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諒桀躺在周西西的身邊,單手撐著頭側看睡得很沉的小東西。小東西解除催眠狀態後,睡姿也很灑月兌,完全是想怎麼擺就怎麼擺。
他喜歡黑,不懂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這種深沉的顏色。這種與白色全然相反的色調,如同黑夜的遼闊,散發著疏遠與冷漠。黑色的絲綢襯托著周西西的白,他並不孤單。尤其小東西睡覺時踢掉被子後還會趁機鑽進他的懷里,他享受那種親密。
喝下去的藥效早已耗盡,小東西睡得昏天暗地,他陪同她多得這半日的清閑。♀
周西西在睡夢當中不知道身邊有個看著她就能滿足的男人,等她睡到自然醒撐著懶腰睜開眼楮的時候,迷迷糊糊發現顧諒桀目不轉楮地盯著她。
眼神傻傻呆呆地瞅著身邊慵懶狀態的男人,周西西的腦子逐漸清醒。有些被催眠暫忘的事情陸續浮現在腦子里,當她從頭回想整個過程,身子倏爾坐起來,瞪大眼楮喃喃自語,「我被催眠了?」
不敢置信到不甘,周西西低頭面對一動不動的顧諒桀,「桀哥哥,我沒想殺你,真的!雖然你欺負我的時候真的很令人討厭,像你這麼危險的人物,我是不會傻到要正面挑釁的,請相信我。」
周西西交叉著腿換個坐姿,聲聲譴責戚鳳芊的可惡手段,「居然敢對我催眠,還讓我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去戚家祖墳那晚我總覺得怪怪的,我明明很討厭進那種地方,最後還是跳進墓里!大哥他們去盜墓也不關我的事,那種提心吊膽的事情我還不至于傻傻地插一腳。最多我就是等大哥他們拿了東西出來再分贓,他們敢進去不給我帶禮物出來,看我怎麼鬧他們。」
念叨了一大堆,周西西拐個彎繞回來,模頭傻笑,「我好像偏題了,戚家的人怎麼這麼卑鄙無恥,可惡的女人,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小東西的抱怨接二連三,顧諒桀微笑地听她大呼小叫。偶爾小東西打滾,他接住她後又滾到另一邊,像個孩子要不到糖耍賴的樣子。
「桀哥哥,你要幫我報仇!」周西西始終等不到顧諒桀的安慰,主動開口,「他們利用我,你不能不管。」
「我為什麼要管,給我一個理由。」顧諒桀坐起來,把小東西拉入懷中,「別動,不累嗎?」
周西西此時異常憤慨,又睡足了精神,哪里是滾兩下鬧幾鬧會累的,「不累,你別岔開話題,你到底幫不幫我啊。他們要殺你呢,還說什麼顧戚兩家自古是有婚約的,我呸,有婚約是這樣的?」
顧諒桀拍了拍小東西的頭,告誡她不準再說那個字,「哪里學來的壞習慣?」
「顧諒桀,你怎麼又岔開話題!我告訴你,你想都不用想和戚家有個什麼聯姻,你敢有那個想法,我立即拋棄你。」
為證明自己的堅定決心,周西西抬高下頜,「拋棄你之後,我會找個更好的。不打我不罵我不騙我,兩條腿的男人還是滿大街的。」
「嗯哼,四條腿的癩蛤蟆也不少,要不要來個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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