了主動。
可是,就算他離開的次數多,可是,從來不是故意的,也總會給她消息。她倒好,這一走,就徹底遠走高飛了。
他想念她,想得出奇。
也不知怎地,在過去的兩年里,並不是那麼想念——也許天天都電話,短信聯系著,你知道她一定在那里,好好的,所以,不值擔心。
可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生離死別。
三四個月沒有消息,是生是死?
就像你身上的一塊肋骨,平常你打一拳或者不小心撞一下,它會程度不同的疼一下,然後,又好端端的。
但是,要是把這根肋骨徹底給拔下來了呢?
這傷口,還能復原嗎?
天色,漸漸晚了。
他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沙發上,習慣性的伸出手,可是,摟住的,只是稀薄的空氣。忽然跳起來,大步就沖下去。
車子的速度很快很快。
那是郊外諾大的一片廢墟地。
他停下來,心如刀割。
「顏細細,顏細細……顏細細……你這家伙到底在哪里?」
他瘋了似的,對著空曠的夜空嘶吼。
可是,傳來的只是一遍一遍的回音。
半晌,他渾身無力,癱坐地上,雙手死死捂住眼楮。
汪家,這一夜燈火通明。
門開了,劉大慶坐起身,看著兒子醉醺醺的走進來,手里還捏著一只快要見底的酒瓶子。最近,他喝醉的次數有點多。
她微微皺眉,「東林,別喝了。」
他在她旁邊坐下,笑嘻嘻的︰「古人說的話真有道理……一醉解千愁……醉死勝封侯……哈哈,太後,你不明白,喝醉的滋味真好,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劉大慶看他一眼,本要責備兩句,可還是和顏悅色︰「東林,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能老陷入這種瘋癲狀態……我想,你必須徹底振作起來……」
他笑眯眯的︰「我已經很振作了……你看,我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加努力,人人都贊我能力強,這難道還不是好事嗎?」
投入比過去多幾倍的精力發瘋一般的工作,無論做什麼都奇跡般的增長,甚至是爆炸式的效率……
這在常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可是,他想,自己不這樣玩命工作,那該干嘛?
大腦不能松懈下來,一空了,就疼。
「東林,工作並不是忘掉過去的最好良方……」
「那什麼才是?」
「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
劉大慶直言不諱︰「死者已矣,但活著的人必須好好活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東林,你不能老這樣下去,你年齡也不小了,該考慮結婚生子的事了。這個周末,我安排了一個聚會,有好幾個門戶相當的未婚姑娘會參加,其中,也不乏才貌雙全識大體的上等人物,有一個還是南加州大學畢業的。你試著接觸一下看看……」
汪東林捏著酒瓶,不可思議︰「太後,你這麼快就把顏細細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