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公公翻到金牌後面一看,整個金牌後面除了薔薇國花之外,那金牌上面印著︰「十三」兩字。看到這兩字,這小馮公公心中頓時一寒。
小馮公公心中咯 一下,「乖乖 ,十三,十三皇子啊,這十三皇子,誰敢招惹啊,誰不知道這個十三皇子因為自己出身卑微,對人性都扭曲到一定程度了,這自己要是得罪了他,自己鐵定得死啊。」
想到此,馮二剛未敢遲疑,疾步下了台階,將那金色牌子雙手奉到那冷漠的黑人面前,低下腰身。
「嘿,原來您是十三皇子的將軍。將軍,這十三皇子的金牌您收好,有什麼事,您請吩咐,請吩咐哈。小的,能幫得上您,必盡力而為。」
那冷漠的黑衣人拿起金牌,一把揣在懷里,看都沒看馮二剛一眼,冷眼道︰「看著馬!」,隨即韁繩一拋,將韁繩扔給了馮二剛,邁著大步去了「供牌殿」。
「嘿嘿,好 ,您還有其他吩咐嘛?」馮小公公知道來人是十三皇子的人後,馬上接過韁繩,上前牽著戰馬,樂呵呵的說道。
可是這黑衣人根本不理這小馮公公,自顧的進了「供牌殿」。
馮二剛一看這來人直接進入「供牌殿」,心中十分好奇,這人來干嘛?難不成他要破壞精血牌位?不能吧,他畢竟是十三皇子的人,若是大帝知道精血牌位被十三皇子破壞,那十三皇子豈不是找挨罵不是,不對,不對,這也不無可能。
如果打破某個人的精血牌位,就預表某個人隕逝,然後再晚些派人將那人格殺這一切,彷佛就像周密的計劃,被小馮公公瞬間想到。
小馮公公心思疾轉,小身板費力的拉著戰馬,隨後快速的將戰馬拴在馬柱上,連忙疾步跑回「供牌殿」內,馮二剛這個小公公到想看看,這個不說話的冷漠家伙,到底來「供牌殿」干嘛。
「嗯???他也是來看眾皇子的精血牌位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十三皇子怎麼突然派人來查看皇子的精血牌位呢?」
進了「供牌殿」之後,發現那黑衣人也在那諸位皇子精血牌位處,馮二剛心中有些想不明白的自問道。
這黑衣來者不說話,表情冷漠的不帶一絲神情,待看過眾皇子的精血牌位後,就快速的走出了大殿,下了台階揭開馬栓,準備離去。
可是就在牽住了戰馬,即將離去之時,卻猛然回頭,對站立在台階上的馮二剛微微點頭,隨即聲音沙啞且低沉道︰「看守「供牌殿」的小太監,今日我來這里的事,最好就你我二人知道,若有第三個人知道,小心你的腦袋,即使我殺不了你,別忘了我身後的那個人!」
說著,那黑衣人眼中透露出一股殺機,好似警告馮二剛,若將他來的這事泄露出去,必殺馮二剛。
「喏喏咱家,不,不,小的知道了,小的今個什麼都沒看見,整個「供牌殿」就小的自己一人,別無他人。」
想到這人背後的是十三皇子,馮二剛的額頭上,禁不住再次流著細汗。
都說老虎模不得,這十三皇子比那老虎還厲害,自己這小小太監,更是惹不得啊。
想到那些個被十三皇子處死的人,這個年輕的小馮公公心中就是無盡的膽寒。
黑衣人話說完,冷眼望了馮二剛一眼,牽著戰馬逐步走遠了,想必出了這「供牌殿」的小道,就騎馬奔馳而去,想來是回稟十三皇子去了。
「嗯,呵呵,走遠了,都走了,這「供牌殿」又是我自己的天下了。呵呵,你十三皇子狠毒,我不惹你,能有什麼事呢?好了,剛才沒有人來過。」
馮小公公剛才那畏畏縮縮的表情一變,狂暴的氣勢從他身上顯露,隨即消散,好似他擁有雙重性格一般。
隨即,這小馮公公從懷里拿出一粉色手絹擦著頭上的細汗,心中暗暗的想了很多。
「這十三皇子派人來看精血牌位,又怕有人知道,呵呵,難不成,是怕陛下知道嗎?派人偷偷來查看精血牌位,還是皇子們的,那極為可能就是皇子爭位的事吧,想想這三年內,薔薇帝國將處于暗流涌動之中,這薔薇帝都的皇宮內,恐怕也不在平靜了吧。」
「這次,難道難道有皇子遭遇不測?」
「還是某位皇子失蹤?恐怕這次大帝派人來查看精血牌位,與十三皇子月兌不了干系!陛下派孟公公來查看精血牌位,想來也不是個巧合了,恐怕十三皇子知道的事,陛下也應該知道了吧。」
「薔薇大帝米殤,呵呵,大帝就是大帝,這大帝登基百年帝位,所擁有的消息情報網,豈可比十三皇子米狂強上百倍不止啊。」
