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穿著蓮花帝國與水仙公國的寬闊馬道上,一行兩人三獸的隊伍緩慢前行著,那速度之慢簡直就是蝸牛一般的速度啊。
這隊伍之所以有如此龜速,一切皆歸根于,這隊伍之中走在最前光著膀子的那人。
這人一步三晃,好似走的極度騷包,其步履緩慢不說,看其發鬢更是凌亂不已。
那哭喪著的一張臉,更顯的他面色十分憔悴,還有那滿臉灰塵,弄得他這人好似幾十歲的糟老頭子一般。
這人步伐輕浮搖擺,好似喝多了酒,踉踉蹌蹌行走之間好似就要摔倒在地,看的後方的胡大仙一陣子的無語加白眼。
這人上身光著膀子,那雪白的肌膚好似哪家的大姑娘一般誘人心神,只不過這雪白的肌膚在陽光底下已被曬的通紅,好似背部的某些地方還起了一些拇指大小的火泡,看來這人是在夏日的烈陽之下暴曬許久了。
待看這人背部,上面不止有著拇指大的火泡,更有著馬鞭抽打過的痕跡。這馬鞭痕跡處微微滲著斑斕血色,可卻沒有一處流血的地方,看來出鞭之人所下的力道十分恰當,正在這人肌體承受的強度之中。
這人下半身乃是一套鮮亮的銀灰色戰袍,這戰袍本與上身的戰甲本為一套鎧冑戰衣,現在由于缺少上面甲冑,這孤零零的戰袍穿在此人身上,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畢竟這人的皮膚,是在是太白了,白的好似純陽之玉,冬時之雪。♀
可,若是仔細打量這皮膚十分雪白之人,才會發現這人頗為年輕,年齡應該不過三十歲,不過他此刻好似飽受風霜,並沒有打理的容貌顯得他十分蒼老。
其手握著一桿銀灰色長槍,艱難的前行著。這長槍好似十分沉重,讓他邁步走動之時,不得不想將這長槍拖離在地面上,以此來減輕長槍的重力。
可只要這長槍被托動走,就會有一馬鞭向他後背抽來。
「啪!」的一聲,伴隨著銀灰色長槍再次著地被這人拖走,拿捏十分準確且急速如風的馬鞭抽打再次出現,隨著馬鞭抽打之後,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怒聲直從那人後面響起。
「問蒼天,你說要拜本大仙為師,本大仙根本就不可能收你,因為你實力很低你知不知道?身為七尺男子,你這點實力連小孩都能虐死你,你還好意思在大陸上游走?」
「呵呵,還是乖乖的回你的皇宮吧!那里才是你養尊處優的好地方!」
「別再死皮賴臉的要跟著本大仙,說學習什麼卜卦佔星之術,呵,現在你這般不爭氣的人,連本大仙小小的鍛體鞭子都接受不了,更別說學習什麼法術了!」
「問蒼天,本大仙老老實實的告訴你,即使本大仙有什麼驚天法術,本大仙也不會傳授給你這種好吃懶做的廢物!你這種廢物,還是別跟著本大仙。♀」
這胡大仙看著拖著百煉鋼槍行走的問蒼天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家伙剛開始說的天花亂墜,說自己實力如何如何低,皆因為以往不努力,只要跟著自己保證他會如何如何努力奮進,自己心軟才答應給他一次作自己弟子的機會。
可不成想,他的實力之低,簡直令天地不容!並且現在,他卻如此懶惰,不肯受苦,簡直就是一廢物,一朽木!
古語曰︰「朽木必折,不可雕也!」
想到此,胡大仙心中怒氣蒸騰,好似千萬怒火得不到發泄,在這怒火之中,胡大仙禁不止捫心自問,難道說,這薔薇大陸的茫茫之中,天意就是如此嘛?
天意弄人,難道上一世的屠戮還不夠嘛?這屠殺要到何時方能終結?
諸神黃昏之後,萬神戰亂之巔,將來的千萬江山又有誰能為雄、為霸?
試問幾界宇內,哪路豪杰英雄能扛起那萬斤大梁?
同仇敵愾,萬魔共舞之時,誰人方可步履至尊之境?
問鼎蒼穹,遍查天下,毫無一人!現如今,遇一問蒼天,其雖身懷那人絕妙傳承,卻又沒有激發,如此不成氣候,簡直為一廢物朽木。
那個人,你雖湘紋飄逸,絕代芳華,掌控生命本源,花開花敗之間,但終究隕逝凡間,此生此世,你卻又為何參要參與這輪回不休的疾苦呢?
「菡萏不須發,何如解語花。霓裳空自舞,舞到日西斜。」
那個人,你雖蘭質蕙心獨善其身數年,終究抵不過時光變遷。
哭了、笑了,看了一切。紅塵滾滾,心憂陌上,誰靜處于風浪孤寒,軒情而獨殤?
那人,你可知,紅顏落雁香空老,殘夢依稀化逝花。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無虛設,可奈何,世事多變,過往紅顏皆碎消!
奈何你,宛丘淑媛多嬌媚,一顰一笑萬風情。終究怨念填胸,倒宿時光,再也回不到曾經的溫暖如畫。
青梅酒藏,再也釀不出往日那暗香芳華
庭院寂寥,月明星朗,誰燃盡一燈如豆,撫琴繪畫?誰走失于水墨畫中,落淚斷腸獨步天下?
落花人**,微雨燕雙飛。風雨看罷,露恨晨曦花怨秋,好似夢醉之後,只落一地愁。
那個人,你是否還活著?問蒼天這人到底誰?他到底是你的繼承者,還是你未來的化身?他為何會有三個命格?你又將何時出現?
此刻好似星星之火的我,又應該如何幫助他將這星火變為燎原大火?
那個人我胡大仙雖不知你現在何處,但此世的輪回,你我終將一遇,或一戰!
收起心中飄渺的無限感慨,胡大仙英俊的面孔微微一笑,好似看透了一些什麼,其眼眸微微一閉,深深嘆息了數聲,腦海之中的無奈與悲傷,在夏日的微風中無限的蔓延,消失,不見。
「呵呵,受不了苦中苦,就別想成為什麼人上之人、蓋世強者!問蒼天,現在,你可以解開你身上的丈八蛇矛了,你走吧!就當你我不曾遇到!」
騎在清秀毛驢身上的胡大仙眼眸緊閉,滿臉失望與惆悵,神情冷漠的更好似冬日寒雪,一雙好似女子的玉手中持著馬鞭不停抖動著,冷聲諷刺的對隊伍前面的問蒼天說道。
此刻胡大仙雖仍舊是一身黑白符文字掾相互交匯的古怪道袍,但其身上那份仙風道骨的模樣,不知何時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其渾身散發的哀鳴之意,好似天地之間的大悲大殤,那掛立與空中的帆布更好似秋樹落葉一般,孤零而慢動,令這片空間的氣氛十分壓抑,令人有些喘不過氣。
胡大仙整個人面色陰沉,緊閉雙眸,好似真的動了怒氣,又好似對問蒼天有著某種莫名的失望。
「大仙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相信我,我問蒼天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光著膀子的問蒼天,先是用舌頭抿了抿那干涸的嘴唇,隨即嗓子幾乎冒火的說出了一句話。
自己後背雖被胡大仙又抽了一鞭子,但蒼天這貨並未發怒咆哮,而是十分認真的對胡大仙保證著什麼,好似問蒼天這貨此刻十分的欠抽,一臉渴望的對胡大仙懇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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