「看來,這薔薇帝都是要開始變天了,這個時候王公大臣,必須要做出選擇了,就連一些手里有些權利的孟可公公,像他們這群太監也要做出選擇了,這個時候只有站正確隊伍,才能活命,如果站錯呵,無論你是世襲公爵、伯爵,還是侯爵、子爵,都只能是一個字︰死!」
這小馮公公在十三皇子的人走後,心中暗自想了很多,那張臉時而陰沉,時而笑意綿綿,可謂極度善變。
這個年輕的小馮公公不簡單啊,剛進宮兩年,這溜須拍馬,阿諛奉承,那是樣樣精通啊。
在皇宮內走動之人,貴在懂得看大勢,識大局。小馮公公現在又靠上了孟公公這棵大樹,看來,以這個小馮公公機靈的心機,未來在宮里太監們中的地位將不可限量啊。話說,有如此縝密心思的小馮公公,在後來十二位皇子爭奪帝位時,那是掀起了一陣巨大的腥風血雨。
「萬壽殿」薔薇大帝米殤的書房內。
不知何時,薔薇大帝米殤,手中拿著一本古籍,穩坐在龍椅上十分認真的看著,好似整個人都已融入了這本古籍之中,時不時的翻書之聲,成為這書房內惟一響起的聲音。
而那宏宇伯爵,依舊安安靜靜,一聲不吭的站立在那里,腰板挺的直溜的,不知在想著什麼。
書房的古色房門再次被緩緩推開,隨即一身紅裝紗衣的孟公公,輕步走進書房內,彎著身子,低著頭,「回陛下,小的已查看過,眾皇子的精血牌位完好無損,並無異樣。」尊敬無比的對薔薇大帝米殤說道。
听完這話,米殤大帝停下手中翻動的古籍,抬頭望了望那孟公公,顯然一愣,好似被什麼困擾一般,隨後又輕輕嘆了一口氣,而那微微皺著的眉頭,也被其緩緩松開,原來,這米殤大帝的心中,並不淡定,想必也是十分擔憂四皇子米修出了什麼差錯,畢竟諸位皇子之中,四皇子米修可謂他最為喜愛的一位。
只不過,米殤身為帝國帝皇,他的心境豈能因為一皇子而慌亂不定,他雖有所擔憂,但還是隱秘心情,將他所有的擔憂隱藏在帝皇心中。
都說修帝王之道,必然無情,而這帝皇之道,遠勝于帝王之道。修此帝皇之道,必是王者之中的霸主,不然,但凡修此道者必隕!
這帝皇之道,絕對公國皇帝可修,而米殤大帝的帝皇之道,可謂大成,因為他已熟練無比的運用著帝皇之心。
帝皇之道,在修心,帝皇之心,千變萬化,不可叵測。
穿鎏金龍袍,頭戴墨玉烏金冠的米殤,撇了孟公公一眼,「嗯,你下去吧。」淡淡的說道。
隨即米殤大帝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不,不是臉上,應是眼眸深處,因為這絲輕微笑意,但凡不認真察覺者發現不了的,因為米殤大帝心中歡喜,即便微笑之時,他臉部的肌肉,幾乎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面癱一般。
站立在米殤大帝前方的宏宇伯爵,听了這大帝如此淡淡的一言,頓時心驚,心里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啊!
「喏!」孟公公雙手一拱,抱拳退下,輕步出了書房,隨後關閉書房的房門之後,就在外邊靜候著了。
書房的古門,剛被孟公公關上,只听「撲通」一聲,「陛下,陛下,老臣絕對不敢欺瞞您陛下」宏宇伯爵身穿重甲厚鎧再次匆忙跪下,激動的說道。
宏宇伯爵可是知道,這欺瞞帝上,那是掉腦袋的事!再說了,他剛才說十三皇子殺了四皇子,結果四皇子沒死,這不僅僅是欺騙帝上,更是挑撥皇子之間的關系,甚至是污蔑十三皇子!
米殤大帝好似知道這宏宇伯爵的擔憂,大手一擺示意其起來,「朕知道你沒有騙朕,起來吧」,米殤大帝依舊淡淡說道。
「可是喏!」宏宇伯爵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前,硬是又被他咽進肚里,隨即他還是膽顫顫的站了起來。
「有功——賞,有過——罰。朕不會冤枉你,今日起,你不必再跟隨十三皇子左右,去劉大總管那里領些賞,回府上待命,退下吧。」
身穿龍袍的米殤大帝好似因為十三皇子弒兄這事,極為煩惱,語氣間有些淡淡的傷感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